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的昏迷,在晋国公府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其根本原因,便是夜墨的近似于巅狂的状态!
严锋等人,这才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了,在南宫夜的心里,这位洛家的三小姐,到底是占有了怎样的地位!
“都这么长时间了,为何她还是没有醒?”夜墨阴恻恻地问道。
“回王爷,您稍安勿燥,属下刚刚已经为三小姐诊过脉了,并无大碍,许是这些日子太累,才会如此。”
“果真?”夜墨的眉眼一低,那种无上的威严,便极其自然地流露了出来,将低下的府医,给镇慑的脸色灰白。
“阿夜,你先别急,这王府医自然是说了无事,应当就是无事的。许是这几日,你与她四处游玩,太过劳累了些,也不有可能的!回头,让人多炖些补品送来,给李小姐补补身子就是。”老夫人安慰道。
夜墨却是并不领情,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外祖父,“丫头是什么样儿的底子,本王自然知晓,莫说是游玩了三天了?便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断不会如此!”
老夫人听了一惊,倒不是因为夜墨刚刚说的这位李小姐这般厉害,而是,多少年了?老夫人还是头一次,在自己的晋国公府,听到了这个外孙,以本王自称!
显而易见,寒王南宫夜,动怒了!
焦氏听罢,也是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王府医,那依看来,何时能醒?”
“这,回夫人,应当是不会超过两个时辰,便会醒来了。”
夜墨不语,只是双眸阴森森地盯着那王府医看了半晌后,才突然抬头吩咐道,“去将白无常叫来。”
“是,主子。”
老国公和严锋闻言,便是一怔,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这白无常又是什么人?不过,很快想到了他的身分,莫不是,这白无常,便是夜白?
果然,不多时,当夜白出现在了倚水阁时,老国公的脸色微暗,看向了那王府医的眼神中,颇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在里面。
夜白一进屋,便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洛倾城,心底才刚刚一喜,眉毛才刚刚地往上那么挑了一点点,就见自家主子冷冷地一眼扫了过来,当即,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好吧,幸灾乐祸是不对的!而且,在未来主母出事的时候,幸灾乐祸,就更不对了!
无需夜墨交待,夜白自发地就到了床边儿,开始仔细地为其诊脉了。
不过是少顷,夜白就黑着一张脸道,“启禀主子,小姐是中毒了。而且毒性极其霸道,若是毒发后十二个时辰内不得解,则心肺则是迅速衰竭,不出三日,七窍流血而亡!”
夜墨初听罢,似乎是极其平静,没有什么反应,可是熟悉主子的夜白知道,主子这怕是要发怒了!遂向后微微地退了一步,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生怕就会让主子注意到了自己。
而夜墨眉宇间的戾气,则是越聚越浓,正如那原本晴空万里的蔚蓝天空,突然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眼瞅着,就将要降临一场暴风雨了!
“查!”
只一个字,夜墨的衣袖一甩,便将寝室内的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连青兰也不例外!
一行人在外间儿有些尴尬地等着,严锋和焦氏已然是都变了脸!而此时的王府医,已然是瘫倒在地,大汗淋漓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严锋厉眼瞪着地上的王府医,多年积攒的威严,一旦暴发,使其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多了几分的冷厉!
“这,是,是属下医术浅薄,险些误了李小姐的病情,还请国公爷宽恕。”
焦氏冷哼一声,“医术浅薄?本夫人竟是不知,你们王家世代行医,皆为蜀地之名医,竟然是如此浅薄了?连中毒和劳累,竟然是都分不出了!既然如此,你们整个儿王家,也就不必再留在蜀地了。”
那王府医听得大惊,连忙跪倒在地,“夫人恕罪!夫人饶命呀!一切都是属下一人所为,是属下贪一己之利。还请夫人莫要迁怒于属下的家人!求夫人开恩哪!”
“开恩?你倒是说说,你是受了何人指使?竟然是敢在晋国公府,如此地明目张胆地来害人?”
“回夫人,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哪!”
“还不肯说!”严浩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庸医简直就是枉为医者!连中毒都能是说成了劳累过度?简直就是岂有此理!“既然不肯说,母亲,就将此人交给孩儿去处置就是!至于整个王家,看来,也的确是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王府医这回许是知道自己真的是没有了退路了!一脸绝望地看向了立于焦氏身旁的焦芮莹,面色凄哀,“焦小姐,属下实在是没法子了!您,您给的银子,小的也是无福消受了!”
焦芮莹登时便是呆愣于当场,而外间儿的大部分人,皆是大惊,谁也没有想到,这王府医所说的指使他的人,竟然就是这位焦小姐?
“不!我没有!你,王府医,我与你素无冤仇,你何苦要如此害我?”焦芮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有些慌乱,就连指尖儿,也已经是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焦小姐,您给的一千两的银票,小的还没敢动,这会儿就压在了小的卧房的枕下。国公爷,小的所说句句属实,您大可让管家带人去搜。”
焦芮莹摇摇头,满脸地不可思议,身子也是轻颤不已!整个人已是瞬间有些呆滞了!怎么会是这样的?
“没有!不是我!姑母,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