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蝉离开,雍门子狄也很尴尬,刚才秋蝉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心知肚明。
“你看,女人发起脾气来,是没有理智的。”郭东城说道。
“放你的狗屁!”邵津听到这话,突然破口大骂起来。
“你再敢说她的坏话,我就撕烂你的嘴!”
“邵津,闭嘴!”雍门子狄大惊,赶紧制止了邵津。
郭东城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只是无奈地干笑了一下,然后就和雍门子狄一起离开了。
再说池中天,接到消息之后,片刻都没敢耽搁,把一些事情嘱咐给北灵萱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带着叶落和几个冥叶的人,往京城赶去。
他现在是朝廷勋略,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是打个招呼借用一下驿站的军用快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这样,六天之后,他们就赶到了京城之中,到了京城,池中天就直接去了秋蝉所住的地方。
秋蝉看到池中天来了,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要池中天在,一切都好解决。
“秋蝉,邵津呢。”
一见面,池中天风风火火地就问了起来,问完这句话,他的屁股才坐在椅子上。
“还在刑部大牢里。”
“胡闹,又没有定罪,为什么要关在大牢里。”池中天说道。
这时候,秋蝉正要让人道:“茶不喝了,雍门子狄呢,你没去找他?”
“去了,没用,雍门大人倒是帮忙了,但只是让我去大牢里看了一眼,公子,您是不知道,那里面吃的都是馊米饭,也没个油水,邵津怎么受得了,他从小命苦,我真怕......”
“这个雍门子狄,真是糊涂了!邵津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怎么会去抢劫税银,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去找他!”
“公子,公子,雍门大人其实很上心,但他也是朝廷的高官,有些事他......”
池中天走到门口的脚步马上停了下来,但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很快,池中天就骑着马和叶落两人来到了雍门府中,雍门府的仆役都换了不少,所以也没人认识池中天,雍门震也不在,但他们看池中天气度非凡,所以马上就去衙门里找雍门子狄了。
等雍门子狄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池中天正一个人站在大门外。
“哎呀哎呀,池兄,你看你这是干什么,来了就进家里坐啊,还站在外面。”
“你少废话,我问你,邵津为什么在大牢里,谁定的他的罪?”池中天看到雍门子狄之后,根本没有半句寒暄,直接就是责问。
雍门子狄愣了一下,他现在地位越来越高,突然被一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这样问话,还颇有些不习惯。
不过,也就一瞬间,他就笑了起来,也就池中天有这个本事了。
“池兄,你别激动,别激动,来,进去喝茶,我慢慢跟你说。”
“我不喝你的茶,我就问问你,我徒弟呢。”
“在刑部大牢。”
“马上放出来。”
“我的池兄,池大将军,池爵爷!您以为我是谁呢,我是兵部尚书,不是刑部尚书,也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
“那谁能做主?”
“刑部尚书。”
“是谁?”
“郭东城。”
“我不找他,太子能不能做主?”
“能!”
“我知道了,没你事了。”
说完,池中天转身就要离开。
雍门子狄赶紧快跑几步,拽住池中天说道:“池兄,你这是干什么,别急,你总得听我把事情跟你详细说一下。”
池中天停下来答道:“有什么事,等我把邵津带出来再说,大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他的家世背景你不是不知道,我费尽心机把他养大成人,要是废在这上面,我真得一头撞死。”
眼看着池中天快步往前走去,雍门子狄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雍门大人,我们庄主心里很急,您也知道他和邵津之间的感情,您多见谅。”
叶落特意停了一会儿,和雍门子狄解释了一句。
雍门子狄点点头道:“我知道,不妨事。”
“好,告辞。”
池中天骑上马就直接朝着德王府去了,德王虽然是太子,按理可以住在宫里的太**中了,但他还是习惯住在外面,皇帝在这方面倒是没有约束他什么。
池中天虽然心里有火,可是来到德王这里,他还是要收敛一些。
所以,他特意站在外面平息了一下心情,随后才让叶落前去通秉。
很快,德王就让他进去了。
每一次见到德王,他都在画画,这一次也不例外。
“见过太子殿下。”
德王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笔放下之后,笑着说道:“本王可是感觉到了一股子火气扑面而来啊,池将军莫不是来找我撒气的?”
“太子殿下玩笑了,我可不敢,我只是来求太子一件事的。”
“你不用求,我知道是什么事,关于邵津吧?”
“正是。”
“这件事,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我看了刑部送上来的奏章,实话说,疑点很多,可是疑点再多,无法证明也终究只是疑点,不能够帮邵津解除清白,你要知道,税银是国家命脉,但凡沾上这个,无论是谁,无论有多少疑点,必须严办。”
“殿下,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除非你找到证据,不然的话,我帮不了你。”
“证据我可以找,我并不是求您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