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巨大的胜利,羽林们只阵亡了四十多人。可提取的匈奴人头便有六百余颗,还生俘了一百多在攻城战中受伤的匈奴人。这支匈奴人的千人队几乎是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羽林们在休息,他们只在乎提取的首级。至于其他的东西,就让城里出来的那些军卒们手势去。反正匈奴人的装备在他们的眼中都是破烂,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骨制的箭头。怪不得自己的铠甲不比云家的好,匈奴人的箭也射不穿,这玩意能穿透铠甲那都奇怪了。
那一百多名匈奴人的伤兵,被袍泽们搀扶着走进了县城的大门。多少年了,匈奴人在这片土地上肆虐。可以说这片土地浸饱了汉人的鲜血,汉军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胜仗。
一名老汉见到这些匈奴俘虏瞬间泪崩,双手举向苍天那哭声简直就像是狼嚎。他的妻子被匈奴人掠走,他的儿子被匈奴人杀死。他的孙子被匈奴人活活的烧死,现在只剩下他一个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
“苍天啊!你终于开眼了,我大汉也有能打败匈奴人的将军有打败匈奴人的军队了。”
力量仿佛一下子便充满了这老汉的全身,他“嗖”的一下从地上蹦起来。赤红着眼睛,疯狗一般的冲进了匈奴战俘的队伍里。抓着一名胳膊断掉的匈奴人,一口便咬在他的喉咙上不撒嘴。
腥臭的鲜血在他的口中好像如饮甘霖,那匈奴汉子疼得在地上使劲的翻滚。可是被身旁的几名壮汉死死的按住。他的双腿不停的蹬踏。好像一只被狼叼住了喉咙的羔羊,自诩为狼族后裔的他们想不到今天也会被发疯的汉人咬死。
匈奴人的身体慢慢的变凉变硬,老汉终于松开了嘴。他的牙齿上沾满了鲜血,雪白的胡子也被雪染成了黑红色。没人觉得这老人恐怖,也没人觉得他仅存的几颗牙有些狰狞。
因为队伍已经彻底的混乱,整个县城里面几乎个个都跟匈奴人有着血海深仇。就在老汉冲进俘虏群里的一瞬间,整个大街上的人都扑了过去。
女人们锋利的指甲抓断了,她们用流着血的手指愣是撕开了匈奴人的皮袍子。只要露出皮肉,她们就张开嘴疯狂的啃噬。有一名匈奴伤兵的肠子被活活的掏了出来,那女人手里拿着肠子头发披散着。活脱一个活在阳光下的贞子。
她的手好像拉井绳一样的往外拽着那匈奴伤兵的肠子。地上那匈奴伤兵被四五个人按住。惨叫声好像是在杀猪一般,蹬踏的双腿将冻得坚硬的泥土地蹬出了两个坑。
妇人沾满了鲜血的手终于扯不动了,此时的肠子已经被抽出来好大一盘认由混乱的人群踩踏。
地上到处是被拽出来的人体器官,热气腾腾的鲜血染红了地面。靴子踩上去滑腻腻的。许多人扯出了匈奴人的心肝。毫不犹豫的张嘴便咬向那冒着热气的心肝。
匈奴人身上一切可以抓掉的零件都被疯狂的撕扯着。匈奴人的惨叫让树上的乌鸦都为之胆寒。这些死神的使者惊恐的振翅高飞。远离这座血腥的人间地狱。
不知是谁拿来了菜刀,杀猪刀。匈奴人的尸体再一次遭了殃,他们被肢解被残杀。县城里的差役士卒没人阻拦。事实上他们已经强力的仁忍没有参加到那些暴民中去。
他们也有袍泽有亲人,在匈奴人的袭击中被掠走被杀害。如果不是身兼公职,他们也会冲上去咬一口心肝剁一块肉。用以告慰死去亲人的亡灵。
当卫青带着人进城的时候,县城里面的场景让他们震惊了。整条大街好像是被血染过的一般,大街的两侧还有树上到处都是匈奴人的各种零件。县城里的人大多身沾血迹,恐怕没有染上血的只有那些远远逃离的乌鸦。
县令站在城门口恭迎这位打了胜仗的将军,见到了卫青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卫青的俘虏现在都以零件形式,存在于这条大街的各个角落里。
云啸的军队是残忍的军队,尤其是蛮牛那厮基本上就是一部碎尸机器。可如今比起县城里面的百姓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一百多匈奴人被弄得太碎了,甚至好几片耳朵都是残缺不全。想将他们拼起来,比做拼图游戏还要艰难许多。
大街上的人眼神麻木,神情呆滞没有想象中的欢呼,也没有想象中的热烈。有的只是疯狂复仇之后的疲惫,他们发泄过了累了倦了。
一阵寒风吹来,腥臭的血腥味儿熏得卫青阵阵作呕。面对着上万可能都吃过人的百姓,卫青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他坚决的婉拒了县令大人请的宴请,因为他实在不想在这座吃人的县城待下去。
卫青带着期门羽林几乎是逃出了这座县城,几乎所有的人都发誓不再来这里。县令大人派人将准备好的炖猪肉抬到了城外,所有的羽林见到猪肉的一刹那都吐了。
“什么?你们被黑甲骑兵袭击,几乎全军覆灭。安卡千骑也战死了?”左大都尉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惊恐的伤兵,他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羽箭。尖利的透甲锥穿透了肩胛骨,从背后射入从锁骨的下方穿出。看得出来,他也是坚持着才逃回来。
“是的。昨天晚上为么被那些穿着黑甲的骑兵突袭,他们的人很多我醒过来的时候仿佛看到一堵黑色的墙压了过来。我的马正好在身边,可好多的兄弟连上马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汉人的黑甲骑兵杀死了。大人,我们该怎么办。他们就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