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山林一角,金色的光华点点散开,清风拂过,那古朴的参天之树,清澈的小溪流淌,幽幽的鸟啼悦耳动听,断断续续的像是远方传来的歌,美妙自然而温婉。
而在这宛若度假一样清幽宁静,渺无人烟的森林里,竟然还会出现这么堂而皇之,令人错愕的一幕——
丝绸锦缎铺在地上,各色糕点因有尽有,淡淡的华衫随风而动,那道悠然自得的身姿修长的靠在枝干上,懒懒的仰天晒着太阳,淡淡的脸上渡上一层隐隐的金轮,显得越发高洁而纯美,像洗涤心灵的清澈之泉,带着清新自然、慵懒唯美的色彩。
修长白皙的双手上,一手拿着玉瓷的酒杯,一手拿着相同的酒壶,独自一人自饮自斟,好不悠闲洒脱。玉色的瓷器将他的肌肤承托的更加无懈可击,有过之而不及。
“原来是你——”当绯瑶背着夏钰煌气喘如牛的看到这一幕时,瞪大了眼眸,宛若见鬼一样愣了半天,随即收敛表情,冷笑一声,说道。
“好久没见了,瑶,我很想你呢——”苏季航勾起一抹明朗的笑容,语气诡异的感叹。“想的吃不着,睡不好……半年就瘦了好几圈。”
“我还真是荣幸。”讽刺的呲笑着,绯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眸一片冰封千年冷,化不开的寒。
“我说怎么一出门就这么倒霉的遇上狼。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你还真是自信,就料定我不会死?你在那湖里下了什么?”
“毕竟相处了很久,你的身手我可从未小觑,当然,最了解你的人这世上也只有我了。当然自信。”苏季航笑的温柔。语气又是伤感又是注定,看着完好无损的绯瑶,眼底闪过一抹诡异,像是惋惜,又像是其他什么,看不分明。“至于,下了什么……你一定清楚得很。我也不浪费口水了。”说着,豪爽一口饮下杯中的酒水,脸颊慢慢泛红,笑的妩媚。
那可不一定!眼底闪了闪,绯瑶心底冷笑不断,你不知道,还有一个人活了过来了。
“你和大夏那个皇子达成协议。想杀夏钰煌。”
“这个可是机密。不可说,不可说……”
“怎么,想从我手里抢人?”
“哪里,我只是看热闹罢了。就算我不出手,以夏钰煌这伤势就算活过来了也会大不与从前。”苏季航感慨,语气难测。也不只是真心还是假意。“真正出乎意料的是你才对吧,竟然会插手此事。看来你变了很多啊……”
大不如从前?看来还真是下了血本呢,不死也要搞残吗?下毒?
她听了闪闪神,随即翻翻白眼,没好气的开口:“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是被人逼的绕进去再也出不来的那一个。原本也想看热闹来着,结果功夫没你高深,看戏的人成了戏子,如此而已。”
“呵呵呵呵……”苏季航顿时乐不可支,引得绯瑶视线更加不满。
有时候,对待敌人反而更加诚实。
“小瑶儿,你这么说,可真是太伤我心了……”耳畔,热乎乎的气息看似不经意落下,宛若蚊子一眼细弱的声音响起,让绯瑶骤然升起一层鸡皮疙瘩,不动声色的抖了抖身子。
难道不是!她如今这幅样子出现在苏季航眼前,主谋就是他好不好!别装无辜!心里忿忿的想着,半响,骤然一愣。
夏钰煌醒了?!她回神,随即大惊。
他什么时候醒了?又听了他们的谈话多久?会不会看出什么?
“你要出手?”勉强维持住不变色,绯瑶眯眯眼,决定还是先解决前头的那个,再好好和后面的那个算账。
“不不不,我来大夏只是谈生意的,跟你还太早了些,吃些日子看看吧。”苏季航连连摇头,说明自己真的很无辜,靠在树干上的身子倒是更加慵懒了,貌似不想说谎。“在没十足的把握前,我可不想惹怒你,毕竟死过一次的人,对活着可是更加渴望。”这么说着,苏季航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与沉默的绯瑶对视。“虽然我很想再次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但是……”
“我真的不想把你惹疯。”一字一句,很认真很认真的强调。毕竟见识过她疯狂的那样子,苏季航对此还是心有余悸,虽然对她的征服yù_wàng更强了,但也更加谨慎和小心了。
绯瑶眼眸再次眯了起来,自嘲一笑,冷冰冰的开口:“再见到你的那一日起,我就疯了,那有什么清醒可言。”
“苏季航,要怪就怪你自己,因为眼前这个忌惮的疯子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你可没资格抱怨。”言讫,眼底的猩红貌似更加鲜艳明亮,再不理会他,往前方走去。“你的死期也不远了,自个儿小心吧。”
“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啊……”摇摇酒壶,苏季航仰天笑着感叹,随即笑的更加灿烂了。看着绯瑶离去的方向,喃喃:“虽然我不出手,但我也没说过不捣蛋不是?”
“我的无回,好好回忆一下曾经的生死吧,要开开心心的享受这次旅程哦……”我很期待你活着回到流月的那时候到来……
“这世上,不会有谁是万能的,即使是你,也不例外。”握着夏钰煌的手,绯瑶将最后一丝异能注入,嘴角的笑意的很冷,很放肆,也很猖獗。周身透着一股阴狠和决绝,口中的“你”字更是清冽无比,语气凛冽的像是强劲有力的刀锋,让夏钰煌也不禁颤了颤。
“绯瑶……”
“别动,你貌似被人下了毒,是坏人根基的哪一种。可惜我现在消耗的太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