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瑶颇为郁闷和不解,再次上下打量自己一眼,自己白馒头一样的装扮怎么就被他认出了?难道自己武装的能力下降了?对此,绯瑶有点儿泄气。
“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认出来的?”这纯粹是好奇,虽然极力隐藏,但夜钧寒仍然还是听出了一些幽怨的味道。
绯瑶一边问,一边摘下头纱。身后的秀发顿时像黑色的瀑布一样垂直落下,乌黑的发光发亮,让月初语霎时眼睛一疼,嫉妒几乎瞬间充斥了她的心田。
“嘶……”看守的一干侍卫再看见绯瑶摘下头纱,露出原貌的瞬间同时吸了口凉气,脸色惨白,神色惊慌的跪倒在地,抖着声:“参见公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们连公主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幸好公主平安归来,如果在外头遇上点什么事,受了伤,那把她们诛九族都不够!现在顶多就是挨挨板子,然后,逐出府邸……想到这里,一个个都冷汗直冒,满脸苦瓜。
反正一句话:他们受牵连了!
主子永远不会有错,错的永远都是她们奴才!即使公主有错,不该孤身一人溜出府,但受罚的还是她们这些无辜者!
“公主,您手上的伤还未完全愈合,还请回府,该换药了!”夜钧寒笑着问候,间接提醒。绯瑶睨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绷带,这才恍然,认命的点头。
“四姐,多日不见,你怎么会受伤?怎么伤的?严重不?”月初语眼神一闪,假仁假义的关心,扭着帕子,一脸的关切;“还是传太医看看比较好。”
“多谢六妹关心,没什么大事。就是在皇宫那里,被一条疯狗咬的,不严重。”绯瑶说的严肃,一脸认真,夜钧寒听得嘴角就是一扯,脸皮抽抽。
疯狗?亏她说的出口!哪有这么说自己是疯狗的……
月初语脸色一僵,顿时接不上话来,脸色不断变换,心里咒骂:皇宫哪来的疯狗,这不会是变相的说她吧?
“呵呵……四姐你真幽默,皇宫哪来的疯狗,‘疯子’倒是不少。”月初语有些阴沉的接口,暗藏讥笑。
“不是疯子,是妄想症。”月绯瑶脸色十分凝重,心里却是一乐,这可是她自己开口的。
“妄想症?”那是什么东西?“何谓妄想症?”月初语虚心请教,心里有些不安。
“所谓妄想症,就是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为自己所有,就比如说一个公主幻想自己有一天君临天下,称帝称雄,统一天下。这就是妄想症,妄想,一切皆是妄想……”绯瑶认真的解释,一脸的无辜,月初语听的脸色骤变,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由惨绿色定格在黝黑上,异常难看。
夜钧寒心里划过一抹暖色,但仍是有些哭笑不得,那有什么妄想症,这简直就是指桑骂愧!而且,一点情面都不留。这下真的好了,彻底得罪了!
“妄想症最初是不怎么明显的,但到后面可是非常危险,整个人会精神分裂,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她是疯子,傻子,虽然,这人脑子十分清晰,也十分理智。”最后定下结论;“可怜啊……”
“月绯瑶你这个贱人,住口!”月初语气的脸色又黑又红,堪比燃烧的黑炭头,喘着粗气,胸前的汹涌不断起伏,张口就是尖声骂道:“你指桑骂槐,暗喻本宫有妄想症,你你你你……”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她,气的连话都讲不通畅;“杀了!来人,快,快给本宫……”
绯瑶脸色一沉,跨步上前,来到月初语的马车前,伸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挥下,一点都不留情。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间似乎特别响亮,所有下人都禁不住跟着一抖,心里默念:完了,六公主气疯了当场咒骂四公主,结果被四公主打了一巴掌,亲眼见到的她们估计没什么好下场。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犹如赤身luǒ_tǐ的站在极北荒原,冷的彻骨。一个个都拼命的把头往胸脯里埋,直接化为空气。
“月初语,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骂本宫是贱人!本宫是贱人,那你又算什么?大公主算什么?二公主……其他兄弟姐妹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母皇又算什么!”绯瑶一句话可谓阴毒之极,把能骂的皇亲国戚一干人等统统算了进去,引得所有人心里万念俱灰,一阵腿软。
夜钧寒站在一旁,有种想堵住绯瑶的嘴的冲动,心里一阵发凉:事情,又闹大了……
一句“本宫是贱人,那母皇算什么”就能把这里所有人诛九族,处以极刑!
“你竟然连最基本的lún_lǐ纲的都没听进去!我是你四姐,‘长姐如母’这句话你没听过吗?你这个大逆不道的qín_shòu!畜生都不如东西!”绯瑶骂的那是一个爽快,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原来您也知道您是长姐啊……众人在心里默哀。您骂的还真爽!
夜钧寒直接扶额,想着他晕倒可不可以?他不想再接下这个烂摊子……
“你你你你……你……”月初语只觉喉间一甜,有什么东西直冲喉咙,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在火里焚烧,一阵巨疼。呼吸都有些不顺。
“月初语,这只是警告!你记住了,不是你的东西可千万别惦记着。这世上,即使是我月绯瑶不想要的,不要的,别人也休想动一根汗毛!更何况,夜钧寒如今还是我名义上的夫侍,动了我的东西,我要你身败名裂都算是轻的。你以后可要好好考虑清楚……”阴森的一句话轻飘飘的落在月初语耳畔,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