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真该说一句:不愧是传说中的……后凰吗?”语气化为极致的阴寒,月初语面色透着三分不甘,随即转而一片深幽的墨黑,宛若极致的漆黑,将她包围,坠落黑暗世界的王。无法令人靠近,也没有人敢靠近,孤独而寂寞的存在。
“不,朕不是太上皇,不会对那命盘认命!更不是母皇,大意之下,一再的失败,满盘皆输!”指尖陷进掌中的肉里,扯出一抹清晰地疼意,化为她眼底的狠辣与无情,最终定格在决然。“这次,轮到朕了……月绯瑶,我们就赌一把看看吧——看看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真的都不过所谓的天命!”天命的女子,却输给所谓的后凰的传承,岂不让世人贻笑大方?!
所以,她输不起,也不能输!
“暗一,还没有找到季航的下落吗?”月初语眼眸一闪,若是他死了,她手上可是又失了一枚可用的棋子——不管苏季航为何突然脾气大变,也不知为何对现在的月绯瑶这么熟悉,总之他的存在对她有用,所以无关真心,她可以对他宠爱多一点,放一些权力,但也仅此而已,不会再多。
“属下无能。”阴暗里,一声冰冷的声音淡漠响起,自四面八方传来,令人寻不到方位。仿若幽灵,你明明看不到,明明摸不着,但它确确实实的存在你眼前,只是印不了你眼帘。
“你去查查月绯瑶,只怕她才是最清楚的哪一个。”沉默半响,月初语若有所思的吩咐。
空气沉闷的印出一声:“是……”死板而没有任何生机,随即又恢复静默,一片安宁的死寂。
“皇上,绯玉公主递来奏折。”许久。低缓的女子声音恭敬的响了起来。
月初语不自觉蹙眉,月绯瑶,奏折?什么阴谋?!
然而待她看完上面所写的一切都。忍不住冷笑连连。真没见过有人这么找死的!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与此同时。离开牢狱的绯瑶又再一次大摇大摆的离开,轻声对夜均寒问道:“均寒,当初是谁说完后凰转世的人,在哪里?”
“国师?公主找他干什么?”夜均寒愣了愣,有些不解。
“有些事,这种人做起来才最有说服力。”眼底掠过一抹锋芒,绯瑶思索着,若有所指。“他既然指出我是后凰。那么就没道理辨别不出究竟谁真谁假,你……”在耳畔一番叮嘱,绯瑶细细说这计划,惹得夜均寒好几次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案。”绯瑶说的斩钉截铁,首部自觉抚摸着肚子,淡淡道:“我可没那么多精力消耗,再过不久,事情只会变得更麻烦,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解决。弑母的罪名。我可真的没那份魄力,真的担待不起啊……”
只怕,现代的那份记忆所带来的伤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结痂遗忘的……夜流寒眼眸闪了闪。心疼一闪而逝,抬眸眼底却恢复了清冷,望向夜均寒对他点头,无声说了一句:我去。
夜均寒叹息,“我明白了。”
淡淡的花木清香弥漫,一名年纪花白的婆子正坐落在一角,满布皱纹的脸上全是惬意,悠然的坐在藤木架子下的椅子上,慢慢的品着茶。
那惬意又舒适。自在又安详的神态与身旁的夜流寒成鲜明对比,一个是来自地狱无情的修罗。一个是普普通通的半截入土的人间老婆子——当然,若这个老婆子真的是普通的话。
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满嘴的清香泛滥间,那婆子淡淡开口:“我还以为你终于抽空来看我老婆子的,哪里想到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以你如今的身份,竟然来请我老婆子出山,当真让老婆子我受宠若惊啊!”叹息间,却没有丝毫受宠若惊的神色,反而优哉游哉的像是度日子。
“国师不愧是国师,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知道了。”夜流寒眼眸一闪,淡淡恭维着,语态认真,一点都没有献媚和讨好的厌恶感觉。“公主请你一叙,还请国师赏脸,走一趟。”语气霸道且生硬,没有丝毫请人的客气和温和,反而更像是在你脖子上驾了一把刀,赤裸裸的威逼。
“单单这份霸气,不愧是夜帝。”国师望着夜流寒感叹着,左右而言他。“更不愧是让阎罗王也要退避三舍的存在。”
“国师这是在拖延时间?你应该知道,对如今的我而言谁来都一样,没有丝毫意义。”夜流寒语态冰冷的提醒,如今的他,已经足够强大——足够凌驾于阴谋之上的强大!
他再也不会让他最爱的人受一点点的伤!绝不!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国师轻笑,使其冷哼一声,既不表态,也没有否认。“夜帝亲自请我出山,我自然是要给其一分面子。但是在此之前,老婆子我有一个要求:唯一的要求,还望夜帝答应老婆子我。”
“什么?”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来结束,后凰既然回归,帝君必将颠覆这个世界以为后凰踏倾这腐朽的繁华。然而,这个世界的万物毕竟没有任何罪过,若是就此牺牲在诸位的念想之下,实在可惜,实在可怜啊……”怜悯的呢喃,国师叹息的望着夜流寒,一字一句认真的恳求。“还望诸位不要随意制造杀孽,否则因果链接,必然有人受着苦楚……”
夜流寒愣了片刻,随即脸色一变,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眼眸犀利的望着国师,“你看到了什么?”
“……”国师默然,突然不再言语,转移了话题。“夜帝请我,只怕也是因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