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开铺子,没炭火?”温锦刚刚松开的手转眼间又要抓张银匠的衣服。
张银匠赶紧躲了一下,随后说道:“您要是急的话,我到对面的铁匠铺里去要一点。”
“这么晚,人家给你吗?”
“我跟他交情好着呢,晚饭的时候还一起喝酒,借点炭火,不是个事儿!”张银匠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那你赶紧的!”
“好嘞,只要有了炭火,今晚我连夜给您弄。”说完,张银匠转身就进了后面,不一会儿,张妻就跟着他一起出来了。
“你陪着赵先生喝点茶,我去对面铁匠铺里弄点炭火来!”张银匠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给穿好了。
张妻顺从地点点头,然后就回去端了一壶茶,温锦见事情解决了,也就放松了一些,坐在椅子上和张妻开始喝茶了。
很快,张银匠就出来了,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把门给关好。
铁匠铺就在他的铺子的对面,也就二十多步的距离。
到了门口,张银匠先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铺子的门还是关着的,便放心地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人举着一盏烛灯出现在了门前。
“你来了?”
这个人,正是叶落。
张银匠看到叶落之后,认出了他来,随后就赶紧进了屋。
“大人,人来了!”
“哦?大半夜的来了?”
“对!”
“在哪?”
“就在我那铺子里!”
“好,很好。”
叶落激动地将烛灯放下,随后拍了拍手,很快,十几个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赶紧换衣服,马上动手。”
“是!”
不一会儿,这十几个人就重新出来了。
叶落又点了一盏烛灯,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张银匠仔细一看,屋子里除了叶落之外,其余的人身上都穿着衙门的衣服。
“你们到对面去,把人抓起来,直接带回去。”叶落吩咐道。
“是!”
“去吧!”
张银匠一听,正要转身跟着走,叶落却叫住了他。
“你就别去了,避一避。”
“多谢大人。”张银匠其实正不想去呢,他怕到时候尴尬。
张妻虽然生了好几个孩子了,但是因为之前过得都是压着张银匠的日子,所以很舒心,除了不富裕之外,就没别的不是了。
所以,即便是这个年纪,张妻还是风韵犹存的。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恰恰温锦还是个fēng_liú胚子,几句话说完,就开始胡扯了。
“这张银匠每个月那么点进项,够你用的吗?”
“唉,够什么够,也就是维持个吃喝,摊上个没本事的,倒霉。”张妻恼怒地说道。
“像夫人您这样,相貌端正的人,可是不该受这样的委屈的。”温锦话里有话地说道。
张妻看了看温锦,笑着说道:“都这把岁数了,孩子都好几个了,还想什么呢,都不想了,就这样过吧。”
“那可不是,人这一辈子,不能认命。”温锦煞有其事地说道。
恰好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他回来了,我去开门。”
张妻很快就过去开门,刚打开门,一阵冷风就吹了进来。
“啊!”
随后,张妻突然发现,外面站着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些根本不认识的人。
“闪开!”
温锦听到动静,正要起身,但马上就被人给围住了。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些衙门的人,看衣服,似乎是刑部的。
看到这个,他马上就不慌了。
“你们干什么的?”温锦大大咧咧地问道。
“你姓赵?”
突然的一局问话,让温锦当场傻眼。
憋了半天之后,他才反问道:“我姓什么,关你们什么事?”
“我们奉命前来捉拿嫌犯,是一个姓赵的,你是不是!”
“嫌犯?什么嫌犯?”
“关于朝廷税银失窃的,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一听这个,温锦马上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赶紧说道:“那你们找错人了,我不姓找,我姓温,我叫温锦,安康侯是我的父亲,太子殿下是我的表兄,淑娴皇贵妃是我的姑姑。”
他一口气把这三个靠山都说了出来,足以证明他吓坏了。
旁边的张妻听了,也是一阵云里雾里。什么安康侯,什么太子,什么皇贵妃,难道都是这个人的亲戚?
就在这时候,这些衙役突然走到温锦身边,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干什么干什么!”温锦大喊道。
“你一会儿说姓赵,一会儿说姓温,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跟我们回去一趟!”
“慢着!”就在这时候,温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们根本不是刑部的衙役!”他高声说道。
“我们是谁,你难道不认识?”一个衙役声音严厉地呵斥道。
“哈哈,别想糊弄我,刑部的官差从来不会在半夜里办案,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温锦,你们若是识相的话,就放了我,不然的话,你可知道假冒官差的罪名是什么!”
“带走!”
本来,温锦以为这些话能吓唬住他们,但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就在温锦准备继续喊的时候,一个衙役随手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记手刀,温锦很快就晕了过去。
“记住了,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们是朝廷的官差,这个案子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