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谎言很蹩脚,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但夏钰煌是聪明人,更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类,而且,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有时候说些暧昧不清的话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太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直接杀出去吗?”绯瑶可不相信凭借一己之力荣登太子之位稳坐许多年而不倒的,会是单纯而简单的人。
对于夏钰煌的沉默,绯瑶将视线转向那片田园,纠结了。找到一处适合修炼的地方很不容易啊,若是可以,真相再多留一会,反正外头有钧寒、泉他们在,歌舒墨与夏玉霄也不是简单能摆平地货色……
“这地方有利于我的修炼。”很直截了当的开口,绯瑶倒是一点也不不知道客气,表明自己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很想多留一会再走人。”
“……若如此,就当是还绯瑶你人情,我也陪着你住一段时间好了。正好,是该锻炼一下墨的能力了……”夏钰煌颔首,笑的很是灿烂,拍案决定。
绯瑶哼了哼,心底冷呲:装模作样!这男人还真是奸诈,明明自己也明白现在一出门铁定会被万里追杀。现今敌军不明,救兵未到的情况下,还是暂时躲一阵的以策安全。
不能离去就不能离去,拿她做借口啊,虚伪!
于是,虽然很不情愿,绯瑶还是与尊贵的对生活一窍不通的夏钰煌阴差阳错的开始了二人独处生涯。白天休息吃饭,晚上一刻不停的死命练功,然后。绯瑶面临的是好几次情绪暴走边缘——
“咳咳咳……喂喂喂,有没有搞错!我让你捡木材烧火,你捡的是什么?这些竟然是湿的,湿的!湿的点燃当然有烟!我要干的!”绯瑶一身的灰。看着身旁同样灰溜溜,满脸无辜的夏钰煌,一头黑线。
又过了段时间以后,绯瑶看着眼前无数堆冒着黑烟的架子。擦擦脸上厚厚的灰,投降道:“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我来,我来总行了吧!相对的,你给我找食物去。”在这么下去,敌人都要引来了!
夏钰煌灿灿的摸摸鼻子,灰溜溜的离去。
好不容易等她烧了火,夏钰煌抓来食物。自告奋勇的干起活。然后第一时间拿到绯瑶面前。讨好道:“绯瑶,我烤了鱼,你吃吃看……”看着乌黑、面无全非的烤鱼。再看看某人一身的肮脏……绯瑶面无表情的接过,表情赴死的在某人闪亮亮的眼眸下。硬着头皮咬了一口咀嚼,低头一看,然后,定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某人兴冲冲的满心期待等着回答,而被问的人则定定的看手中鱼,那自缺口里缓缓流出的东西,喉结滚动半响……
一把扔下手中的鱼,绯瑶捂着嘴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到树丛里,一阵上腹下泄,死命的狂吐。
“该死,为什么鱼没被破开!那五脏六腑是怎么回事!”绯瑶恶狠狠怒吼。
“咦?鱼不是刮了鳞片就可以了?还要破了才能吃吗?怎么破?我不会啊——”某人无辜眨眨眼,一脸茫然的发问。
“……”相信他手艺的她才是真正的白痴!
绯瑶捂嘴再次压抑住翻涌的恶心,心里泪流满面,对接下来的生活一片灰暗……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了七天,这边夏钰煌在绯瑶时不时的抓狂教育下,惊叹的连连开了不少眼见,心情愉悦的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时,另一边,寻找他们的人也渐渐陷入癫狂中。
傍晚,夜流寒一身疲惫的走进书房,避无可避的迎上夜钧寒,顷刻周身一冷。
“如何?”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夜流寒抖了抖身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下头,沮丧道:“没有发现。”
“那你回来干嘛。”淡泊的眼神瞬间化为犀利的刀刃直射而来,寒凉无比。
夜流寒禁不住再次抖了抖身子,心里凉嗖嗖的只想夺门而逃。他以为他想来啊!
呜呜呜,好可怕啊……那帮没义气的混蛋竟然跑的那么快,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足渐冷冽,宛若魔王一样的夜钧寒!
给我等着……心里咬牙彻齿,夜流寒闷闷出声,说明来意:“墨王与云岚侯求见。”
夜钧寒挑了挑眉,收敛起冷气,淡淡开口:“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们算账,让他们进来吧。”言讫,夜流寒第一时间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应声,飞一般地离去。对此,夜钧寒看在眼里,眯了眯眼,没说什么。不久,带着歌舒墨、夏玉霄到来,然后,也不多待一刻,立马关门,走人。
看着散发着阴气的屋里,夜流寒拍拍胸脯,一副后怕的庆幸表情,随即马上换成幸灾乐祸。毕竟,出气筒来了——
“看你这样子,今日是逃过一劫了。”慕容锦然施施然的走来,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一脸松了口气的夜流寒,说的玩味。
“还敢说!”夜流寒一见来人,霎时黑了脸。“你和沐风这两个没义气的家伙,走人也不叫上我!你知不知道昨天我被小叔说了多久!差点没被唠叨死!”
“流寒,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不能憋久了,有时候心情恶劣导致的后果十分严重,我只是担心钧寒的身体,让他务必保持心情畅通,有利于以后的身心健康。”慕容锦然振振有词,歪理一套一套的,“这几天钧寒为了公主失踪心情已经极度恶劣中,你是钧寒的侄子,做这点小事的义务你还是有的,不,应该是义不容辞!我们哪能跟你抢功劳,不好,不好啊……”说完,连连摇头感叹。
这是什么跟什么!不想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