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董正泰跪在地上禀报道:“皇上,谢恒失手了。镇国公府守卫森严,他刚潜进镇国公府就被发现了,只好放弃了任务。”
皇上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想了想,吩咐道:“启用镇国公府内的棋子。”
“是,皇上。”
......
谭纪煊从湖里出来之后,因为穆煜宁交代过,妙语也不敢送干净的衣裳给谭纪煊换。
谭纪煊自己也不好意思去找镇国公或者穆松盛,于是稍微把衣服拧干了,然后用内力烘干至不会滴水,就出去了。
等在府门口的华勇看见谭纪煊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有一些水渍,头发也有点凌乱,发丝还悬着水珠。
便问道:“王爷,您这是...都干了什么呀?”
谭纪煊跳进马车里,“回府。”
小七与华勇对视了一眼,然后挥着马鞭,赶着马车回淮北王府。
回到淮北王府之后,谭纪煊又遭到了纪先生的询问,“王爷这是掉湖里了?”
纪先生随口的一句话却道出了真相,但谭纪煊不想让他们知道,便不耐烦地丢下一句“不是,泡了个澡”,然后去浴房沐浴去了。
纪先生却不信,问华勇:“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华勇双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我守在镇国公府外面,王爷进去找郡主了。”
纪先生面露疑惑,思考了起来。
华勇想了想,突然凑过去小声说道:“我看啊,王爷估计是被郡主欺负了,不好意思说出来。”
华勇说完奸笑一声,突然背后传来了谭纪煊的声音:“在说什么呢?”
他连忙端肃表情,转身回答:“没什么。”
谭纪煊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华勇立即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纪先生上前禀道:“王爷,赵志贤携带妻儿到京城了,如今住在平阳侯世子的别院里。”
谭纪煊眼神微眯,沉吟道:“盯住他,我总觉得他不简单,有什么动静随时来报。”
“是,王爷。”
......
庞飞雄将一个盒子递给赵志贤:“这是这座宅子的房契,今后你和妹妹就安心住在这里。
“府内下人的房契,明日我再派人送过来。”
赵志贤将盒子推了回去:“世子,这个我不能收,宅子的事,我已经派人去看了,稍后就能办妥,到时候我和夫人再搬出去。”
“拿着。”庞飞雄将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我们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你和妹妹成亲的时候,我有事要忙,就没去喝喜酒。
“这座宅子就当是我这个做大哥的送给你们的新婚贺礼,何况妹妹带着孩子,不宜折腾,你们就安心住下来吧。”
赵志贤捧着盒子,手指尖有些发烫,见推辞不了,便笑着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世子。”
见他又要行礼,庞飞雄立即扶着他的手臂,板着脸说道:“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这么多礼,私底下叫我大哥,不要叫我世子。
“你若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
赵志贤立即道:“好,大哥,我记住了。”
庞飞雄终于露出笑脸,说:“这次皇上亲自破格提拔你进大理寺,已经引得不少人非议。
“以后在京城,你可要多注意,谨言慎行,千万不要被那些御史抓到把柄。”
“是,我记住了,以后在京城还要仰仗大哥,请大哥多多关照。”
“你是我妹夫,关照你是应该的,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将来就有你辉煌腾达的一天。”
“如此,多谢大哥了。”
“好了,你们刚到京城,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归置,你去忙吧,我先告辞了。”
“大哥,我送你。”
赵志贤将庞飞雄送走之后,回到院子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张薄薄的房契纸,正是这座四进宅子的房契。
他嘴角露出冷笑,眼中闪过不忿。
这个时候,赵夫人走了过来,看了看他手中的房契,幽幽说道:“从前我和娘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时候,只能住破庙睡在荒野之中。
“平阳侯分明清楚我们母女的情况,他却不管不问。
“如今,见你我对他还有几分用处,便装作大发慈悲送我们一座宅子。
“哼,还真是讽刺,如今一个个笑脸迎人,虚与委蛇,好似和和气气的一家人。
“他们大概早就忘了当初的冷嘲,真是虚伪。”
赵志贤心疼地看着她,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你放心,等将来我位高权重的时候,一定帮你娘报仇。
“你再也不用同他们虚情假意地周旋,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不理人就将他们赶出去。”
赵夫人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幸福地露出了笑脸:“嗯,夫君对我最好了。”
......
穆煜宁进了青柳胡同,堵在了鹿神医的面前,质问道:“师父和白师兄,到底谁的年龄大一些呢?”
鹿神医愕然:“当然是为师的年龄大了,我才是师父。”
穆煜宁抢过他手中的药草,准确地扔进了后面的篓子里,再次问道:“师父当真比白师兄的年龄要大一些吗?”
鹿神医终于正视她,看着她一脸的来着不善,决定还是说实话,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他回道:“额...你白师兄的年龄确实比为师大了那么一点,但是,师父就是师父,就算他的年龄大,但还是得乖乖叫我师父,不是吗?”
穆煜宁冷哼一声:“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