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卫茕勉强的睁开眼睛,从帐篷里坐了起来,此刻天刚亮,但她已经没办法睡下去了。
一股难闻的,刺鼻的血腥味覆盖了天台,这让她很不舒服,她并不习惯在这种环境中睡觉——说白了就是有点娇生惯养。
“怎么回事。”卫茕微微皱眉,拉开了帐篷的门,想一探究竟——下一秒,她就被外面的惊险给震住了。
并不宽敞的天台一角堆积了不少丧尸的残肢断臂,地面上的血瘫被人人为的扫在一边,慢慢凝固为血块,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就是从哪里传来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坐在天台旁,那是一个短头发的中年女人,她穿着轻便的防弹衣,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但即便这样,也没办法掩盖住她的傲人曲线——和肌肉。
她的腰边别着一把小刀,背上背着一个脏兮兮的登山包,登山包的两旁一左一右分别挎着一把弩和一把消防斧。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面容端正,刚毅,有一种可靠的安全感,给人的感觉——【是条汉子】
“哦,你醒啦。”女人看见卫茕从帐篷探出头来,微笑着说道:“你好,我是佑柔,是路过此地的……一个赶路者。”
卫茕看着这个神态比汉子都刚猛的女人报出自己的名字,有点不知所措:“你好,我,我叫卫茕。”
说真的,卫茕非常想吐槽对方的名字,如果没有错字谐音的话,想必那一定是个十分女性化的名字,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套用在这位猛女身上。
“我昨天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这栋大楼下面聚集了不少的丧尸,当时我怀疑会不会有活人被堵在里面了,于是用勾爪飞上来看一看……到顶楼的时候才发现有人在这里搭了个帐篷。”佑柔为了避免引起对方的怀疑,率先解释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那时候已经有不少丧尸已经通过走楼梯快要到达顶楼了,而那时候我提醒你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自己把那些丧尸给解决掉,暂时保护了你。”
她说话的语速虽然不快,声音也不大,但铿锵有力,似乎每一句话都能直击人的心房,就算是在心不在焉的人,都会被她的话将注意力扯回来。
“呃……谢谢。”卫茕也很老实的表示了感谢,别的不说,如果不是佑柔刚好路过这里的话,她第二天醒来可能会发现自己睡在残肢和血肉中了,帐篷的损失是肯定的,更大的损失可能还要数精神上。
“那好,孩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睡觉,而且看你的样子并不是那些在这里艰难求生的平民,难不成是你传说中的异能者?还是变异者?”佑柔看到卫茕一副白净的样子,不免心生怀疑,在末世摸爬滚打了一年多,她不仅仅磨练出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技术,也拥有了看人的本领。
卫茕的眼神很清澈,并不是那些内心肮脏之辈,也不是什么邪恶的人,但如果硬要往下深究的话,佑柔也没办法说出卫茕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您说什么?”卫茕在对方长辈般的压迫力下都情不自禁的使用了敬语。
“听着,孩子,你一个人睡在这是无比危险的,是谁把你丢在这的?还是说你是异能者亦或是变异者?”佑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点,免得吓到对方。
异能者指的就是在末日的时候,有一部分人类的身体发生了异变,有的变得无比强壮,或者说能用各种生物能力来击倒丧尸,他们往往是人类幸存者中的英雄,或者一些超级难以搞定的大恶人。
而变异者,指的就是被丧尸感染后并没有失去人类意识的人,他们有的人外表和人类一样,在关键时刻身体会发生畸变来进行战斗,也有的人在被感染后就造成了不可逆的畸变,变得丑陋,强壮,亦或是灵敏。但变异者往往都有两个特点:丧尸们会把他们看做自己的同类而不去攻击,而他们的体液,在接触到普通人类的时候也会造成感染的效果。
所以异能者往往受到普通幸存者的欢迎,得到优待,而变异者只能被排除在外,没有人敢雇佣他们,甚至信任他们,只能把他们远远的驱逐。
有的变异者因为人类对自己的不公而公然领导丧尸对人类进行复仇,而有些还残存着人形的变异者选择抱团取暖,或者自我流放,以免伤害到其他人。
“我……”卫茕想了两秒,最终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是一个实验体,名字叫卫茕,编号为rx-782,我从苏醒开始就没有得到过自由,博士把我投放在了这里……啊……头好疼,我想不起来更多了。”卫茕再次发动了她【面不改色的撒谎扯淡】这一固有技能,甚至在说道后半句的时候还用捧读般的语气强行装出一副受难者的样子。
至于编号和设定……无非是她从上个世界的电影设定中照抄的,反正每个丧尸电影中都有着类似的实验体设定,那么她稍微装一装应该不会露馅吧。
“孩子,你没事吧。”佑柔看见卫茕扶着额头‘痛苦’的样子,连忙上去扶住她,同时从防弹衣的衣兜里掏出一瓶止痛药,倒出两粒,帮着卫茕塞进嘴巴里:“孩子,这个能稍微帮助你一下,别怕,疼痛一会就飞走了,别怕。”
佑柔一边言语上安慰着卫茕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褐色短发进行安抚,这种行为因为不带恶意,所以并未被屏障判定为要排除的对象。
奇怪的是,连卫茕本人都不怎么抗拒这种行为……只是感觉很熟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