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金驰从来没有没事主动来找过他。
因为就算有事要找,金驰也会去找雍门震。
“子狄,现在忙吗?”
“没事儿,伯父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这里说话不便,换个地方如何?”
“好。”
雍门子狄马上对兵部门口的护卫叮嘱了几句,然后就跟着金驰离开了。
金驰带着雍门子狄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家小茶楼,这家茶楼是烟云堂的产业,金驰来了之后直接就到了二楼,二楼靠里面有一间屋子是专门留给金驰的,一般金驰约人谈一些重要事情的时候,都会在这里。
“伯父,怎么了这是?还这么神秘?”雍门子狄坐下之后,笑呵呵地问了一句。
金驰面色一变道:“子狄,你可别这么轻松,我跟你说,池中天落入别人手里了。”
“什么!”雍门子狄顿时惊叫一声。
“池中天前阵子去南疆找扶羽教的人,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两下就打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池中天就失手了,结果被扶羽教的教主西索阿瑞给制住然后就抓走了。”
“这......这不可能吧,池兄天下无敌,向来只有他抓别人的份儿,怎么可能被别人抓!”雍门子狄仿佛根本不相信一般,说话的表情都是极端错愕。
“唉,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池中天是大意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爹现在急得火烧眉毛,特意来找我,看看能不能跟皇帝递上话,请皇帝出面帮个忙。”
雍门子狄赶紧摆摆手道:“伯父,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我得先告诉你,这不太可能。”
“为什么?”
“池兄终归是武林中人,若是朝廷插手,不合规矩,就算皇上乐意,有些大臣们也未必会答应。”
“可是池中天为了朝廷,也做了不少事啊。”
“这我当然知道,池兄为了朝廷可以说好几次差点把命都丢了,但是伯父,我知道你和官场上的人也打过很多次交道,朝廷对于池兄的态度,肯定不是当成自己人,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池兄立下大功,皇上都会找借口让池兄离开京城?”
雍门子狄这么一番话,金驰似乎也觉得有一些道理。
“不过,我会尽力试试,对了,伯父您是不是还没见到家父?”
“没有,我去你家了,说你爹不在,我就来找你了。”
“那好,我马上让人把家父找回来,我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这件事怎么办。”
“好,这件事我看池家也不想弄得众人皆知,我就不找别人了,专心等你们的消息,不过你们可要快一些,今晚池中天的父亲就要走。”
“好,我一定。”
从茶楼出来之后,雍门子狄先回兵部告了个假,然后就朝着德王府而去。
最近这段日子,德王有事没事总是喜欢找雍门震去请教如何写上一笔好字,雍门震是朝野内外都闻名的书法大家,用这种理由,根本不会被怀疑。
其实,每次到了德王府中,也就开始是德王请教雍门震关于书法上的事,之后,就是开始聊国家大事了。
“照太傅大人所说,这暴君的所作所为,竟然也有一些无奈了?”
“殿下,暴君为何施暴?事情总有前因后果,如果仔细地按照前因后果来琢磨,必然会有一番不一样的评价。”
“太傅大人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本王觉得,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暴君即便施暴,也不应该把矛头对向老百姓,君所座的龙椅,其实就是老百姓,君无论如何,也不能自己拿起斧头砸了自己的龙椅,若真是那样,这君,也就坐不成龙椅了,就算勉强坐上去,日子久了,龙椅自然会摇摇欲坠。”
“殿下这番比喻,倒是让下官觉得有些新鲜了。”
“太傅大人奶是国之栋梁,本王请教一番治国之策,也不过是新鲜好奇罢了,太傅大人可不能有别的想法。”
德王说这话,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雍门震心里明镜似的,却也不说破。
就在这时候,一个德王府的仆人忽然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前。
德王看到之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事。”
“殿下,兵部侍郎雍门子狄大人来了,说有事找太傅大人。”
“哦?”雍门震一惊,赶紧站了起来。
“太傅大人,子狄都找到这里来了,那肯定是有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多谢殿下,下官告罪,告退。”
“太傅大人慢走。”
雍门震走到门口之后,就看到正在门前等候的雍门子狄。
“子狄,出什么事了?”
这都不用问,能跑到这里来找他,肯定是有急事。
“父亲,这里不方便说,咱们先回去吧。”
“也好。”
回到家来到雍门震的书房之后,雍门子狄就把事情跟雍门震说了一遍。
雍门震的震惊不亚于雍门子狄,而且也是很诧异,他也觉得池中天的武功肯定是天下无敌了,怎么还会被人抓走?
“爹,您看,皇上会出面吗?”
“不可能,想都不要想。”雍门震马上就否决了。
虽然和雍门子狄心里想的一样,但是雍门子狄还是追问了一句。
“为什么?爹,池兄可是为朝廷出过力的人。”
“为朝廷出过力的人多了,池中天只是其中之一,况且他还是武林中人,皇上怎么干涉?而且你以为皇上开口了,南疆那些乱贼就会答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