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灵萱发话了,雪龙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这么做了。
北灵萱所说意义上来说,根本就不是一条路。
在青西湖东南边,有一片山谷,山谷中间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几乎是立起来的,直接通到山顶最高处。
到了山顶,再沿着西边往下走,就能绕过青西湖。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
但是走起来,跟登天一样。
那条小路只是稍稍有一点倾斜,远处看跟立起来是一模一样,别说一般人了,就是北灵萱他们,走那条路也是费劲之极,而且,他们从来没爬上去过。
一来,是那条路上没什么遮挡物,不利于借力,再来,也太危险,一旦失足滑下来,能摔死。
可是北灵萱没办法,她现在有点像是惊弓之鸟,哪还敢去青西湖那边找船。
这条路,不是在昆仑山住了几十年的人,恐怕连听说都不会听说过。
......
“贤侄,你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
经过彻夜赶路,池中天终于赶到了京城,不过他没有先进城,而是先去了金驰那里。
“雍门家出事了,您不知道吗?”
金驰从滨麟山庄回来之后,一直就没怎么出门,每天就是待在家里种种花养养鱼,没人来烦他,他也不出去找别人。
所以,乍一听这个消息,他还很吃惊。
“不可能吧,他家能出什么事儿。”
金驰一边给池中天端了一杯茶,一边不相信地说道。
“出大事了,雍门子狄前阵子去西平城监军,但是好像得罪了桓王,现在被押解回京了,罪名是勾结武林中人放走了敌军贼首。”
“胡扯!”
金驰听完之后,马上就摇了摇头。
“我也不信。”池中天笑着说道。
“这个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根本就是不可能,雍门子狄天天在京城待着,每天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转悠,他勾结武林中人?他勾结谁?真是胡闹!”金驰说道。
“是啊,这件事我也觉得是胡闹,不过,你知道吗,太傅大人居然写了一封信,派人连夜送到我那里让我来的,您想想看,太傅大人都这么着急,看来这事儿还真不是小事儿。”
“雍门震这老家伙难道沉不住气了?”
“伯父,既然您不知情,那就算了,别搀和进来了。”池中天说道。
“那不是这么说的,你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帮忙。”金驰拍了拍池中天的肩膀说道。
“那好,伯父我就先谢过了,时候不早,我先去太傅大人家了,您要不要一起也去?”
“我就不去了,他没找我,我就不便出面,我想他也不愿意让这件事弄得谁都知道。”
“这倒也是,那小侄就先告辞了。”
“去吧,有事儿尽管来找我。”
“多谢!”
离开金驰那里之后,池中天就带着秦殇和冥叶的人往京城太傅府赶去,他之所以先去一趟烟云堂找金驰,也不是闲得无聊,而是他要看看金驰是不是知道这个消息,然后想多打探一些做个准备,只是他没想到金驰居然不知情。
太傅府对于他来说是轻车熟路,所以很快就到了。
只不过他聪明了一些,没有走正门,他知道这个关头,朝廷一定有人在盯着这里。
后门处没有别人,只有几个守卫,看到池中天之后,其中一个马上就进去回禀,不出片刻就将他请了进去。
雍门震这阵子是哪儿也没去,但是他知道消息,雍门子狄已经到了京城了,现在被皇帝下旨扣在兵部之中,有禁卫军的人看着。
越是这样,雍门震越是提心吊胆,在官场混了一辈子的他,这时候是怎么也琢磨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而且得知内幕的几个大臣,都是平时和他没交情的,就连龙云,现在也探听不到消息了,似乎皇帝也在刻意瞒着龙云。
“见过太傅大人。”
“哎呀,免礼免礼,池将军,你可算来了,快坐快坐。”
雍门震一听说池中天来了,心情马上好转了许多,不管怎么说,池中天算是自己人。
“我一接到消息就彻夜赶来了,怎么样,贤弟现在在哪儿?”池中天也没有废话,直接就问了一句。
“唉,听说已经回来了,但是人被扣在兵部了,是禁卫军看着,其余的消息就没了,我也不敢出去打探,对了,你是从......”
“您放心,我从后门来的,没有人盯着。”
“那就好,那就好!”以池中天的本事,他要是不想让人看到,那谁也看不到。
“贤弟怎么会得罪桓王呢?”
“我也纳闷儿啊,这桓王和我交情一直很好,我还当过他的老师,于情于理他也不能这么做啊。”
“会不会是贤弟得罪他了?”池中天猜测地问道。
“现在不知道啊,唉,子狄这个孩子,秉性一向刚强,我实在拿他没办法!”
看着雍门震愁眉苦脸的样子,池中天忽然又问道:“对了,龙将军那里怎么样,有消息吗?”
“别提了,就是他最早给我报的信儿,但是后来恐怕就让皇上知道了,所以现在他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了,据说,这次派去看管子狄的禁卫军,就是皇上亲自下令,没经龙云的手。”
当听到这个的时候,池中天忽然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
这明显是皇帝在动真格的。
“麻烦。”
“是啊,麻烦了!”
“太傅大人,咱们也不是外人,您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