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气氛与时机成熟了,那些尖锐的问题才能不显得那样矛盾,他的面上带了一抹淡淡的痕迹,眼睛看着面前的王,王却因为这本书做了话题的由头,开始绘声绘色的说起来。
他说起来真是没完没了啊,他滔滔不绝的说道:“之前有一个叫做黄石公的,坐在一座桥上,时常将一只靴子掉在了桥下,一开始,原是没有人注意的。”
“但后来啊,来了一个后生,这后生大概是怜贫惜老了,看到黄石公的鞋子掉在了桥下,立即去帮忙捡拾起来,却哪里知道,这老者好像故意在实验他那尊老爱幼的心脉,等到这后生捡起来,又几次三番的实验起来——”
“后生毕竟还是不厌其烦的将那靴子给捡了起来,几次三番以后,老者一揖到地,将一卷书给了那后生,那后生一看,如获至宝,这本书上记载的就是如何治国齐家平天下,这就是这本书的起源了。”
王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书认真的摇晃了一下,好像唯恐对于这故事的备细夫人不怎么清楚似的。
但夫人呢,已经笑了,面上伪饰出来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你说的倒也是很是,不过这本书毕竟看起来也是费解的很,难为您这样尽心竭力的去看。”
“这种精神是值得推崇备至的。”他放下书卷,捋须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王今晚是很累了,但机会好像已经不知不觉的到了,王后慢吞吞的迈步,到了王的身旁。
微微的握着拳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轻敲击王的肩膀,王的面上立即有了一抹释然的微笑,“这让孤想起来很多很多年之前,你与估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他说。
“是。”王后嘤咛了一声,似乎在回答,但明明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有话要说,为何藏着掖着呢,你是那种藏不住的人,你自从到了孤的屋子,你眼角眉梢都有话,说吧。”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居然这样睿智,这让她很快就丢盔卸甲,面上立即多了一抹沉静的悲伤。
“王,您难道果真就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她神情激动,因为这些话已经压抑在心目中很久了,现在终于有了厚积薄的机会,现在时机终于还是成熟了,她是不吐不快的。
唯恐这良好的交谈机会会与自己失之交臂,所以王后很激动,青筋跟着也是跳动了起来,眼睛望向了面前的人。
“你说吧。”他有点儿心灰意冷的看着王后,王后在说话之前,先擦拭掉了自己的泪水,现在这个话题还没有开始呢,让这多愁善感的女人已经泪凝于睫了,此际,她慌乱的擦拭掉了泪水以后,这才哽咽了一下。
“对某些事情,您如何就能视而不见呢?”她的开场白显得苍白无力,但王还是回眸,认真的审慎的看着面前的人,女人的睫毛在颤抖,看起来因为焦急,那双眼睛也紧张了不少。
“什么事情。”王问。
“这事情,难道果真就要妾身说出来吗?”她一边说,一边已经跪在了王的面前,王看到王后跪在了自己的面前,微微的倾斜了一下身体,不看王后,看着透过一片巨大琉璃在外面摇曳的海藻与五光十色的路珊瑚礁。
“你不说,孤怎么知道你有事相求呢?孤不是那种能掐会算之人。”他一边说,一边叹口气,但目光始终看着外面,从来也不曾回眸。
“这……”王后看到他对自己下跪都置之不理,明知道自己恳求的东西,十有八九也大概是他不肯准允的了,但毕竟还是哽咽了一下,说道:“现在,驸马爷已经回来了,公主也已经好了,您为什么就不能网开一面呢?”
“让他们在一起,行吗,就算是我求求你了,我已经是这个年岁的人了,我的一辈子已完了啊,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他们都好好的,你……你毕竟也要答应我啊。”
她极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腕,现,王的手腕冷冰冰的,他似乎有搀扶起来自己的嫌疑,不过仅仅是迟疑了那么一刹那,面上已经笼罩了一重冰霜。“你起来吧,这事情是没有可能的。”
“您为什么这样铁石心肠呢。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您,明明知道的,他们会为了对方去……去殉情的,您不能这样啊,您让他们的局面会愈演愈烈的,您毕竟是他们的长辈,您必须……”
夫人已经语无伦次起来,知道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知道这仅有一次的机会,药品失之交臂,以后想要聊,就是一个困难的过程了,所以夫人看起来很是焦急。
“你这是……威胁孤了。”他的宽袍大袖带着一股罡风,挥舞了起来,人已经因为愠怒离席而起了,眼睛并没有看那可怜巴巴的女子,但王后呢,已经蹙眉。“抱歉,我不知道究竟说什么好,但是我还是希望看到您柔和点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这就是你要说的?”
他冷冷的问,半点儿拉他起来的心都没有了。
“是。”看起来,王后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完全就没有起来的意思,你要如何就如何了。王看到这里,头疼不已,“你去吧,这样的事情,是想都不要想的,不要再说了。”
“但是……”她还要说很多啊,即便是不能将他们在一起的权利给征求过来,但该说的话,他是必须要说的啊,她是那样的急迫,那样的想要表述清楚一切一切。
“孤说,不要说了。”看得出来,他已经雷霆震怒了,那瞪圆了的眼睛,将冷芒已经爆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