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唏......”听到这话,冯破山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倒吸了一口凉气。
“您还别不信,后来要不是有人相助,那晚我们还真不好逃脱!”池中天又补充了一句。
“远山兄的武功我知道,当今世上能留住他的,恐怕不会超过五个,如果那些黑衣人也有这等实力的话,我也不算丢人了!”冯破山自我安慰般地说道。
池中天赶紧胡乱摇手说道:“您可别这么说,能在他们的围攻之下,顺利脱身,那可是相当不容易!”
冯破山嘿嘿一笑道:“好吧,暂且就这么认为,后来我逃脱之后,觉得躲到哪里也不如到这里来的安全,西平城一向荒凉,恐怕那什么扶羽教绝对不会把爪子伸到这里,况且,我知道雪鹜宫就在附近,扶羽教就算想来这里闹动静,雪鹜宫恐怕也不会不管不顾!”
池中天听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前辈,其实,你知道的还是太少了,你可知道,孤傲云已经和扶羽教勾结一起了吗?”
“孤傲云?扶羽教?不可能不可能!”冯破山独自念叨了一句后,反复地否定。
池中天道:“不瞒您说,当初在金竹山的时候,很多门派的人已经都看了出来,后来孤傲云还曾经半路截杀我父亲,幸亏家父早有警觉,用巧计让孤傲云落败而归,但不管怎样,孤傲云与扶羽教勾结的事实,已经是确定了,而且,这段时间以来,武林中很多门派都遭受了大难,这中间就是孤傲云和扶羽教一起在搞鬼!”
听到池中天说的一大堆,冯破山的脑袋顿时一个变两个大,直直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你得让我慢慢听,这简直就跟听故事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池中天知道这么多事情,够冯破山琢磨一阵子的,于是也没再说别的,只是劝道:“前辈,您应该出山了,现在江湖正逢多难之秋,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啊!”
“你小子,说话真是不怕闪牙,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足足六十有三了!哪还有心气去折腾!”冯破山说道。
“您都六十有三了?真是看不出来啊!”池中天有些惊讶,看起来也就像是四十多岁的人,怎么竟然六十多了!
“行了,别贫嘴,说正经的,你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冯破山问道。
池中天道:“我要去一趟雪鹜宫。”
“去雪鹜宫?你去那儿干嘛,你知道不知道雪鹜宫的**多性情怪异,而且神秘之极。”冯破山说道。
池中天摆摆手说道:“前辈不必挂怀,我去雪鹜宫,是想说服雪鹜宫的宫主北灵萱,为平定江湖劫难助上一臂之力!”
“江湖劫难?小子,就是真有劫难?又与你有何干,你和你爹在北冥山舒舒服服地住着多好,何必蹚浑水?”冯破山有些不理解。
池中天哈哈一笑,抢过冯破山手中的酒葫芦,也不嫌弃,直接灌了一大口后,吐出一口酒气说道:“江湖人,必管江湖事!”
短短的几个字,吐出了池中天的心声,冯破山倒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小子估计是没吃过亏吧,刚出来行走江湖,就靠着一腔热血了,等吃了亏,你就知道了!”这话有些刻薄尖酸,但也未必不是肺腑之言。
“嘿嘿,这我可告诉你,亏我也吃过,而且吧,我还真觉得,吃亏吃的多,并不见得说明什么,您倒是吃亏比我多了,可不还是栽在我手里,对吧,您要是我的敌人,此刻估计你早就躺下了!”池中天以牙还牙,言语之犀利,比起冯破山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冯破山忽然双颊一红,接着猛地抬起头来瞪着池中天。
池中天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眯着双眼,看不出是什么想法。
“唉!你小子,和你爹真是一个脾气,狂的就差把老天爷给比下去了!”冯破山想发火,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嘿嘿,我可跟您说一句话,您别不爱听,年轻人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气盛,不气盛,那就不是年轻人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些岁数不大,但是说话老气横秋的人,两个字,装象!”池中天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观点,倒也算是一种合情合理的人生感悟。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也不想说你,反正我就提醒你,那雪鹜宫的人,可不好惹,你别到时候栽了,可没人救你!”冯破山似乎打定主意要对池中天冷嘲热讽。
“哎呦,这个您还别担心,雪鹜宫的宫主跟我交情那不是一般的好!”池中天刚喝了一大口酒,一点酒劲儿没下去,就开始胡吹了。
“我呸!你小子这点可真不像你老爹,你爹是狂,可从来不吹牛,你倒好,吹得还挺大发!”冯破山听了当然不信,连连嗤之以鼻。
“我吹牛?你等着,你看看这是什么?”池中天一时兴起,从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牌子,在冯破山眼前晃了晃。
冯破山看着这块牌子,半天看不出个端倪,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玩意儿?你可真没见识,这是玉肌令!雪鹜宫的特有信物,北灵萱亲手送给我的,你说我俩交情深不深?”池中天得意地说道。
冯破山被这一通话说的云里雾里,但还是不信,他拍着桌子说道:“你小子别拿这乱七八糟的糊弄我,这样,你既然说你跟人家交情深,那你敢不敢让我和你一起去,亲眼见识见识?”
池中天听到这话,刚才的一小股酒劲儿登时消散一半:“你去?你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