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臣一定办好这件事!”龙云答道。
“赵为贤逃跑的事情,暂时先不要闹的人尽皆知,赵为贤家里的那些仆人,每人给一些银两,打发他们走吧,但要嘱咐好,一定不要乱说话,赵为贤的家,先去给封了,里面的东西一律查抄,火阳,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按理说,这样的事,自然应该由六部的官员,或者是一些别的大臣去办,然而皇帝却让自己身边的近卫去,这足以说明,皇帝是不想让这件事,宣扬出去。
龙云和许火阳常年跟在皇帝身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好了,你们下去吧。”
忙活了一晚上,现在总算是暂时告一段落,皇帝陡然之间就感觉到浑身上下像是散架了一般,而且头脑发懵,心里琢磨着肯定是累坏了,所以,就先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龙云和许火阳退出去之后,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虽然是想刻意隐瞒,但是,出来这么大的事,到底还是瞒不住的,至少,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绝对无法隐藏的。
一大早,雍门震就急匆匆地赶到了尊王府中,他必须马上找尊王谈一谈这件事。
尊王刚刚吃过早饭,看的出,精神状况倒是比前几天好转了一些,可依旧大不如前从前,而幽兰郡主,也是好几天没有出现了。
自从知道皇帝要把她嫁给孔家的人之后,幽兰郡主就一直郁郁寡欢的,平时她每天早上都要去后花园练上一阵子池中天教的剑法,但这几天,别说练剑了,甚至连早饭,都没怎么吃过,尊王知道她有委屈,也知道她的性子,可那又怎么办?皇上的旨意,他即便心有余,但力,是肯定不足的。
反正再过几天就要去扬州了,尊王索性也懒得去劝她了,想着到了扬州之后,换个新环境,再和她谈这件事,兴许会有转机。
“王爷。”
尊王这时候正在后花园的一簇花丛前站立着,听到声音之后,便问道:“什么事?”
“王爷,雍门太傅求见。”
“哦?”
听说雍门震来了,尊王眉头一皱,然后悄然无息地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直接请到这里来吧。”
“是,王爷!”
尊王趁着仆人去请雍门震的工夫,就坐在了后花园的一张石桌前,这张石桌很讲究,上面用刀刻了一张棋盘,旁边还刻了一些话,从前,尊王经常在这里摆摆棋谱,一个人过过棋瘾。
不多时,雍门震就来了。
“王爷。”
“坐吧。”
尊王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
这两人已经是多年的老友了,而且岁数也大了,见面的时候,很多繁文缛节,能免得也就免了。
“王爷,这段时间太忙了,自打您从南疆回来之后,我都没来的及来好好看看您。”雍门震说道。
尊王笑着说道:“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哈哈,那是那是。”
俩人寒暄了几句之后,雍门震便面色一整,切入了正题。
“王爷,听说了吗?赵为贤出事了。”雍门震说道。
尊王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把嘴给闭上了。
“出什么事了?”
雍门震马上说道:“听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好像惹恼了圣上,然后圣上就派了禁卫军去看着他,谁承想,赵为贤竟然趁着夜色已深的时候,跑了!”
“嗯!”
尊王这段时间一直足不出户,加上有些心灰意冷,也就没太关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尊王说道。
“具体是怎么回事,我还没弄清楚,但只是听说他跑了,而且,是里应外合,不少人拿着兵刃对禁卫军下手,然后有人就趁乱从他家里把他救走了。”雍门震说道。
“和禁卫军动手?”尊王的语调忍不住抬高了一些,仿佛完全不敢相信似地。
“是啊,起初我也不信,可是......”说到这里,雍门震特意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禁卫军里有一个人,和犬子相熟,这事儿,准没错。”
“这赵为贤,是不想活了?”
和禁卫军动手,等同于冒犯皇威,平常人谁有这个胆子?
“不,王爷,我听说,皇上已经怀疑是烟云堂搞的鬼了。”雍门震悄悄地说道。
“烟云堂?不可能吧,那赵为贤之前给那金驰背后下过黑手,俩人也是有仇的,金驰怎么会帮他?”尊王马上就摇头否认了这个观点。
“说的是啊,唉,这件事的具体情形,我是一点都不清楚,说来也奇怪了,刑部和大理寺那边,至今也没有传出任何风声,依我猜测,皇上估计要把这件事藏住。”雍门震一边琢磨,一边说道。
“当然要藏了,赵为贤可不是小角色,他也算是权倾朝野了,这样的人物私自逃走,可是丢人的事,咱们皇上,是最忌讳这个的了。”尊王跟着说道。
“王爷,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句话,才是雍门震今天来最想问的。
“没什么看法,我老了,不想参与这些事了。”
“啊?”
似乎觉得没听清,也或者说是觉得听错了,雍门震疑问了一声,而后便说道:“王爷,您这话是?”
“雍门老弟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过段时间,就要去扬州了。”
“去扬州?去扬州做什么?”雍门震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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