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见池中天突然发笑,不知何缘故,便答道:“正是。”
池中天此时突然后退了几步,然后背过身去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突然转身,用手指着老道士说道:“你根本不是道士!”
那老道士被池中天这一声吓了一跳,但瞬间便镇定下来,说道:“施主这玩笑开大了吧,老道出家已四十年了。在这净水观中已经度过了几十个春秋,施主说老道不是道士,可真是信口雌黄了。”
池中天此时双手抱着肩,嘴巴一撇,无奈一笑道:“阁下可会武功?
老道士一笑道:“防身之术,贫道还是略知一二的。”
听到这句话,池中天以一种鄙夷的口气说道:“在下虽然年轻,但并不无知,阁下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
那老道士微微一笑道:“施主究竟想说什么,还请明示,贫道琐事繁忙,不能lang费太多时间与施主闲谈了。”
池中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世人只知年少者好欺,却不知年少者的清澈目光恰好是你们这些伪装者的克星呢?”
老道士听到此话,脸突然一拉,不耐烦的说道:“看来施主不是诚意来此找人,像是拿我等打趣的?”
池中天道:“阁下右手指关节粗大,我看不像是经常拿拂尘所致吧。拂尘柄细长圆润,手掌握力均匀,不会有这种现象,我看你这像是常年手握不规则形状的刀剑之柄的迹象,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呢?”
老道士听到这番话,眼神一闪,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明显不是很自然了。
见老道士没有说话,池中天又继续道:“你后面的几个人想必也不是道士吧,人说出家之人六根清净不恋俗物,但我怎么看这几个人面相都不善呢?”
老道士呵呵一笑道:“你还会看面相?”
池中天道:“不敢说精通,但还是懂一点儿的。”
老道士道:“我等还有事情,就不陪施主在这里打趣了,告罪告罪。”
老道士显然不愿多说了,于是就转过身去,要返回道观了。
就在此时,刚刚转身没走几步的老道士突然双耳一动,然后双目大睁,之后一个迅捷的转身,手中拂尘一扫,而后就听见“当啷”一声的脆响,几个道士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柄小小的铁剑落在了地下,想必是刚刚被扫落的。
此时老道士以及其愤怒的口吻对着池中天说道:“施主为何暗箭伤人?”
那小铁剑正是池中天射出的暗器,这小铁剑正是傲霜雪出事那天,木承松和池中天在傲霜雪出事的地方捡到的。
池中天其实心中并不能肯定这些人和禹成漠是一伙的,但是池中天通过一些细微的地方和感觉判断,这伙人肯定不是道士,但是言语之中池中天试探不出来,这倒不是说那道士滴水不漏,而是池中天的试探语言不够狡猾,无法让人露出马脚罢了。
眼看老道士就要回去,池中天心中一动,伸手摸出那柄小铁剑,然后就疾射出去,池中天的暗器功夫并不厉害,所以很容易便让对方识破了。
不过这也正是池中天的目的,看老道刚才扫落暗器的动作,池中天就判定此人绝对不是对武功仅仅略知一二。
见池中天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说话,那老道也突然醒悟过来,心中便不住的懊恼不已,这老道还是过于小看池中天了,所以根本没有防备池中天会来这一手,其实这种试探性的伎俩那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但是常言说的好,再好的猎手也有被雁啄了眼睛的时候。所以这老道一时大意之下着了池中天的道,也就不足为奇了。
老道此时突然哈哈一笑道:“小娃娃,我到底还是小看你了,其实你没说错,我等确实不是道士,我们只是奉命在这里驻守罢了,本来不想现在就为难你,不过你既然自己非要找死,那也怨不得我们了。”
其实池中天没猜错,这道士确实不是真正的道士,他们是和禹成漠一伙的,为首的老道士名叫朱允生,确切的说,他是禹成漠的手下,也是负责这里的首领,他们之前杀光了这里的道士,然后换上道士的衣服奉命在这里驻守,先是驱逐了不少前来游玩进香的人,等渐渐的这里不再有外人来之后,他们便将此地当做了自己的一个据点。昨天晚上禹成漠才吩咐过朱允生,说三天之后会有人到这里来,还对他如此这般的交代了一番,虽然朱允生并不知道来的都是谁,但是对池中天这个名字却不陌生,这正是禹成漠交代他们的时候,着重说过的一个人,而且朱允生还知道,禹成漠想要的东西,就在池中天手中。
刚刚手下向他禀报说池中天来了,起初他还不信,心想怎么还没到三天他怎么就来了。但是出来一看之后,朱允生就确信此人就是池中天,朱允生虽然没有见过池中天的样子,但是却听禹成漠形容过池中天的样子。看年龄身形,朱允生就把池中天和自己印象中的相貌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之后朱允生就确定无疑了。
朱允生其实很想就地拿下池中天,如果能把这事办成,那么他在禹成漠面前就可以大力邀功了。不过禹成漠并没有让他擅自动手,所以起初朱允生并不想暴露身份,只想赶紧轰走池中天,哪知池中天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