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莫要胡说。”终于还是唐僧忍不住开口道。
石岳嘿一声,道:“老孙如何胡说,师傅却是不曾发现,你坐得是个快马,行路如风,老孙与八戒沙师弟只得随你。奈何那妖,那女子却是个小脚,如何又能跟得上?只得师傅你抱她上马同骑,或八戒和三师弟轮流背,这一路摩来擦去,万一真个怀孕,但不知谁来负责才好。”
瞬间几人不由再次傻眼,竟然还可以这般?当真个也能怀孕?
但只有白毛老鼠精,听到小脚,竟还无比配合的立马将脚缩的更小,待等听完,结果脸色却又变了,但也只能心中暗恨。
只见唐僧闻听也不由犹豫起来,沉吟道:“悟空这话,似也有理,只是我乃出家人,又哪里好与她同马。八戒,不若你来背她走罢。”
很明显唐僧这是要让猪八戒背锅的意思,怀孕了就算八戒的吧,瞬间连石岳也忍不住笑了。
石岳不由阴阴一笑,道:“八戒,倒是造化到了!”
不想猪八戒闻听,竟是立刻捶胸顿足道:“不好!不好!师傅要打我几下,我老猪宁可忍疼,背着她绝不干净,猴哥一生会赃埋人,待时又不知会如何坏我老猪名声,我驮不成!”
石岳幽幽嘿声道:“师傅不过是凡人之躯,打他如何能疼,莫不如念他个千遍紧箍咒儿。”
瞬间猪八戒小眼珠便不由跳动起来,好你个弼马温!果然就等着坑我老猪呢,这次我老猪绝不背。
眼看如此,唐僧也只能微叹一口气道:“也罢,也罢。我也还走得几步,等我下来,慢慢的同走,着八戒牵着空马罢。大家一处同这女菩萨走下山去,或到庵观寺院,有人家之处,留她在那里,也是我们救她一场。”
于是很快便就是唐僧拽步前行。
沙僧挑担。
猪八戒牵着白龙马哼哧哼哧。
然后是白毛老鼠精,不得不挪动小脚,黛眉蹙起。
石岳走在最后,肩扛着金箍棒,不时阴阴一笑,短短的二三十里路,结果差点没让白毛老鼠精崩溃!尤其看着前方那不停摆动的两个大屁股蛋子,再前方还有个满身毛的肚兜大汉,然后隔了俩人才是唐僧……
而身后便就跟着一个神通广大的孙悟空,只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孙悟空”一棒打死,这一点其心中却是丝毫不怀疑,于是一路上脸色便也是青白变换不停,又急又怒又怕。
待到天色将晚之时,前方也恰到好处的刚好出现一座楼台殿阁,待不知又是何人所谋。
不过这一次石岳却不打算躲过,因为原本的西游路上就应该有这一场要走,尤其似乎还不是跟白毛老鼠精一伙的,好像里边的僧人还被白毛老鼠精色诱之下吃了几个。
而白毛老鼠精的真正洞府却是在陷空山无底洞,既然如此,那自己便且顺水推舟好了。
唐僧忽然道:“悟空你看,那里必定是座庵观寺院,今日就此借宿了罢,明日早行。”
悟空你看看那里有个寺院,今日就且借宿一次吧。
很显然唐僧是走累了,石岳也笑道:“师傅说的是,今日有女眷相随,自不便露宿于外,待时万一真个怀孕只怕又无人负责,待只能让师傅的马儿背这个锅。”
立时白龙马打个响鼻。
白毛老鼠精更不由气恨,却是在观音的神通之下,也根本看不出白龙马的异常,完全就是一普通马匹。
唐僧则是微摇摇头,也不生气,再次道:“你们略站远些,等我先去借宿。若有方便处,再着人来叫你们。”
自是怕几个徒弟吓到人,尤其是一行出家人竟还带个女眷,唐僧遂便兀自前往,顷刻便到得寺院门前,只见院内长廊寂静,古刹萧疏,殿宇倒塌,廊房倾颓,苔藓盈庭,蒿蓁满径,好一副凄凉景象!
稍往里走,又见钟楼崩坏,琉璃灯破,佛祖金身无色,罗汉东倒西歪,观音金身满身泥,杨柳净瓶掉地,更听风响如雷,似是野兽的低哮声。
但终是一佛院之地,曾发誓逢庙烧香,遇佛必拜,遇塔扫塔的唐僧,自不会转身离去,而是壮起胆,再进二重门。
只见钟鼓楼整个倒塌,只有一口铜钟扎在底下,更显萧瑟,不由便上前以手扶钟,良久兀自长吟道:“钟啊!你也曾悬挂高楼吼,也曾鸣远彩梁声。也曾鸡啼就报晓,也曾天晚送黄昏。不知化铜的道人归何处,铸铜匠作那边存。想他二命归陰府,他无踪迹你无声……”
声音刚落,便只听呼啸一声,紧接就是“当”的一声巨响,瞬间钟声震荡整个寺院。
同时唐僧亦只觉后脑一股重力,立时便不由自主一头栽倒,但只并没有晕,只见一半截青砖,正自眼前骨碌滚去,后脑处只觉一湿,似是有水流入脖颈。
外边石岳不由就是眸光一闪,还真是奇了!竟莫名其妙飞来一板砖!自不记得西游中唐僧曾挨过一板砖,莫非这亦算是一难?
两人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故意为之?如此一板砖,却也合该你这镇海寺有此一劫!
当然石岳更好奇的则是,什么人竟敢给凡人的唐僧一板砖?仔细看去,似是又无甚异常,那么不好意思,便也只能放“老鼠”了,不得不说完全就是防不胜防的一难,竟然莫名飞出一板砖,一下就将唐僧呼倒在地。
只见两个黑影紧接从暗处走出。
“只有一人,莫非并不是妖邪强寇?”
“只怕是打错了人,你看他,似是僧人打扮,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