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虑,知府走过去问道:“你们为何不赔偿人家的损失?”
池中天看了一眼知府,而后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先让你那些手下出去,然后咱们再聊。”
这明显有些答非所问啊,我问他为何不赔偿,他居然让我的手下出去,这是什么道理!
知府想着想着,就有些气不过,背着双手,傲然地问道:“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公子面前放肆,活腻味了吧!”关紫渔突然站了起来,用手一拍桌子,冷喝道。
这是刚才傲霜雪给她使了个眼色,关紫渔一下子会意,马上站了起来。
有些时候,摆摆架子,是很管用的一招,至少能吓唬住一些像这个知府一般细软怕硬之辈。
果然,那知府被这举动给吓了一跳,原本气若淡定的神色,此刻也有了一些慌乱。
池中天此刻适时地摆了摆手,嘴里说道:“紫渔,不可无礼。”
关紫渔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知府之后,便坐下了。
“让他们出去,我看着这么多人心烦,赶紧。”池中天再一次说道。
“你小子别嚣张,敢和知府大人作对!没好下场!”酒楼老板生怕知府再被吓住,所以赶紧出了含糊其辞地糊弄了几句。
这时,池中天忽然站起身,而后身影突兀地绕着知府带来的那十几个手下转了一圈,接着安安稳稳地又回到了座位上。
这时候,知府和那酒楼老板都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哎呀。”猛然间,那群卫士开始一阵阵惊呼,原本穿在身上的护甲,下半截突然都掉在了地上。
知府和酒楼老板听到动静,也扭过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把他俩吓得舌头都咬掉。
只见那些卫士身上的护甲中间,都被整齐地划了一条口子,十分整齐......
池中天根本就没拿刀,只是用手指甲灌注内力而为,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放在这些人眼里,那简直就好比有通天彻地之能了。
“我正好有事想问问你,你让他们都出道,语气中尽是不耐的感觉。
知府琢磨了一下,便点点头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那些卫士已经被吓坏了,这刚才人家要是手里拿着刀剑的话,那自己早就没命了,现在听到知府让他们出去,仿佛听到大赦一般,赶紧捡起地上掉下来的半截护甲,跑了出去,其中一个卫士还很有眼力见儿的把呆在那里的酒楼老板给拽了出去,而后把门也给关上了。
这倒不是他们不担心知府的安全,而是他们很清楚,以人家那功夫,要想对知府有坏心思的话,那估计再多来几十个卫士也是白搭。
待到他们出去之后,池中天便招呼知府坐下了,虽然不怕他,但也不能只来硬的,软硬兼施才是上策。
“不知大人尊姓大名。”池中天换了一副笑脸说道。
那知府见到池中天忽然又和善了,有些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好先回答道:“不敢妄自称尊,在下纪正卿。”
“哦,原来是纪大人。”池中天拱拱手说道。
“不敢不敢。”纪正卿也拱拱手回礼。
“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大人。”池中天说道。
纪正卿正色道:“不知公子想知道何事。”
池中天咳嗽了一声,而后降低了声音说道:“我虽然并非朝廷中人,但对这官场之事也算是略懂一二,据我所知,知府一职乃是正五品官员,权势不可谓不大,而且这川府之地离着燕京城还远得很,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你的权利肯定还会更大,那我就不明白了,刚才那个人凭什么就用一块破牌子就把你堂堂知府给吓跑了呢?”
纪正卿乍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霎时间红一块紫一块,好不尴尬,他觉得池中天这是在羞辱他,是在讽刺他。
池中天看到这纪正卿的表情忽然不对,马上醒悟过来自己的话有些太唐突了,便赶紧解释道:“纪大人别误会,我是确实好奇,并非对你不敬。”
经过池中天这么一解释,纪正卿脸色稍微好转了一些,他点点头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刚才那个人手里拿的,乃是九省巡查总督的大令!”
“九省巡查总督?”池中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官职,一时间有些不明白。
接着,纪正卿便把九省巡查总督的来历简单地说了一遍,听了之后,池中天他们才算是明白了。
“照这么说,这总督的职权还是很大的。”傲霜雪在一旁问道。
纪正卿叹口气道:“何止是很大,简直就是权势熏天,那可是皇帝钦封的,没人敢惹,除非......”
听到纪正卿欲言又止,池中天追问道:“除非什么?”
纪正卿叹口气道:“除非是那几个朝中元老,总督还会给几分薄面。”
听到这里,池中天算是明白了,当他听到朝中元老的时候,脑子里忽然一亮,马上想起一个人来。
“哈哈,纪大人,这酒楼的损失,算我的,这个你看够吗。”池中天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纪正卿接过来一看,只见这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虽然不多,但是赔偿这里的损失,那是绝对富裕了。
“纪大人,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告辞!”池中天也不啰嗦,说完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候,纪正卿忽然叫住了池中天,接着走上前说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