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城说:“在江海,多少人在我面前毕恭毕敬,甚至低头哈腰。即便李兄弟不知道我的身份,但从进门到这里,见着这场面,也会觉得我不寻常,应该会格外的尊敬,态度会表现得诚惶诚恐的样子,可李兄弟却相对淡定,必定是见过了大场面,或者有大来头的。我没说错吧?”
李龙虎一笑:“朱哥果然好眼力,这布鞋帮老大不是白当上的。”
其实心里对朱皇城确实佩服,能从一个简单的细节上判断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而这样的细节连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太过在意,他在任何人面前都表现得得淡定,确实是他个人的性格,但这种性格也确实是他见过了大场面,没把这当回事了。
“怎么,你知道我是布鞋帮的老大?”朱皇城听了李龙虎的话,有些意外。
李龙虎说:“当然知道了,布鞋帮在江海声名赫赫,想不知道都难。”
朱皇城说:“你既然知道我是布鞋帮老大,还能如此淡定,可见你更不是一般人了,方便说说出处吗?”
李龙虎说:“可以说,但在说之前,我想问朱哥一个问题。”
朱皇城问:“什么问题,李兄弟尽管问。”
李龙虎说:“在刚才上楼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长得瘦高,年龄约在三十多点的男子正下楼去,看着面熟,似乎颇有渊源,也许认识的时间太过长久了,但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朱哥能为我解解惑吗?”
边说话的时候,李龙虎的目光一直盯在朱皇城的脸上,想看清楚朱皇城在听到这些话之后有什么反应。
果然,朱皇城的脸色有了变化,虽然极细微,但没有瞒得过李龙虎的目光。
只是一瞬间的变化,朱皇城的神情就正常了,说:“李兄弟说和他有渊源,只怕未必,面熟嘛,倒是有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在某条街上,某个饭店里,或者某个场合见到,一点也不奇怪的。”
朱皇城这么含糊的说,李龙虎丝毫也捕捉不到想要的信息,又问:“他是朱哥手下的人吗?”
这是李龙虎想知道的关键问题,但这么问起来,其实也只是拉家常一样,不露什么痕迹。
朱皇城却摇头否定了:“不是。”
李龙虎又问:“他是做什么的?”
朱皇城说:“道上有很多比较私人的事情,这就不方便跟李兄弟透露了。李兄弟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李兄弟出处哪里啊?”
李龙虎说:“跟朱哥走的是一样的道。”
“跟我走的一样的道?”朱皇城皱了皱眉,问:“不是在江海吧?”
李龙虎说:“不是。”
朱皇城问:“那是哪里?”
李龙虎说:“边境,金三角地带。”
“金三角?”朱皇城的脸色大大的意外了下,问:“李兄弟从金三角来?难道走的是毒道?”
李龙虎点头:“没错。”
朱皇城问:“怎么,李兄弟在江海有客户吗?”
李龙虎说:“没有,但是为发展客户而来的。”
“哦?”朱皇城问:“有对象吗?”
李龙虎说:“实不相瞒,就是想找朱哥合作。”
“找我?”朱皇城问更感意外:“李兄弟怎么想着找我合作了?”
李龙虎说:“这还用说,朱哥是江海首屈一指的大哥,在江海,朱哥的势大力大生意大,做起来稳当,基本上没风险可言,无论从哪方面说,朱哥你都是首选了。”
朱皇城打了个哈哈:“李兄弟过奖了,我朱皇城其实只是徒有虚名而已,是道上的朋友吹捧出来的。”
李龙虎说:“朱哥就不要谦虚了,我知道,江海这地面,朱哥是绝对罩得住的。我一直还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跟朱哥认识,共谋发展,没想到机缘巧合,竟然意外的认识了巧玲,借着这个机会,想看下朱哥的意思,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朱皇城说:“我觉得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虽然在合作这件事上我很看重,说得不好听点叫挑剔,但我相信李兄弟有那个实力跟我合作,换句话说,毒之一道,其货源充足,其发货安全,其货之质量,都肯定有绝对保证,只要能保证得了这个,就别说李兄弟帮了我女儿,即便是个不认识的人,我也愿意合作的。”
李龙虎听出来了,朱皇城表面说的客气话,其实已经间接的告诉了他,无论是熟人还是陌生人,如果要在毒品生意上跟他合作,就必须达到三点要求,其一,货源要充足,也就是发得起大货的主;其二,发货安全,也就是在发货地罩得住,不要被条子抓,不要被道上的人黑;其三,必须是好货。
如果能符合这三点,陌生人也可以合作,而如果不符合这三点,即便李龙虎帮了他女儿,也没办法,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
李龙虎把话听得分外明白,心想这朱皇城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说话的时候常常都是绵里藏针,是个绝对的枭雄。
李龙虎附和着朱皇城的话说:“那是,那是,必须的。那,我找个时间拿点东西给朱哥看看,能不能入朱哥的法眼?”
朱皇城说:“没问题,随时都可以。”
当下,两人又聊了些天南地北的事情,主要还是聊关于毒品以及金三角那边的环境,看似聊得随意,其实是朱皇城有意的,他在通过一些问题来进行试探性的检验李龙虎是冒牌的金三角来客,还是真的。
无论是曾经在陆军特种作战部队,还是后来在影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