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夏玉霄求见。”夜流寒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喊,坐在床头的绯瑶被这一吓咳嗽不止,差点没把夜钧寒喂进去的一口营养药膳粥吐出来。
“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一阵红脸白脸的咳嗽,红是因为憋得,白是因为扯到伤口疼的。
夜钧寒立刻体贴的放下碗一边替绯瑶拍肩加擦嘴边的残渣,一边一记平淡的刀眼睨了过去,让夜流寒立刻噎住,灿灿的笑。
“咳咳……夏,夏玉霄?哪位?”绯瑶夺过帕子自己擦嘴,心里一阵不自在,立刻转移话题。
“……”夜流寒汗颜。
“……”夜钧寒默然,眯了眯眼,吐出几个字概括:“大夏云岚侯,同时也是大夏第一富商。”
“他来找我干什么?”绯瑶再问,心里腹议:难道本尊跟他有啥过节不成?
“不知道。”夜流寒很干脆的摇头,他又不是算命的,哪里会知道这些个事情。
“难道我以前得罪过此人?”看着沉默的夜钧寒,绯瑶又问。
“没有,公主之前都是祸害本国之人,除了别人送的。”夜流寒说道,绯瑶听得嘴角一抽。什么叫祸害!她很无辜!那些个人又不是她搞出来的,她很清白!真的!就算祸害好了,她也就一不小心着了道,只上了两个美男而已……
眼底飘过一抹幽怨和无辜,那表情看的夜钧寒、夜流寒二人心头一冷,感情这位公主大人嫌她祸害的太少了,装纯洁了。
“咳咳……公主您想歪了,这夏玉霄可非同寻常。”夜钧寒清清嗓子开口说道,“夏玉霄虽然是现今夏皇胞弟黎亲王的庶子,但母亲却出身青楼,自出生后就不被其认同皇家一份子……”
绯瑶一听。顿时明白了。古代阶级层次太分分明,一个出生下贱,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女原本是不被允许生下子嗣,就算生下了估计也不会被承认而载入族谱里。
一个普通富裕人家的子弟都不会愿意认妓子生下的孩子,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皇家!谁知道这个妓子是不是怀着别人的种让自己戴绿帽子。
而如今这么一个孩子长大了靠自己的力量成为第一权商,被大夏封侯,冠上夏氏姓氏,可见此人的心机、能力和手段了。
“夏玉霄与煌太子关系甚好,乃太子最重要的心腹之一。生情fēng_liú,惹了无数桃花债,更有‘金银白玉堆云霄。只手撑得半边天,少年多情胭脂泪,苦到心头亦能甜’传言,大夏皇城有一半的少女都倾心此人,视为如玉郎君……”
“哦。”夜钧寒说了一大堆。结果绯瑶听得双眼不自觉开始打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句;“既然如此,让他进来吧,也许大夏的太子殿下穿了什么命令下来。对了,我现在带病接客。心情不是很好,告诉夏什么什么的,一个时辰交一万两来。交了钱我才见……”
“……是,公主。”夜流寒抽抽眼角,转身离去。
“公主若是累了,钧寒代为接见也是一样,何必公主您又伤神。”夜钧寒默默端起碗准备继续自己的喂饭大业。心情不虞。
“有人傻傻的过来好让我赚钱我干嘛拒绝。”绯瑶回答的理所当然,单一见夜钧寒提上的碗嘴角就有些抽搐。语重心长的提议:“那个,钧寒啊,我真么什么事,还有右手在,你让我自己吃吧……”心里受不了的扶额呻吟,心里有一小人在那边又羞又气的直跳脚:太还没残废到这个地步好不好!
“不行!”夜钧寒回的斩钉截铁,“您伤了筋肉,得好好养着不能随意下床,双手都不能大动,您就死心吧!”
“不要啦,我没残废到这个地步啦!”忍不住惨叫呻吟,绯瑶无力倒下结果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脸色微变,额间溢出些许汗。
“公主,您没事吧。”夜钧寒跟着也是一变,赶忙扶好她检查,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不满的瞪着不安分的人儿,心里有些抱怨,语气不自觉加重:“公主大人,您几岁了?请不好再像个孩子一样任性,钧寒求您就好好养伤吧……”
“闭嘴!我哪里任性了!”绯瑶一听恼羞成怒了,小心翼翼挣脱出夜钧寒的扶持,一时间脸上红白交加,好不灿烂。两世相加,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她!她哪里不安分了?不就是提议一下让她自己吃饭而已嘛,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她不安分了?!
“本公主现在很好,哪里任性了!出去,你给我出去!立刻、马上!”一气愤,连称呼都改了。她,堂堂世界第一女杀手,素来被人恐惧,闻风丧胆,见人人死的,结果,来到这里竟然被人说成“任性的小丫头”了?!
情何以堪!
夜钧寒张嘴想说什么,但见到绯瑶那一脸羞愤恼怒的敌视目光和接下来的话后立刻收了音,心里不由一沉,眼神抑郁。
“……钧寒告退。”留下四个字,绯瑶张口结舌的看着放下碗,脸色沉郁转身离开的夜钧寒说不出挽留的话来,直到夜钧寒身影彻底消失,才怒火中烧的忿忿将床头的枕头扔了出去。
“砰——”重物撞击大门的声音,听得站在门外的夜钧寒心里一寒,眼神黯淡下来。公主这次真的恼了呢,摔东西的声音这么响亮,可见有多气愤。
是他,错了吗……
当夜流寒身后领着一名华服男子过来时,就看见夜钧寒站在大门的回廊上,脸色阴郁,出神的望着庭院,不由一阵奇怪。
“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