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沐枫,你果然在这儿!”谷挽凝一见到站在那边放血的人,就是一阵咬牙切齿,赶忙对着身旁的几位老人念叨着耳根,低低说着什么。
“二位祖宗,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黎凌竹族长的!琴家的余孽,不仅破坏了我九黎千年的传承,更是带着外人来我九黎复仇!如今这厮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获得了血脉之力,分外强横,若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九黎堪忧……”
炎煌动动耳朵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去,看着谷挽凝一阵鄙夷。这颠倒黑白、是非混淆的本领倒是不错!看着她那一本正紧的言语和分外严肃的脸,若非他一直看在眼里,只怕也会信了这信口雌黄之言。
谷挽凝,你这搬弄是非的功力到是见长许多,只是,如今你可是踢到铁板了。琴沐枫若还是以前那个没有能力,什么都不懂的琴沐枫或许还可以糊弄过去,然而眼前这个亦非之前认识的那个琴沐枫了,所以……
吃亏的只会是谷挽凝而已!
淡淡的威压弥漫,宛若一把利剑直射前方的百来人,炎煌轻声笑着,却不辩解,他打定主意只要保护好这个时段的琴沐枫,等他完成术法就行了。他族的事,他这个外人还是少管、少插手好,能拖得一时就一时!
威压虽但,却凌厉尊贵,让人一时间升起神圣不可侵犯的念头,站在前头的老人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立刻挥手阻止了谷挽凝的话,蹙眉看向炎煌所在,若有所思的拱拱手:“阁下不知是何人?为何插手与我九黎内部之事?若是情有可原我等可不计较阁下擅闯我族之罪,只要阁下即可下山便好,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想要我离开?可以,等他醒了就成。”指指一旁还在默念放血的琴沐枫。炎煌说的清清楚楚,睨了一眼霎时有些不安份的身后之后,威压不自觉增强,惹得抵抗力稍差的人脸色微微泛白。谷挽凝脸色更是难看之极。
“阁下不要不知好歹,我们虽然知道阁下身手不凡,但毕竟阁下你只有一人,还望三思而行!已经退让了一步,为何阁下还要咄咄逼人?真当我九黎无人不成!”身后一名老妪站了出来指责,眼底满是凌冽,语气有些火爆。
一开始说话的老人见状摸着胡须,沉默不语,显然也是赞同老妪的话。
“还真是盛气凌人!”炎煌笑了,有些冷。身上的威压有释放了一层,仿若不经意的淡淡道:“九黎若还是千年之前的样子,我炎煌或许还会掂量一二,但如今?就你们这落魄相,一代不如一代的人还如此盛气凌人、自满自大。只怕离亡族不远了!”
“炎煌?你就是凤心阁阁主!”老人一阵诧异,随即蹙眉,有些为难。凤心阁如今的实力和九黎其实不曾相让多少,只是九黎一直避世隐居,而凤心阁却是在大陆赫赫有名如此而已,若是两个闹大了,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现今九黎至关重要之时,更是容不得半分差池。
老人一时间有些为难了。
“原来是凤心阁阁主炎煌,失敬。”老人拱手道:“在下胡严,乃九黎第一长老。”
“哪里,胡长老客气。”微微弱了些气势,炎煌脸色微霁。毕竟的性子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对方客气了,他也不再摆什么脸色,只是话却搁在这儿了。
“我和琴沐枫有些瓜葛。但我不会插手九黎的事情,如今在这儿只是因为答应过琴沐枫在这段时间保护好他。我想九黎的前辈也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后辈大动干戈吧?”
“阁下的意思是只要琴沐枫醒来,一切都与你无关?”谷挽凝趁胜追击的问道,她如今也知道这些老人不想和炎煌对上,因此在这个时候只能下下套,先把炎煌请走再说!
眼眸半眯,炎煌摇头:“不是。”话音刚落,所有人脸色都是一沉,同事觉得被人耍了,才港口想说什么,又被炎煌的下一句弄的 愣了半响。
“我还要留下来看戏呢,走什么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只觉得哭笑不得。
“你……”老人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声音盖过。
琴沐枫这时候终于醒了过来,正好听见炎黄这句话,不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个爱看戏毛病还没有改?!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醒啦?”炎煌无所谓笑笑,看着下方木质机关人身上密密麻麻、闪闪烁烁的血色纹路和一阵诡异乱颤抖动的肢体,不由挑挑眉,“看来是成功了,不枉费我替你守着这几天,不错,不错。”
琴沐枫又是一阵白眼,懒得理他。他曾是这里的主宰,即使过了千年技艺有些生疏,但绝不会差到哪里去,但炎煌这一番话说得他颇为无语,感情这人还一直没看好他过!
老人将视线转向机关人,眼底意味不明的闪了闪,和其他一直没有开口的几位老者对视一眼,再看看老妪,眼眸半眯,不动声色的观察者。
谷挽凝正好看了过来,这才缓过神来,立马转头盯着那些机关人,原来,长老们并非完全是怕了炎煌,这或许是一部分原因,但真正的原因还在于琴沐枫脚下的那些机关,和他所正在做的仪式!
谷挽凝想到这不由一阵懊恼,只知道如此,她就二话不说直接攻击了去!这样也不会弄得几位长老对琴沐枫感兴趣了!
白白错失了良机,真可恨!真可恼!真可恶!
“我还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