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霜雪本以为武阳会闹个大红脸,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一点扭捏之色都没有。
“当然想了,都是自己人,分开这么久,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听着武阳大大咧咧地回答,关紫渔不屑地撇撇嘴,没有再跟他多说。
因为武阳还要赶着回镖局去见那个主顾,所以三个人临时合计了一下,不如现在就去,免得耽误时间。
要去看看秋蝉和邵津,总不能空着手去,武阳马上安排人去城中买了一些东西,其中还有给邵津带的一些玩物,准备得差不多了之后,三个人就朝着绩溪村走去。
没多久,三人就来到了绩溪村中,傲霜雪对沈邟家很熟,所以自然是在前面带路。
“看,前面那就是沈公的家了。”傲霜雪走着走着,忽然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院落说道。
“大名鼎鼎的沈公,住得真简陋。”武阳默默地说道。
“这样的世外高人,已经对这些世俗的东西,不在意了,你以为跟你一样呢。”关紫渔笑着说道。
几人说着笑着,就来到了院落竹篱笆的外面。
院子里和从前一样,还是种着很多药草,院子中间架着一个火炉,正往外冒着热气。
就在这时候,关紫渔忽然眼尖地发现,一个小孩正蹲在一簇花草旁玩耍呢。
“小邵津!”
蹲在那里玩耍的小孩,正是邵津,他听到声音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微微抬起头来,扭头看了一眼。
“邵津,想我了没有?”关紫渔看到邵津之后,心里很是高兴,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推开竹篱笆门就走了进去。
可是,让关紫渔意想不到的是,邵津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像是随便打了个招呼似地,接着,就自顾自地低头接着玩了。
“紫渔?”
恰好这时候,屋子里的秋蝉听到了声音,从屋子里转动着轮椅车走了出来。
为了方便秋蝉进出,沈邟特意在屋子门口的台阶上搭了一块大木板当做斜坡。
“秋蝉姐。”关紫渔暂时先把邵津的情绪放在了一边,扭头和她打了个招呼。
“秋蝉。”
“小姐,武阳,你们都来了?”秋蝉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一直就没见过他们呢。
“是啊,今天没什么事,我们几个就约好来看看你。”傲霜雪说道。
这时候,武阳也赶紧把带来的东西都放进了屋子里。
“怎么,沈公不在?”傲霜雪看了一圈,没看到沈邟,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沈公出去采药了。”
“哦。”
“对了,秋蝉啊,这邵津怎么见到我,也不跟我说话啊?”关紫渔好奇地问道。
提起这个,秋蝉的脸上又马上就是一片落寞地神色。
“唉,别提了,这孩子体内的蛊毒又发作了,沈公这段时间一直在找培育毒虫,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还是没弄出来,邵津这孩子是时好时坏,有时候和正常的时候一样,有时候就像现在,就知道自己玩,跟谁也不说话。”
“秋蝉,别担心,沈公治毒是天下第一,没有他解不了的毒,你就放心吧。”傲霜雪宽慰道。
“就是,你别太担心了。”
三个人这时候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让秋蝉心里很是欣慰。
“哎,公子回来了没有?”秋蝉忽然问道。
“没有呢,没这么快,估摸着得几个月的时间,他是被朝廷叫去的,你不是不知道,朝廷一找他,就不是小事。”傲霜雪说这话的时候,还微微有些不满。
“是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朝廷动不动就请公子去帮忙,就说上次吧,去了一趟南疆,看把公子累的,人都脱相了。”关紫渔也跟着嘟囔了一句。
“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公子受了朝廷的封赏呢。”武阳说道。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么热闹,该不会是来看我老头子的吧。”
听到这个声音,傲霜雪赶紧停下了谈话,马上转过了身体。
“沈公,您回来了。”
算起来,傲霜雪也有一阵子没见到沈邟了。
“哈哈,丫头,好久都没来了,我还真挺想你的。”
这个人正是刚刚采药回来的沈邟,此时的沈邟,穿着一件土灰色的长袍,看上去破烂不堪,手里挎着一个竹篮,里面装了一些药草,背后还背着一个大大的竹筐,里面是一些药锄斧头之类的工具。
“见过沈公。”武阳和关紫渔也跟进跟着打了个招呼。
沈邟和蔼地朝他俩笑了笑,随后,傲霜雪就赶紧将沈邟手中的竹篮接了过来,而武阳也很有眼力见的帮沈邟把后背的竹筐给摘了下来。
沈邟先是回屋子里弄了一盆水洗了洗手,然后才说道:“你们来,是担心这小子的病吧?”
傲霜雪脸上微微一红,然后答道:“也不全是,主要还是惦记您了。”
虽然知道傲霜雪说得可能不是真的,但沈邟还是很高兴。
“别惦记我,我好着呢,这孩子的病,还得等一段日子,我现在正在找一种能克制他体内毒虫的虫子,可能再过个七八天就能找到了。”沈邟说道。
“哦?这么快啊?”傲霜雪听到这话,很是高兴地问道。
“运气好还能更快一些,总之这孩子的蛊毒应该能给解了。”
号称毒郎中的沈邟,治毒本事天下第一,可饶是如此,他也要用应该这个词,可想而知邵津身上的蛊毒是多么难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