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东宫。
夏钰煌一身历劫归来的疲惫摸样去见了夏无殇报平安,没过半响就被夏无殇一脚踹了出去,扼令他好好休息,不休息好就不用出门了,跟着一大堆的赏赐涌进东宫,太子妃等一帮侍妾自然也是一阵驱寒温暖的关切,太子妃林清雅更是亲自端着汤药求见,结果被夏钰煌贴身太监拦在门外。
“太子妃赎罪,不是奴才为难太子妃您,实在是太子嘱咐过奴才他要安歇,任何人不得打扰,即使是您,没有太子爷的吩咐,奴才真的不敢放您进去。”太监皱着一张苦哈哈的脸,低声下气的说着,林清雅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万般无奈之下,将食盒交与太监,憋着一肚子气离开了。
待林清雅走远,确认不会再回过身来,太监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汗,暗呼:终于走了!随即拎着食盒踏入书房,看着坐在书案上正一本正经发呆的夏钰煌,又看看旁边静默不语的歌舒墨,和一副饶有兴趣研究的夏玉霄,一阵无语。这屋里的气氛,诡异啊!
“殿下,这是太子妃特意做给您补身子的。”太监恭敬地弯腰出声提醒,夏钰煌凝神,瞥了一眼太监手里的食盒,淡淡道:“倒了。”
“是,太子。”太监也不意外,只是心里叹息,暗暗郁闷:也不知怎么的,明明太子妃她们一干侍妾个个都长得如花似玉,貌美如花,才情也是顶好的,为啥就是得不到太子的青睐,这么不待见呢?
太监拎着食盒准备拿去处理了,歌舒墨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
“等等——”太监顿住,狐疑的看着歌舒墨。歌舒墨拧着眉看着夏钰煌一脸的担忧,劝服道:“四哥,这怎么说也是四嫂的一片心意。倒了却是太过可惜了,若让四嫂知道。定要伤心好久,你也许久不曾吃过东西了,还是吃些吧。”
“不用。”夏钰舒墨,眼底幽光一闪,又看了一眼进退不得的太监,目光有些冰冷,“还不下去!”
被那冷冰冰目光一扫。太监吓得三魂七魄不见了两魂三魄,脸色煞白的气匆匆走了。
“四哥,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歌舒墨拧的眉峰更紧了,心底不安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才是我要问你的。什么意思!”夏钰煌反击,又把话问了回去,这些,连夏玉霄都忍不住蹙眉了。
“四哥你是太子,不说大婚。就是现在,你当太子已是五年了,到如今仍未有子嗣,无论父皇再怎么偏袒你,群臣再怎么认定的能力。你把那帮兄弟整的再过分,若是此事不提上日程,终究是一隐患。只怕会引来敌派的反击,与我们不利。”直白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歌舒墨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让夏钰煌霎时脸黑。
“这是你不用管,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说着,以牙还牙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我都成亲五年了,你这个做弟弟的是不是也别胡闹,该给我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咳……”歌舒墨心虚的垂眼一阵狂咳,怎么这么一句自己就引火烧身了?其他的什么话再也无法说出口了。要是把夏钰煌惹毛了往父皇哪里参一本,估摸着他逍遥的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夏无殇如今没有逼着他成亲虽然和他自身的忙碌有关,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于夏钰煌保他,若是失去夏钰煌的庇佑,他想想都觉得心寒。
“四哥,你不会心里有人了吧?”夏玉霄倒是横插一句,一言直接命中红星,夏钰煌看着他,许久才点头。
“不会是月绯瑶吧?”夏玉霄猜测,歌舒墨一眼“你有毛病”的横了过来,心里却是祈祷:千万别是千万别是千万别是千万别是……
夏钰煌有些惊异夏玉霄的敏感,许久,在二人阴晦希冀的目光,缓缓点头,应道:“嗯。”
“哗啦啦——”两道天雷当空划过,歌舒墨与夏玉霄霎时被雷的里嫩外焦,傻眼。
“四哥,你疯了!”歌舒墨弹身而起,一脸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神志不清,脑子坏子……”夏玉霄双眼涣散的喃喃一语。
“我很好,没疯,也很清醒。”夏钰煌很冷静的开口。
“好你个毛!”喘着气爆了口粗,歌舒墨一张脸狰狞着,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你什么人不选,什么人不挑,怎么偏偏看上那个女人!玉霄说得对,你脑子确实不好使了!”
“那可是月绯瑶!流月的公主!还是预言有可能成为那个的存在。如果是这样那也罢了,反正女皇也不待见这个女人,但是……”重重的喘息着,歌舒墨粗红着脖子,半响震天一吼:“那可是绯玉公主!名声臭成那样,又是残花败柳之身,性子又那么恶劣,她哪一点让你看上眼了!大夏国土多少的良家闺秀任君挑选,你偏偏去惹哪个比粪坑还臭的,你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脑子进水了!”
一旁的夏玉霄更是连连点头,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
夏钰煌表情淡定,认真辩解一句:“绯瑶没你们想的那么不堪。”他说的是实话。
而且,心中也有个声音在诉说:不能放开,不能放开……绝对不能放开手!
当然,此绯瑶非彼绯瑶,差距大那是肯定的。
“哈……”歌舒墨和夏玉霄再次齐声无语,这人,真的不正常了!
“这事你们别管,我有分寸。”再次淡淡一句,夏钰煌一派云淡风轻的摸样看的一旁两个男人再次无言,脸皮直抽,只觉蛋疼无比。
“那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