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知道了,我这就准备,夜深的时候,去关家探路。”西索纳德说道。
“嗯,对了,你玷污蓉妖清白的事,我现在不处罚你,你若是能把今晚的事做好,就可以将功折罪,否则的话,我肯定会断你一指的。”西索阿瑞淡淡地说道。
“父亲放心!我一定办好!”西索纳德一听他又提起这事来了,差点没吓趴下,忙不迭地就找个由头离开了。
到了丑时末刻的时候,西索纳德一身夜行衣打扮,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然后携带好了随身的暗器,接着就吹灭了烛灯,打开窗,纵身跃了出去。
落地之后,西索纳德就地一个打滚,将声音掩盖了之后,左右一看,发觉无人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他人影刚刚消失在附近,西索阿瑞房中的窗户,也就关上了。
西索纳德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之后,便纵身越到了一旁的房顶上,虽然现在路上没什么行人,但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从房顶上走更安全,免得被发现。
不大一会儿,西索纳德就来到了关家附近的那条街上,也就是秋蝉带着邵津逛的那条街。
除了街旁零星的几盏灯笼所散发出的微弱亮光之外,这附近就没有任何生气了。
西索纳德观察了一番之后,正要抬脚往前走去,可是忽然间却停下了脚步,然后马上纵身跃到房顶上,随即趴了下来。
但是他这动静似乎有点大了,吵到了房子里的人。
“我说,你听这是什么动静?”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
“哎呀,什么动静啊!哪有动静!”一个不耐烦地男人答道。
“我刚才听到房顶上有动静啊!”
“去你的吧,肯定是夜猫野狗什么的,行了行了,别说话了,困得要死了都。”
显然,这个动静只是惊动了那个女人,并没有惊吓到她,因此,这两人很快又重新睡着了。
西索纳德之所以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他忽然发现了,前面不远处,正有几个人走过来。
这些人,正是关家的弟子,他们是奉命在周围巡夜的,其实就是和当初冯破山指点关紫渔安排的巡探是一回事。
本来巡探是十二个时辰昼夜不停的,可后来关紫渔为了避免太辛苦,所以子时只要一过,巡探也就不必在外面了,可以回来休息。
但是由于傲霜雪今天说了那番话,所以关紫渔临时安排了巡探,不过范围并不算太大,以关家周围五里地为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人。
西索纳德看到的那些人,正是其中一个方向的巡探,约莫七八个人,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的地老鼠,张三。
张三自从引见了那个怪老头救了冯破山一命之后,在关家的地位是与日俱增,当初他是被关紫渔派到那些被收服的门派当首领的,不过那些门派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张三也就回到了关家,专门负责打探各路消息,这可算是对了张三的胃口了,以他的本事,打探消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本来这种带着巡探巡夜的小事,张三是不用做了,不过张三人很聪明,他知道关紫渔临时突然这样安排,一定是有什么深意,因此就主动请缨了,关紫渔也乐得让他办这件事,于是就答应了。
张三所来的这个方向,是关家西面,也是唯一一条稍微大一点的路,其余三个方向,都是些小路,没什么人。
“三哥,今天还真冷啊。”一个关家的弟子似乎被夜风吹得有些冷了,便嘟囔了一句。
张三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嘿嘿一笑,随即走到路边的墙根处坐在了地上,随手拍拍了旁边的地面,示意他们都坐过来。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就凑了过去,关家的弟子,有不少都和张三很谈得来,因为张三以前是市井小混混,最会拉拢关系了,那嘴上随便胡诌几句,就给人一种很讲义气地感觉。
“冷吧?嘿嘿,咱不怕,来,喝一口,暖暖身子。”张三随手从怀里摸出一个酒葫芦,甩了过去。
“哎呦,三哥身上就是好东西多啊!”几个弟子笑嘻嘻地争抢着酒葫芦,打开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每人都喝了一口。
“好酒!唉,这大冷天的,要是半夜的时候,烤上一只羊,再来上一壶好酒,啧啧,这小日子太美了。”一个弟子一边臆想着一边说道。
“这才喝了一口,你就喝醉了?哈哈!”其余几个弟子都开始纷纷地打趣他了。
张三也跟着哈哈一笑,然后就把酒葫芦拿了回来,使劲灌了几口,就随手塞进了怀里。
“三哥,咱们几个走了这么半天了,就在这儿歇会儿吧。”一个弟子提议道。
“歇会儿?”
“对啊三哥,歇会儿吧!”其余的人也跟着赞同。
“好,那就歇会儿!”张三似乎也累了,索性就站起来指了指旁边说道:“走,坐那儿去,那地方背风,暖和。”
“好,走走!”
一群人很快就走了过去。
他们这一换地方不要紧,正好是处在西索纳德所待的那个房顶的对面,西索纳德所待的房顶,距离前面的房顶之间是有距离的,距离还不近,差不多有十来步远了。
这个距离,西索纳德想用轻功过去,那是太容易了。
但是,想不露声音不露痕迹地过去,太难了。
而且张三他们这些人所坐的位置,只要一抬头应该就能看到了,所以西索纳德现在连站都不敢站起来。
这么冷的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