“‘ar._carllieniuall_your_tea?”(“‘蠢材’……?卡利斯先生,您,一个所谓‘天才’,怎可以这样称呼自己的队友?”)
之前和男友一起徜徉独处,萨拉*洛佩兹本来就对这个裹白袍的阿拉伯王子没什么好感,现在又听他出言不逊,一时间眉头紧皱,反诘的话语就冲口而出;面对女子的诘问,中校一时间居然有些诧异,两眼盯着这位靓丽少女的标致面容看了好几秒钟,才大梦方醒般看向李葛建,语气中还带着一点恼怒:
“李先生,我们两位男士谈事情的时候,一位体面的姑娘,也许是不应该冒冒失失出言插嘴吧?”
“萨拉,别激动,我一会儿就说完了。”
对本*卡利斯的抗议,来自世俗国家的李葛建自然难以苟同,不过现在毕竟是在沙特王国的土地上,他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向女友点一点头,然后重新对上了中校的目光,抬手做了一个“抱歉,请继续说”的手势。
眼见李葛建的不卑不亢,说起来,在公众场合要求一位外国女子遵守本国的所有规矩,这说法也不是完全站得住脚,本*卡利斯就没再纠结于萨拉*洛佩兹的插言,他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一两步。一边却现出挺难堪的神情;那样子。好像想起了什么令人不快的往事。不想说,却又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就这样,眼见面前一男一女正看着自己,卡利斯中校又看了萨拉两眼,说出来的话,才让李葛建明白,这位看上去自信到有点自大的沙特王子,欲言又止的真正理由。居然是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没面子: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李先生,您是中国人、没错吧?
几个月前,我去中国打过几场友谊赛,有输,也有赢;不过不论输赢,心情却都不太好,因为我碰到了一个很强的对手,这让我意识到……李先生,那个人和你一样吗。我有点好奇,你们到底谁的实力会更强一点。”
“哦。是吗?”
听卡利斯中校说起这些,李葛建在疑惑之余,也很有一点好奇,他本想问卡利斯当时的具体情形,想了想,还是换了一种问法:
“你说的那个选手,他是谁?”
“当然,我一直……记得那个名字;因为这实在令人印象深刻,那位选手的名字叫……‘龙云’。”
“——哦!”
从卡利斯口中听到这么一个熟悉的名字,李葛建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他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位沙特王子的郁闷从何而来,正打算拍拍他的肩膀、说两句同情的话,旁边的萨拉*洛佩兹却有一点不耐烦,仰头出言催促一声:
“你看,李!
时间快到,现在我们应该离开了。”
“哦、您看,您看看!
这位姑娘,难道我冒犯您了吗,一定要这么急着劝mr._李离开?”
刚才还在为萨拉*洛佩兹的插言而不快,说出一件糗事的本*卡利斯中校现在倒换了副脾性般,他很快从回味失利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重现出几分平常惯有的自信,有点慢条斯理的对萨拉说话:
“啊,让我想想看;这位姑娘,您也许对我们这儿的规矩有一点看不惯,我猜对了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恕我直言:
您完全不需要表达愤怒和不满,一句话,离开我们的土地不就成了。”
“……!”
“哦,别生气,李先生您也一样。
我的话,说起来可能一点都不中听,但要我说呢,那些赖在德意志、法兰西或者其他西方国家的同胞们也一样;‘尊重当地人的习俗’,是起码的教养,所以如果我有权决定这一切,那么,那些家伙就不该在欧洲的土地上闹事,而应该赶紧滚回家乡,否则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不是吗?
我的话都是一视同仁、一视同仁的,这位姑娘,您觉得如何呢。”
对卡利斯中校的先抑后扬,或者说就是一番直抒胸臆的慷慨陈述,两位年轻人一时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过就算是这样,李葛建深知女友的性格,哪怕觉得这位王子说的有道理,也不会一下子放下架子去理这个茬,他就踏前一步,伸手和本*卡利斯握一握,两人顺便还靠在一起拍了拍肩膀。
“活动快开始了,卡利斯先生!
我看,我们就一起庆祝这并肩作战、来之不易的和平吧。”
“啊哈,说得好!
那两位请吧,我也该去那无聊而乏味的会场前台了。”
……
夜色阑珊,转而变为深夜,一场熙熙攘攘的庆典活动快要落下帷幕。
虽然还有宾客在麦地那宫里流连,看一看时间不早,李葛建还是和几位认识的朋友告别,他在活动现场张望几下,看到同来的alsa战友们都已告退,就带着萨拉一起到宫门外准备搭乘出租车,一位急匆匆跑来的侍者请两位稍等,说沙特官方安排的专车很快就到,将送两人回到住处。
想到本*卡利斯刚才的邀请,李葛建多了一点考虑,他问了问侍者,确定这是聚会组织者的安排、之前离开的同僚们都是一样待遇,才和女友在原地等待,坐上一辆光洁锃亮的银白色rolle“幻影”离开。
一路上,开车的司机都保持静默,还挺机灵的关闭了前后排间的遮挡,给两人提供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刚刚在聚会上四处流连,两位年轻人都有一点倦怠,李葛建虽想和女友聊聊刚才活动现场的见闻,又觉得车子里未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