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拿起杯子和王锚干。
“不是还有十个吗?”王锚问。
林博哈哈大笑,不能自已。“还有那十个,五个写一眨眼,另五个写时间过的真快啊!”
两个男人都大笑着。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两个在这饭店里喝着酒,窝囊着,想着就要给人家当孙子去了,这时光飞逝啊。一年过去了。”
王锚的烟又拿了出来。
“兄弟走了一个,来了一个!倒了一家公司,又开了一家公司,起起落落啊!”
“人生嘛,这都不能避免的。”王锚很少看到林博这样多愁善感,言词感慨。
“失去,收获。跌宕起伏。”林博拿起桌上王锚的烟,抽去一根点了起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王锚觉得奇怪。
“魏言龄,记得吗?”林博问。
王锚觉得这个名字熟,但一下子对不上脸,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来了。“你高中同学,后来和孙笑笑结婚的那个。”
“嗯。”林博一脸愁容。
王锚看他的样子,不禁大胆假设。“不是死了吧?看你一脸丧气的样子。”
“死倒是没死。就是情况不太好。”
林博今天并不是去谈客户,而是魏言龄约了他。
“情况不好?得了什么病?”王锚继续走偏。
“人家活的好好的,没得病。”林博更正。
“你一句话说干净了,别吐一句留半句的。”王锚夹着面前的菜。
“你记得魏言龄他们家是做什么的吗?”林博问。
“不记得。”王锚和魏言龄不熟哪会知道那么多。
“做医用器材的。”林博的酒没停过,烟也开始接了起来。
“医用器材?哦,那怎么了?这可是个好行当。”
“最近出了点事情,在打官司,要是输了,形势不乐观。”
“林博,你和老周在一起时间长了吧,怎么说事情都一段段的,你白天好好的,怎么见了回客户就把我约来这里谈魏言龄了?”
魏言龄也不是林博顶要好的朋友,也就打个官司的事情,他叹息成这样,一定不那么简单。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我说去见客户,其实是魏言龄。他呢一见面就问我井闻远的事情了,我先开始就打岔说了几句,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
“他的官司和井闻远有关?”王锚才准备吃口牛肉,听到这话,放下了。
“他也不确定,把魏言龄告上法庭的是和睦家爱,一家老年护理康复医院。医院说魏言龄的公司常年以次充好,而且产品生产地被偷梁换柱。违反合约内容,不诚信。要求道歉赔偿,公开承认错误。”
“那和井闻远有什么关系?”
“魏言龄被告,想私下解决。你也知道一旦原告方申诉,企业形象毁于一旦。”
“那是肯定的。非但没了诚信,而且这先河一开,和他们合作的人一个个的都会把他们告上法庭。”王锚还是没听到和井闻远有关系的事情。
“魏言龄带了律师去和睦家爱找秋季耀,医院的法人。结果去的时候,秋季耀正好送井闻远从他办公室出来,魏言龄说,他们看上去很热络,”
“你是想说,井闻远搞的鬼?他有那么大的能耐吗?”王锚觉得有可能是碰巧。
“我也觉得是我阴谋论了。可后来我问了几个同行,井闻远牵了很多线,在替和睦家爱搞上市的事情。”
“上市?那为什么这事情打官司,无论被告还是原告,时间点不太合适吧?井闻远那脑子会不知道这样做不合适?”王锚觉得这行为有待商榷。
“这家医院最近出了起医疗事故,我想是不是他们要把这责任通过官司转移视线。”林博提出自己的观点。
“那魏言龄什么意思?”
“他是想井闻远和秋季耀看上去挺说的上话的,想让井闻远去通融通融。但你也知道这中间的关系,他就找上我了。想让我去和井闻远商量。”林博说。
王锚可惜了这魏言龄是找错了门道了。凭着井闻远的性格,这事就算不是井闻远的注意,他都会借着机会弄死魏言龄。
“你回了他没?”
“回了,我说和井闻远分道扬镳了,具体原因我没说,只说闹的不太好看,办不上忙。不过倒是可以介绍几个不错的律师给他。”
“这人也是倒霉了。井闻远和那法人走的近,早晚会知道什么事情,还不落井下石?让魏言龄自求多福,拜菩萨都比找律师有用。”
王锚拿起杯子和林博碰了个杯。
“如果井闻远要是真的在乘人之危,那可真太没人性了,当初孙笑笑还真不是和魏言龄好了,才甩了他的。”林博想想这事如果真和王锚说的一样,那真叫人不寒而栗。
“井闻远什么人?心里阴暗又偏执。他认定的事情,有回转的余地吗?”
“毕竟朋友一场,我也不想看到魏言龄结局太凄凉。”林博想到他和王锚濒临过边缘,同理,于心不忍再看见身边的朋友也和他们一样。
“林博啊!顾好我们自己吧,哪一天井闻远要是够了本,一定会来找我们算账的。还有,魏言龄你就算想帮。怎么帮?难道要让孙笑笑出面去求井闻远吗?”
王锚觉得这事情孙笑笑出面还说不定可以。光看井闻远公司的名字就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孙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