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潋滟的月光,心烦意乱,要不是现在天晚了,我决定好生大兴问罪之师问一问究竟生了什么,但毕竟还是算了,温非钰的手探过来,抚摸我的肩膀。
我没好气,今晚的求欢,我是拒绝的,他知道,只能和我背靠背睡觉,到了第二天,我醒过来,早早的去准备吃的,做好了一切,温非钰才醒来,倒是他惊讶的很。
“你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红血丝。”夸张的神情溢于言表。
“是,那又怎样呢?”我吐口气,将冰粥给了温非钰,温非钰没有立即吃。“你辛苦了,做了我的下堂妻。”
“不辛苦,很幸福。”我甜笑,“那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究竟生了什么事情,是你必须要一个人扛着的,你告诉我,说吧。”我看向了温非钰,本能觉得温非钰有事情,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秘密,这是藏都不能的。
但温非钰呢,却煮熟的鸭子还嘴硬,“我昨天在帝京去,现了很多东瀛来的妖魅,所以也就忘记了早早的回来。”他这样说,但好像很难以自圆其说的模样,大概明白我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立即岔开了话题。
话锋一转,到了我最感兴趣的环节。“你呢,到外面去,和提篮在一起,究竟提篮是什么意思,天意又是什么呢?你也不会白白溜一圈的,对吗?”哈,这是盘问我了,莫要看我起早贪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其实,我做的事情可多了。
“我啊,找到了提篮,提篮愿意牺牲自己。”
“如何牺牲呢?”温非钰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转移了,目光炯亮,落在了我的面上,我哈然一笑,但很快又是悲伤起来。“她准备出嫁了。”
“出嫁?”温非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提篮的身份,任何人或者都不清楚,但我和温非钰是心知肚明的,“你确定是出嫁,不是出家?”温非钰看向了我,连玉著都停顿了,觉得非常之不合理。
“是,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但提篮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决定,你知道的,佛家常常都说什么‘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之类的。”
“但是,如何可以……”
“人各有志,也是情急智生了,不然你以为这里的民众都很好一心向善吗?”我说唏嘘不已,提篮的确是牺牲了,从人格到人体都在牺牲。温非钰痛楚的一笑,“看起来,这里的确是应该放弃的了。”
“你说什么呢,这不像是你应该说的话。”我疾蹙额看着面前的温非钰,温非钰却显得有点儿冰冷,有点儿置身事外的冷峻。“我仅仅是随口一说罢了,今天我们都有事情,就各自为战了。”
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去了,我看着温非钰离开的背影,攥住了拳头。
“跟踪吗?”等到温非钰已经离开,我问旁边的饕餮,饕餮将桌上的残羹冷炙一扫而空,现如今又是风卷残云的将锅子里面的食物都吃干抹净了,眼神眨巴眨巴,无辜的睨视我。
“还没有吃饱不成,你已经营养过剩了。”我暗忖,当初真的不应该动恻隐之心将饕餮带回来啊,现如今真个是自作自受了,而饕餮呢,面上却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一脸洋洋得意的。
算了,算了,我压抑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老血,“你说呢,我现今天的他情况不对劲,我们究竟应该跟踪吗?”我面上带着一抹愁容。
“呜呜呜。”是摇头,我将雪球放在了桌面上,持平的高度,所以我们的目光对接,面面相觑,我咨询。“究竟你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也是不要我去了?”
雪球摇头起来,看到雪球摇头晃脑的模样,我心知肚明了,雪球跟着就绘声绘色的模仿起来,学着温非钰的动作,大刀阔斧的非常夸张的冲进来了,看那模样,简直要和我单挑。
他之前是亲眼目睹过温非钰生气的,虽然说温非钰乃谦谦君子,但真正怒意斗生以后,与之前的温驯就截然不同了,雪球模仿的惟妙惟肖。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