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正厅。
“娘,你怎么来了!”夜钧寒一进门就看见夜茗坐在侧椅上,淡漠的喝着茶。
“均儿?你来了。”夜茗一阵诧异,随即笑起。原以为绯瑶不会让他们母子相见,没想到正主没来,倒是见着了自己嫁出去的儿子。
“公主出门,并不在府里。”夜钧寒神色不变,淡淡的解释,“你们都下去吧。”随即对站在一旁的侍女们挥手。
侍女躬身飞快的的离去,屋里很快就只剩下夜茗母子二人。
“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公主……”夜茗见状,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急躁,急促的问道。
“娘您无须焦虑,外面的流言只不过是小人计谋。”夜钧寒抚着夜茗坐下,低低安慰:“这是公主吩咐吓的,无碍。”
“公主怎么会突然叫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她这是想干什么?败坏你的名声……”
“娘亲。”夜钧寒无奈打断夜茗担忧的袒护,“公主只怕是想搅黄了这个皇城。”而他,只是之中的一枚棋子……
心里微微泛着酸,夜钧寒垂下眼掩盖着心思,再抬起已是一片清澈明净,“我们,都错了……”
“什么意思?”夜茗心里微微不安起来。
“公主在藏拙,一切皆是她的假象。”淡淡的一句话却像一道雷一样劈落在夜茗心头,整个人瞬间僵硬,瞪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呆滞,随即眼睛微眯,整个人陷入沉思。那个声名狼藉的公主在藏拙?!
均儿他……夜茗看着竭力隐藏却仍然有一丝情绪外露的夜钧寒,心里叹息。
“母亲,您怎么会来这里?”
“陛下想让你和四公主和离。”夜茗恢复以往的冷静,声音嘶哑的说道:“然后,嫁入谢家做正夫。”说和离也只是好听,单方面的抉择罢了。
上位者的权威,下位者的悲哀。
“这……”夜钧寒一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女皇这打的事什么主意?和离?消弱月绯瑶的能力?可是……
谢家,皇城四大贵族之首,现今家主谢如燕,自幼聪慧伶俐,博学多才,十三岁就以神童而闻名天下,十五岁娶女皇之子为正夫,此后步步高升,乃女皇心腹,如今三十二岁的她更是取得外姓王爷这一荣耀的唯一女性。有一位正夫,却在其二十九岁时,因病而世。三位侧夫,至今还未再续正夫。
让他和离再嫁?!夜钧寒心里嘀咕,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突,皱着眉,对夜茗说道:“母亲,今日你还是先回去吧,和离的事,我不会同意!”
夜茗浑身一震,望着一脸坚决之色的夜钧寒,心里不禁叹息:什么人不去爱,偏偏看上了这个,冤孽吗?!
茶楼,绯瑶所在。
“你谁啊?”心里嘀咕她都打扮成这样了,居然还会有人认的出她来?难道,是熟人?随即把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一个地方也没漏掉,却依旧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人,是本尊认识的?
绯瑶心里再次嘀咕:不妙啊,她不认识啊……
男子眼底闪过一抹愤怒和浅浅的鄙视,咬牙切齿的低吼:“月绯瑶,你装什么!你以为你装作不认识我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你现在在这里?”
“你再这么站在这里引人注目的跟我讲话,信不信我掀了你的面纱然后吻你。”看着已经有几个人飘过来的疑惑目光,绯瑶淡淡的望着怒发冲冠的男子,玩味的说道。这么无法无天的话竟然就轻飘飘落下来,好像吃饭一样轻松自在。
男子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望着绯瑶,整个人僵硬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想骂却又不敢骂。他真怕这个女人会不知廉耻的上前不顾一切的发疯。
静默半响,绯瑶有些难看的望着越来越多聚集过来的视线,对男子不耐烦的叫道:“既然不坐,那就滚开,碍事!”
男子一听,气得脸色酱紫,赌气一样的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座子上,低低问道:“你以为我不敢!”
绯瑶无聊的翻翻白眼,感情眼前这个男人还没长大,性情就是一孩子。
懒得跟这种人废话,绯瑶决定无视了去,扔下银子,起身就走。
“客官,慢走!”小二一见绯瑶离去,立刻上前恭送,被无视了的男子脸色发黑,握紧拳头,眼神凶恶的瞪着绯瑶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这是什么意思,叫他坐下,结果她起身离去!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望着瞪着窗外,仿佛有深仇大恨的男子,小心伺候。
“哼,滚——”男子见状,把气全洒在无辜的小二身上,也没心思品什么茶,转身忿然离去。
月绯瑶,你这个无耻的败类!竟然敢无视本公子,还让流言满天飞,更弄得叔叔名声败坏……这笔仇,我夜尹默记住了!
“喂喂喂,你知道没!今夜挽香楼的月琴公子登台演出,将谱写了的最新曲谱公开!”小小的街边茶摊,有人议论。
“真的吗?那月琴公子可沉寂了好久,如今终于要登台了!”
“月琴公子……”茶摊上的一名少女低声呢喃,眼底闪过些许茫然和精光。
“这月琴公子本来应该能够获取五年一度的‘第一公子’的称号,却不知什么原因,在决赛时离去,让别人得了去……”
第一公子……
少女眼底发着光,立刻起身,悄然离去,不被任何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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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这一星期都很消沉,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