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七封视线往下移,唇角一勾,玩味十足:“当然是上面里面的,谁稀罕你下面里面的?反正我是不稀罕。”
“噗!”
保镖们实在憋不住,笑出声。
无心涨红了脸。
在皇甫七封的注目下,他把手里的西装外套丢到沙发上,然后拉下白色休闲外套的拉链,脱下来递出去:“穿这个,拉上拉链,玥玥看不到你里面的衣服。”
“我要里面的。”
皇甫七封蓦地勾了勾唇,邪肆妖孽:“你若舍不得,我就让他们帮你脱,顺便把下面的也一并脱了。”
他衣服弄脏了,还上沾了沐轻羽的血,有股血腥味。
他不想让皇甫玥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怕吓到她,所以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但屋内,只有无心跟几个保镖。
听到这话,无心立马脱了白色t恤。
皇甫七封没接,往卫生间走:“拿上衣服,跟我来。”
无心脱口而出:“……帮你洗澡?”
听到这话,保镖们齐刷刷看向皇甫七封。
皇甫七封脚步一顿,嘴角一抽,回头:“想得美!”
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他抬手,指向站在窗户边上,开了好一会儿还不离开,几乎要黏在窗户上的那名保镖:“你,把裤子脱了。”
无心松了口气。
几名保镖各忙各的,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只有被点名的保镖,瞬间石化,一边脱,一边可怜兮兮的,悲催的问:“少爷,我能不能穿您换下来的裤子?”
帝都已经入冬了,光着腿,是很冷的。
皇甫七封大方道:“能!”
保镖脸色一喜,飞快的脱下裤子,放到无心手里。
然后,就听到皇甫七封接着开口:“但不能让我媳妇儿看到,穿上后,你可以选择跳窗,或者躲在卫生间,等我们走了在离开。”
保镖欲哭无泪:“谢少爷。”
虽然这间房只有一层,但窗户有防护栏,而且材质坚硬如实,他是没办法跳窗的,只能等少爷洗澡后,暂时躲在卫生间。
到了卫生间,皇甫七封洗完手,接过无心手里的衣服,关门,洗澡。
——
皇甫玥等的快睡着了,门才从里面打开。
走进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沐轻羽缩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还是之前那个位置。不一样的,是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很害怕。
之前只泼了脸,但现在浑身湿透,应该是晕过去后,又被泼了水。
地板干的,说明现场被处理过。
想到这,皇甫玥把视线移到皇甫七封身上,旋即,微微愣了下:“你穿的t恤……是无心的?裤子……该不会是保镖的吧?不仅洗了澡,还洗了头发。”
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黑西装,黑皮鞋。
鞋还是那双,外套也还是那件,但里面打底的,却换成了白t恤,裤子还是西裤,却不是来时穿的那件。
这间屋内,除了他,只有无心穿白色t恤,保镖西装革履。
可能是大学专业的问题。
别人看帅哥,第一眼看颜值,第二眼还是看颜值,但她第一眼看颜值,第二眼却喜欢看衣服,若衣服好看或者款式独特,她还会多看几眼。
一眼被看穿,皇甫七封淡定自如,满脸骄傲:“我家媳妇儿就是火眼金睛。”
旋即,面不改色的扯谎:“保镖泼水的时候,把我衣服弄湿了,怕你担心就没告诉你。我本来不想洗的,但你出去后,某些人怕我感冒,连衣服都脱了,我就没忍心辜负他们的心意。”
众人瞠目结舌,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被逼脱掉t恤的无心:……
被迫脱裤子躲卫生间的保镖:……
被狠揍狂吐血晕倒,又因冷水刺骨而醒的沐轻羽:……
皇甫玥抽了抽嘴角,也不拆穿他:“问出来什么了?”
皇甫七封顿了几秒,酝酿好后,才准备说话,但无心抢先一步开口:“他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准沐轻羽说。”
这点,皇甫玥倒没想到,疑惑的看着皇甫七封。
皇甫七封连忙含笑道:“为夫不才,还需要媳妇儿亲自问。”
他负责把人训听话,保证她问什么,沐轻羽都会如实回答便好。
无心::……
皇甫玥把视线移到沐轻羽身上:“为什么下毒?”
沐轻羽微微抬头,视线定格在远处的地板:“我妈病了,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花光了所有积蓄。今天是最后一次手术,但我爸借了所有能借的钱,手术费还是不够。”
“有人给我两个选择,要么看着我妈死,要么收下他的钱,按照他说的去做。”
“他给的钱,够手术费,够还债,就连我妈以后住院化疗的费用都够了,所以我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他了。”
她侧着身子,靠在墙壁上,说的很平静。
横竖都是死,说出来也没什么。
只要他们不牵连她的家人,妈妈的手术能顺利进行,这就足够了。
皇甫玥问:“这个人是谁?长什么样?”
沐轻羽:“不知道,他戴着黑色面具,看不清楚。”
皇甫玥:“毒针是他给你的?”
沐轻羽:“是。”
皇甫玥:“他告诉你我左脚有伤?”
沐轻羽:是。
皇甫玥:“校长给我吃的提神药,你动过手脚?”
“没有。”沐轻羽抬起头,看着皇甫玥,眸光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