歙州城不算什么大城市,但是经济还是比较繁荣的,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承齐侯当年的政绩。
这里的有钱人不少,既然有钱,这钱总是放在家里,那肯定不合适。
所以,很多人就想着要把钱存到钱庄,歙州城里总共有三家钱庄,其中德隆钱庄算是规模较大的了。
德隆钱庄和周边几个城市的钱庄都有汇通的关系,换而言之,你把钱存在德隆钱庄,拿着德隆钱庄开的庄票,去别的城市的钱庄,也一样能把钱拿出来,这样一来,就大大的方便了出门做生意,而又不方便随身携带大量银钱的人了。
但是今天,这些人却很纳闷,好端端的德隆钱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呢?
不仅如此,而且钱庄门口还站着很多官差,一个个横眉竖眼地,眼睛都快看到天上了。
“官爷,我想问问,这钱庄是怎么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进去啊!”一个穿着管家样式衣服的人,壮着胆子前去问道。
“你进去干嘛?”一个官差没好气地问道。
“当然是存钱了。”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存钱?你真敢来啊!你知不知道,这家钱庄与歹人有所勾结,现在这里发生了命案,县令大人有交待,查封钱庄,立案调查!”官差一口气说道。
“啊!”顿时,人群中开始爆发了一阵议论。
“这里与歹人勾结?”
“天啊!我的钱可都还存在里面呢,可别让衙门给充公了!”
一时之间,本来是高高兴兴来存钱的人,脸上登时阴云密布。
“行了行了,别问了,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耽误事了!”官差冷喝道。
与此同时,县衙中的县令,也见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此人名叫鲁正开,是德隆钱庄的二掌柜,昨夜他恰好回家休息,因此也就避免了一场小灾。
赵三被抓走之前,就嘱咐下面的伙计去找这个鲁总管,伙计也没敢耽搁,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去鲁总管家里把他叫了出来,将事情的始末原委一一说清。
还好巡防营的人只是将赵三抓走了,没有为难下面的伙计。
鲁正开一听,这还了得,于是也顾不得什么了,一大早就跑到衙门里去找县令了。
鲁正开在德隆钱庄是负责对外的,与县令大人更是相熟,要知道,在一个地方开钱庄,不跟当官的搞好关系,那你这钱庄可没法开。
“胡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钱庄何时与歹人有过勾结!”身穿黑色绣袍的鲁正开,正一脸焦急地对县令说道。
歙州城的县令名叫胡传海,年纪在四十上下,身形不胖不瘦,面相很有精神,他这人,没有什么太大的能力,但也兢兢业业,自他上任以来,歙州城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鲁掌柜先别激动,这事儿...唉...这事可不是我要弄出来的!”胡传海说道。
“胡大人这是什么话,这歙州城里,没有你胡大人之令,哪个敢深更半夜到我们钱庄去找麻烦!”鲁正开显然是不相信这套说辞。
胡传海将鲁正开让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缓缓说道:“鲁掌柜,咱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你可知道昨夜去你钱庄的人,都是什么人吗?”
鲁正开想了一想说道:“据我们那的伙计说,是巡防营的人!”
胡传海道:“正是巡防营的人,鲁掌柜你想想,这巡防营向来是负责守卫歙州城防安全的,这城里的事,他们是从来不去管的......”说到这里,胡传海故意停顿了一下。
鲁正开不耐烦地说道:“胡大人,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
胡传海呵呵一笑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得罪过侯爷?”
鲁正开一愣,嘴里念叨了一句:“侯爷?哪个侯爷?”
胡传海道:“歙州还有几个侯爷?当然是承齐侯了!”
鲁正开被这话吓了一跳,他赶紧说道:“不可能啊!我们连承齐侯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得罪过他呢!”
“你确定没有?”胡传海不放心似的又问了一句。
“确定!我们都是做些小生意的,承齐侯的名头我们早有耳闻,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与我们有过什么摩擦?”鲁正开说道。
胡传海听了鲁正开的话,心里也是默默地认可了,这话有道理,承齐侯在歙州,那就是万人景仰的角色,怎么可能与一个小小的钱庄有什么矛盾。
“这么说来,这事就奇怪了,我明说了吧,吩咐我这件事的,就是侯爷!”胡传海说道。
“什么!”鲁正开十分震惊。“这怎么可能!承齐侯干嘛与我们过不去!”
这时,胡传海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问道:“当初侯爷只是让我派遣一些精兵,交予一个姓池的谷主调遣...这个...你可认识一个叫姓池的谷主?”
鲁正开一听这话,更加有些摸不着头脑,“谷主?哪里的谷主?”
鲁正开虽然是德隆钱庄的二掌柜,但是却和扶羽圣教内部不挂钩,他只是一个从外面请来打理钱庄的人而已,当然不知道池远山是谁了。
“哎呀,胡大人,你这把我弄的越来越糊涂了,绕了一大圈,我还是没明白,你就说吧,我们钱庄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开张!”鲁正开听胡大人说的自己都听不懂,索性也就不问这些了,直截了当的将关键的问题说了出来。
胡传海一听这话,原本还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