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个温锦,怕是习惯锦衣玉食的了。”
“太子为了避嫌,把这俩人的例银给削减了很多,我之前打听了一下,每个月区区数十两,这点钱要是给一个穷苦老百姓,够吃一年的了,可是在这些不学无术的人手中,不够他去逛一次青楼的。”
“我明白了,您这么一说,温家两兄弟就更有可能是税银失窃的幕后主使了。”
“这一切都是猜测,关键还是得有证据。”
“什么证据?”
“税银这个东西,你知道要怎么才能花出去吗?”
“属下不知。”叶落答道。
“税银是不能直接用的,邵津就是不懂这个,吃了亏,如果想用,要把税银全部熔化了之后重新炼成普通的银锭子。”
“熔银?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啊!”叶落随后说道。
“熔化银子的熔炉,一般人弄不到,也不会有,而且除了朝廷的衙门之外,只有一种人才会有。”
听到这里,叶落眼前一亮道:“银匠!”
“没错,就是银匠!”
“庄主,我明白了,温家兄弟如果真拿了税银,他们绝对不会藏起来,因为夜长梦多,对他们来说,抓紧时间熔掉这些税银才是关键,而在他们家里弄,肯定会泄露风声,所以他们一定会找银匠来帮他们!”
池中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说道:“那么,你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吧?”
“属下知道了,明天属下就安排人去京城中的银匠作坊里去打探。”
“你说对了一半,这件事,咱们不能去,咱们说到底,对京城不太熟,这件事,还得麻烦金伯父,你替我跑一趟腿,请金伯父明日派人到京城中的银匠作坊里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端倪,至于方法嘛,我想金伯父会有好办法的。”
“是,属下这就去!”
......
一个时辰之后,温如所在的那间屋子,就灯火通明了。
三四个太医院的太医,正围在温如身边,个个一脸苦闷。
“我儿子怎么可能死了!这是胡扯!”安康侯正在一旁大喊大叫,因为这几个太医告诉他,温如已经死了。
至于温锦,则是一言不发,就站在一旁。
“侯爷,我们没有乱说,贵公子确实脉搏气息全无了。”一个太医说道。
“不对,不对不对,好像心脉还有一点点。”
就在这时候,一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的太医,将耳朵紧紧贴在了温如的胸口上,终于,被他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地心跳。
“心脉有,为何脉搏全无?”
几个太医都浑然不知觉,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如今除了号脉,别的也看不出什么了。
“我不管,你们今晚就得告诉我结果,告诉我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儿子是禁卫军的将领,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就在这时候,一个太医忽然说道:“恐怕贵公子的脉搏还有,但实在太微弱,我等已经无能为力,如今,也只有请胡先生来了。”
“胡先生?哪个胡先生?”安康侯追问道。
“就是人称通天一指的胡清泉,胡老先生。”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人。”安康侯赶紧说道。
“胡老先生的号脉功夫,天下第一,不妨请他来试试?”
“算了,胡老先生不好请的。”另一个太医说道。
“这是国舅爷的事,他会给面子的。”又一个太医说道。
“那个胡清泉,他住在什么地方?”安康侯问道。
“住在京城郊外的房县中。”
“房县?那距此不得一百多里路?”
“正是。”
“温锦!”安康侯愣了片刻,随即大吼一声。
温锦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过去。
“你马上骑马去房县,去把那个胡先生给请来。”
温锦面露难色,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还不快去!”安康侯就差跺脚了。
“爹,您来一下。”温锦忽然说道。
“有事这里说!”
“您来一下!”
温锦对着几个太医笑了笑,随后就生拉硬扯地将安康侯给拽到了外面。
这一去,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俩人才回来。
回来之后,温锦的脸色倒是没什么,但安康侯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劲。
“诸位,辛苦了,既然已经这个份上了,大半夜的去找人家,人家也未必来,换句话说,我也不知道人家住在什么地方,也罢,明日再去吧。”
“那我们?”一个太医问道。
“温锦,去给几位太医拿五百两银子。”
“不敢不敢,侯爷您太客气了,这是分内的事,千万使不得,使不得。”
这些太医就是再贪财,也不敢拿他的钱。
“几位,娘娘吩咐过,为了不让有些人胡言乱语,所以今晚的事,还请诸位务必守口如瓶,有人询问,就说是寻常的重症即可。”
“我们明白,您放心。”
等几个太医走了之后,安康侯忽然一巴掌甩到温锦的脸色,怒声问道:“谁让你借着你姑姑的名义胡说八道的?”
温锦摸了摸自己火热的脸颊,满不在乎地说道:“爹,要是他们说出去,弟弟可就麻烦了,再说了,这怕什么?姑姑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本来嘛,家里摊上这样的事,谁能高兴?家丑还不可外扬呢。”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算完,你打算怎么善后?”
“这个就不劳您老人家操心了,我之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