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这个披着黑衣的人,便离开了这里,沿着街道走了几步之后,左右一看,见没什么人,于是就慌忙将黑衣取下,胡乱卷成一团,随手就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
......
“池将军,该吃饭了。”
正躺在床上的池中天,忽然间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就来!”池中天随口答应了一声,就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就走了出去。
来到府衙正堂的时候,尊王已经等在那里了,池中天赶紧走过去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王爷,您先吃就是了,何必还等我。”
“哎,一个人吃饭没意思,来,本王陪你喝几杯,看你这几天愁的,人都脱相了。”尊王笑吟吟地说着,而后就将桌子上的一坛酒端了过来,准备给池中天满上。
池中天哪敢让尊王给他倒酒,赶紧就抢了过来,先是替尊王倒满一杯,然后再给自己添上。
“中天,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愁也无用,别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那才是重中之重。”尊王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说道。
“王爷,这个您尽管放心,我心中有数。”池中天答道。
“好,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本王先行一步?”尊王问道。
“明日一早如何?”
“听你安排!”
“来,这杯酒,本王敬你!”尊王一语说毕,仰头就喝光了杯中的酒。
“谢王爷!”池中天客气一声之后,也随后喝干了。
自从出来行走江湖之后,池中天的酒量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你可别忘了你说的话,最多耽搁三日,本王可就在泸州等你了!”尊王笑着说道。
“王爷,我一定不会误事的,信我已经写好了,您到了泸州之后,就随便找个人按照我说的地方,把这封信送过去就行了。”说着,池中天就从袖口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尊王。
尊王看也没看,就直接放进了怀里,口中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中天,这里没外人,本王有几句话,还想嘱咐嘱咐你。”
“王爷请讲,我洗耳恭听。”
“嗯,这其一,就是这个郭明,他虽然在借船这件事上有些别扭,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毕竟不是他,你吓唬吓唬他也就罢了,可不能冲动,别忘了,他可是朝廷任命的水军将军,轻易动不得。”
池中天听了之后,马上就点头说道:“这个我明白,我也是一时气急而已,况且,这件事说到底也他也要担一点责任的,如果当时他肯借船的话,水军的战船,恐怕没有哪个水匪敢打主意。”
“话是这么说,但你能忍还是忍一些,就算你真想惩治他,也得等三皇子换回来之后,回京禀明圣上,让圣上去发落。”尊王接着说道。
池中天知道,尊王这样说,其实也是为他好,所以很痛快地就点头应下了。
“还有,我知道那艘船的船主,和顺庆府的知府有亲戚关系,你若是查清了,那你尽管处置,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不要轻易把蒋先达给扯进来,他毕竟是个知府,这个中关系,很是微妙。”
池中天点点头道:“王爷,这个我一定会谨慎处理的,那船主确实有嫌疑,我必须得查清,还有,那些水匪的尸首,我也派人通知郭明,让他打捞出来了,明天我先送王爷启程,然后,我就去看看那些尸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嗯,总之你小心就好。”尊王听完池中天的安排之后,心里便放心下来,于是接下来,就没再谈论什么正事。
这顿酒一直喝到亥时末刻才结束,完了之后,尊王就回去休息了,而池中天,则是清醒了一下之后,就来到了那几个小军官的住处,和他们一一嘱咐了一些,随后,他又去了寒叶谷弟子所住的地方,不知道都谈了些什么,反正一直到后半夜,池中天才离开。
天亮之后,池中天先是安排人侍候尊王穿衣洗漱,接着,便让蒋先达备了几辆马车,等到尊王吃过饭之后,池中天和蒋先达以及郭明,就护送着尊王一直朝西门走去,一直到了西门郊外几里地之后,才没有继续送。
蒋先达和郭明这时候虽然很奇怪池中天为什么不跟着一起走,但是,他俩稍稍动动脑筋也就能明白,看样子,自己这一关,不好过了。
送走尊王之后,池中天马上就回到了府衙,然后毫不拖沓地就让人把福子带到他住的屋子里。、
这几天,福子一直呆在府衙的后院,虽然没被用刑,而且一日三顿饭也按时送去,但是,他却看起来比前几天消瘦了许多,想必是担心过度所致。
一进门,福子刚看到池中天,马上就跪在了地上,用哭腔喊道:“池将军,小人是冤枉的,小人是冤枉的!”
池中天被他这举动给吓了一跳,赶紧就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将军,我知道您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您是不是认为,是我串通了水匪,合伙谋害大家啊!”福子声泪俱下地说道。
池中天刚想开口先安慰他几句,但转念一想,话锋便一转道:“嗯,是有这个想法。”
“啊!”福子虽然话是那么说,但是亲耳听到池中天说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问你几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池中天坐在椅子上说道。
“是是,池将军您尽管问!我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全家老小不得好死!”
这福子可能是真害怕了,起誓的时候把自己家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