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像最美丽的工艺品,最精良的艺术家做出来最无暇的工艺品似的,是那样的艳光四射,是那样的美不胜收,但是温非钰还是疑惑,为什么她在这里要摆出来那样的姿态呢。
是为了迎接什么吗?想到这里,温非钰的心跟着一沉,已经明白了过来,事实原来是如此,他的一张脸立即掉下来,看着,透过这半开半掩的窗扉,温非钰果真看到了大*鬼王冥刑冥刑。
温非钰不寒而栗,只觉得简直好像是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接着,他透过那迷迷蒙蒙的窗棂,看到了里面一片颠倒的春色,春满乾坤,落花渐欲迷人眼……
他们在……春宵苦短,在……这是温非钰不曾想到的,映入眼帘的是漓之夭与鬼王冥刑卿卿我我的模样,竹床在摇晃,红罗帐中,女子肌肤赛雪,娇喘微微。一枝梨花压海棠,海棠一枝春带雨。
“啊……您……轻……”她明显在反抗,但是声音却透露一种吸引人破坏力的魅惑,娇媚的语声,让任何人听了都可以勾动原罪。但是让人外面的温非钰听到了,却是后背发麻。
他今天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被这样刺激,更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原来,漓之夭对自己的回避,都是有缘故的,他站在冷风中,风吹过来,夜色中,今晚的风简直可以洞穿他骨架,可以镂空他的形骸。
可以让他不寒而栗,温非钰尽管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或者是自己看错了,但是他是具有火眼金睛的异类,很快就发现,陪伴鬼王冥刑燕好的女子,是真正的ròu_tǐ凡胎,并不是鬼王冥刑用来鱼目混珠的。
就算是鬼王冥刑鱼目混珠,也应该是识破了他的前提下,但是没有,鬼王冥刑并没有看破他啊。
现在的他,简直要崩溃了,原来漓之夭已经背叛了他,从身体到灵魂,一切的一切,背叛的那样彻底。以前的漓之夭,在温非钰的印象中,是美玉无瑕的,是从来都不会做出来这样举动的。
但是时至今日,他终于刷新了对她的认识,以为之前对于她的见解,是片面的,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啊。
过了很久,他终于站不稳了,转过了身,准备离开呢,到了门口,却在金殿门口遇到了几个侍卫,侍卫看到“小红”气咻咻的要离开了,立即走了过来。
“殿下要您在这里少待的,祭司,您如何就要扬长而去呢?”他们并不敢不留她,但是温非钰呢,现在遭遇了那样的晴天霹雳,只想要立即离开,风卷残云一般的离开。
她就要走了,这里是一刻钟都不能待下去了,就在温非钰执拗要离开的那么一个瞬间,鬼王冥刑从屋子里面已经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朗声说道:“小红,你来了,为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奴婢……”
“对了,本王要你过来是有事情的,本王想着,过两天就是中元节,你作为鬼族的祭司,是要负责安排流程的,过来吧,本王想要和你商量商量,对于今年的中元节,你有什么看法呢?”他说,一边说,一边已经走近了温非钰。
温非钰嗅到一种类似于花香的甜香,香馥馥的,是来自于健康女子身上的体香,他简直难过的要了命,却不能有丝毫的暴露,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只能用貌似平静的语声,回道:“任凭殿下裁夺。”
“好,那一日,你就不要到处走了,留在这里,主祭就好,我们在外面去看看。”鬼王冥刑一边说,一边看着温非钰。
“您……一个人去吗?”
“不,本王需要带走几个人,留下王后等人。”他说,温非钰闻言,知道鬼王冥刑去了以后,他会有和漓之夭会面的机会,此刻只能勉强答应下来,“您去就是,好歹,我是会在这里看好的。”
“那就是了,好,下去吧。”鬼王冥刑挥挥手,温非钰不知道自己怎么样离开的,只觉得头重脚轻步履飘逸,往常一眨眼工夫就可以走到的距离,今天却是走了很久很久,往常东西南北早已经尽在不言中,今天,对于温非钰来说,却是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那种悲怆的感觉,简直覆灭了温非钰的内心,他到了没有人的地方,终于瘫痪一般的坐在了那里,原来,漓之夭在多久以前已经委身于人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残酷,将那血淋淋的伤疤撕开,是他不能接受的局面。
他今晚,一个人在这里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冷风吹过来,将他的腿都吹麻了,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来,而鬼王冥刑呢,自始至终栽一个制高点看着失魂落魄的温非钰,不,或者说观察着小红的一举一动。
她的举动,全部落在了他的眼睛里面,他等到温非钰就那样不成样子的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才阴鸷的笑了,冷哼道:“和我玩,简直不自量力。”
“殿下心战为上,小的佩服佩服啊。”一个侍卫已经拍马屁起来,对侍卫的溜须拍马,他没有任何的表态,等看到温非钰已经离开了,鬼王冥刑这才笑了,“让禁卫军首领过来,就说本王即时宣诏。”
“是。”
不多久,禁卫军首领已经来了,他半跪在了鬼王冥刑的面前,一个头已经磕在了地上,“殿下宣召末将?”
“起来。”看到禁卫军首领来了,鬼王冥刑打量了一眼,这人起来了,站在原地,好像冰雕一样,没有丝毫移动的样子,这就是军容,任何时候面圣,都不能移动一分一毫。
与这禁卫军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