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和燕凌寒所感慨的是,此时此刻,小灵毓思维清晰,简单直白的告诉他们生了什么,且指明了那些人所在的地方。
原本,他们还担心小灵毓会吓哭,没料想,她很冷静。
之后,燕凌寒俯身抱起了小灵毓,道:“灵毓,你记着,但凡是欺负你的人,父王都不会放过。”
说着,燕凌寒抱着小灵毓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这时候,那受伤的三人还在痛苦哀嚎,其余三人在一旁站着。
眼下瞧见燕凌寒抱着小灵毓过来,他们本能地想逃。
而暗卫的身手更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燕凌寒看了看他们,道:“是你们,欺负了我女儿?”
那六人相互看了看,然后一齐摇头。其中有一人说道:“不,没有的事儿,我们就是路过,瞧见这小丫头长得好看,就与她多说了几句话。想必是她误会了,我们绝无恶意的。倒是你家这小丫头,不知使的什
么法子,还弄伤我们。您瞧瞧,他们几个还疼着呢。”
燕凌寒瞥了那几人一眼,道:“欺负了我女儿之后还能活着,就已经是祖坟冒青烟儿了。”
“你少拿话吓唬我们!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逗你家女儿玩,谁知道她那么胆小,还被吓着了。”
对方一口这么咬定,只说是逗了小灵毓。
小灵毓并不反驳这人的话,因为她知道,无论任何时候,无论旁人怎么说,她都不需要向她的父王解释什么。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的父王是最相信她的人,因为他的相信,所以她什么都不需要解释。
更何况,有些话,说一遍就够了。
果然,这时候,燕凌寒冷哼一声,道:“我女儿从来不会说谎,你们几个人,分明是包藏祸心。”这时,小灵毓像是想起了什么,趴在燕凌寒的耳边说道:“父王,他们说原是要捉母妃的,是他们家少爷看上了我母妃,但是见你身上有功夫,所以就先抓了我,让我母妃
来换我。”
这话,燕凌寒是听到了的,原本心里就藏了偌大的火气。
眼下听小灵毓这么一说,更是火上浇油,眼神里带了凶光,满身的杀气。
任是谁,见了这样的燕凌寒,都会心惊胆战。
这几人意识到不妙,忙四处张望,之后竟是异口同声道:“杀人了!杀人了!”
这巷子的两边,是热闹的大街。
他们几人齐声这么一喊,就被大街上的人听到了。
有人停在巷子口,朝着这里张望。
这几人见状,顿时叫得更大声了。
很快,不少人被吸引了过来。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是喜欢看热闹的,尤其是围观别人的热闹,更是乐此不疲。这兰城的人,也不例外。眼见着人越聚越多,这几人就觉得有了底气,他们冲着周围的人抱拳,然后其中一人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几个都是安善良民,只不过是在这巷子里见了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小丫头,就逗了她几句。没成想,这丫头是个胆小的,没怎么逗就哭了。这不,还把他家大人找了来。她家这大人好不讲理,张口闭口就说要我们几个的性命。
大伙儿说说,这不是无法无天是什么?”
这话听着实在是委屈。
故而围
观的百姓听到这话之后,纷纷指责燕凌寒不对。
此时燕凌寒并未说什么,他就是要看着这伙人闹。
这伙人之所以想要大闹,是因为他们有靠山,闹大了之后,他们的靠山会来搭救他们。
原本,他就想着找出这伙人的幕后主使。现在这些人主动出招,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完全落于下风。
于是,他扬手指向那个货郎打扮的人,道:“此人假扮卖糖人的货郎,要拐走我女儿。这余下的人,都是他的同党。”
“你胡说,我们都是正经人,哪个要拐走你家女儿?”有人反驳道。
燕凌寒冷笑一声,道:“好,既然这是一个卖糖人的货郎,那不妨让他表演一下,如何做糖人。”
“他、他的手受伤了,做不了。”
“受伤的是左手,没什么大碍。”燕凌寒补充道。
那货郎眼神躲闪,捂着自己的手,不敢上前。
燕凌寒一脚踹翻了那货郎的担子,里面的东西呼啦啦掉了出来,显现在众人面前。
这里面的东西有许多,除了外面已经显露出来的做好的糖人,还有一个大麻袋,一些绳子和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继而,燕凌寒冷笑一声,道:“既然此人说他是卖糖人的货郎,为何这担子里没有熬糖用的炉子和锅具,再者说,他一个卖糖人的,担子里为何要装着麻袋、绳子和棍子?
”
燕凌寒故意没有把话说满,而是将这个问题丢给周围的人。
东西是从货郎的担子里掉出来的,做不得假。而且,燕凌寒的话合情合理,很是令周围的人信服。
很快,舆论的风向就掉了个头儿。
这几人的反应很快,其中一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余下的人也跟着照做。领头的那人痛哭哀嚎道:“都是我们一时糊涂,才做下了这等错事。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家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儿女,实在是家中无米下锅才出此下策,求
求你,就饶过我们吧!”
燕凌寒冷声道:“你们一个个的,倒是机灵。不过是片刻的功夫,你们这话就换了几遍!怎么,就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