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哭的犹如狂风席卷。安静觉得炎夏的台风天也不过如此。
茶几上的面纸已堆积成了几座小山丘,和原本那些吃食混为一摊。
王锚不知从何劝起。
安静去厨房找到了垃圾袋,开始收拾茶几上的东西。
“阮清,你要不要缓缓再哭?你的下眼睑都被你擦的破皮了,恐怕用三瓶眼部精华都补不回来了!”
别说!这句话还真管用,阮清匀速的止住了哭,用指腹小心的揉摸着自己的整个眼眶。
“真的破皮了吗?”阮清忧心忡忡。
王锚觉得原来这都可以操作,早知道当初安静哭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也用这个办法。
“嗯,你自己摸着都不觉得疼吗?”安静问。
其实这是安静夸张的说法,不过照她这样一边哭一边擦,离着破皮也不远了。
阮清又啜泣了几下,指腹继续在眼眶下方轻轻抚摸。“好像是有点刺痛。”
安静把茶几收拾干净,用在厨房找到的抹布来回擦了几遍茶几,扎上了垃圾袋的封口。
“我们去楼上吧,给你眼睑上点药膏,万一破皮感染了就麻烦了。”
“哦,好!”阮清手里还握着一团纸巾,马上就站起身来。
王锚去垃圾房扔垃圾,安静和阮清先回到楼上。
安静进了门就跑去自己的房里拿了面小镜子和一支小小的软膏模样的东西来。
她用棉花棒给阮清处理了眼睑,再让阮清照了镜子。“你自己看,再不处理怎么行?”
阮清照着那面才巴掌大的镜子,庆幸安静发现的早,要是再用面纸反复在搓下去,怕是要破相了。
“你可再用手碰了,手脏啊!”安静的口吻好像是幼儿园的老师,教导着孩子们饭前便后要洗手一样。
阮清的手指刚要碰上她的眼睑被安静发现指正,马上缩放了回去。
安静泡了玫瑰花茶,花香味随着水温慢慢泡开花苞而渐渐浓香了起来。天然无添加的玫瑰花茶,泡出来的茶水是粉色的,而玫瑰花还原到最初的颜色,对于颜控的女人们来说,看着都是赏心悦目。
最近安静在客厅的大落地窗边添置了一张桌子,天气晴朗的午后,她总是会在这里坐着。泡一壶茶,或是研究何司昭给她的那些资料,或是手捧书偷闲浮生的再不然就算撑着脑袋俯瞰黄浦江上,那一片片被船撑开的波澜也是不错。
安静把花茶从茶壶里沏到了杯子里,然后悠悠且专心的开始刷起手机。
阮清感触很无岸,安静现在不是应该先来一番安慰,然后撩起电话把老周教育一顿给她鸣不平吗?怎么就用一杯热茶把她晾在了一边?
阮清捧起茶喝了一口,还有些烫嘴,她放下了杯子。
安静还是认真在手机上,好像阮清是透明的一样。
阮清的心海里游过尴尬。她找着理由,也许是安静现在划着手机,就是在骂老周!可是她从安静手机平静的动作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先回楼下去了。”
安静的眼睛并没有从手机上转移至阮清。“为什么?下去一个人继续哭?”
阮清的眼泪似乎又要再次夺眶而出。
安静把手机慢慢放下,放在一边。“杨逸岚那边你要不要考虑,青年才俊可多着呢,随你挑。”
阮清不可思议的看着安静。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我脸上长天花了?”
“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情!”
阮清有些言语不出的苦涩,她和老周这才分手,新鲜出炉的分手!这不劝好也就算了,怎么还着急给她物色新的?
“是不是想着过几天还能复合啊?”
阮清觉得安静这话有些呛人。
“谁要复合了?”
“嗯,好不容易和老周分手了,可不能再走回头路了。其实从你要买房子,老周不同意,我就觉得你们特别不合适!”
安静摸了摸自己那杯半温的茶。
“为什么?我们怎么不合适了?”阮清的反应并不是淡淡然的。
“你才三十出头,老周都不惑之年了。你好看的像出水的芙蓉。按前几年一个大火的名词来划分,你就是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再看老周,除了表面看来工作还算体面,你说他哪点不是千疮百孔的?怎么配的上你?”
虽然安静说的是事实,但阮清却觉得她说的有些重了。
阮清刚想替老周说话,立刻想起他们分手了,还是老周先挑起的,这会儿帮他说话,不是她自己作贱自己吗?
她又想起刚才老周责怪她的模样来,非但压制住了想帮老周说话的心,还挑起了自己的不满。“他可没觉得配不上我,相反还对我诸多挑剔。”
“嗯!他离异,被骗,背债,穷的只剩没名堂的骨气了。特别没意思!”安静毫无疑问在反其道而行之。
上一句才让阮清想起老周的可恶,这一次又来挑起了她的恻隐之心。“那你上次还不是帮着他,说我不给他面子?”
安静稳手端起茶杯喝上两口。“我和他同事一场,难当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吗?我怎么做人?再说了,他还欠着我的钱呢,现在欠钱的爷,我把他惹毛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我和老周当初没打借条呢!他要是借着这个理由,不还我钱了怎么办?几百万呢,我找谁要去?”
“不会的,他不会欠钱不还的!他不是这样的人。”阮清一不小心失守了防线。
安静获得了见缝插针的小攻陷,但她还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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