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养媳妇正文卷吱呀一声,正房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挂在门口的两个红灯笼晃动了一下。
二妮小心摸索过去,看到两个壮汉一左一右轻而易举的拖拉着一个男子,向院子里走去。
这时正房的门又被关上了。
二妮想了想,动作很是小心的揭开屋顶的一片瓦,放缓呼吸声,眯着眼睛向屋子里看去。
房间看起来挺大,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坐在正堂上首的位置上,想来这人就是山寨的首领了,那个叫君凌天的家伙!
屋子里烛火通明,亮的就跟白天一样,二妮清晰的看到君凌天手上一道很深的疤痕,看起来是一道旧伤!
一袭金丝勾勒的黑衣,凭空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在加上坐在那四平八稳,不苟言笑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有几分压力。
但是,在自己山寨还要带一副面具这是不是有些怪?难道毁容了?
二妮一边小心的查看着,一边暗暗的思量着!
“首领,如今鲁家调动了三十万人马,就在凉州,我们还收到消息,淳州也开始有动静了!”旱答恭恭敬敬的出声道,依旧一袭黑衣,不过带着银色面具。
二妮只能看到这人的眼睛,细长细长的,几乎眯成一条缝隙,但眼里的光芒却冷如刀霜!
突然一个暗沉的声音响起:“葛家收到了鲁家的消息?”
声音一出,二妮眯了眯眼,看来带着金色面具的这个家伙,少说也有三四十岁了!
只是他们说的是什么?鲁家?是她理解的那个鲁家吗?他们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能把手伸向泸州,鲁荆轲的地盘,来头果然不小啊!
旱答依旧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应该收到了,不过显然葛家也在观望的同时,暗中防备起来,如今肖德顺死后留下的人手,本来在兵部进行了编制,后来,这事一出,这些人手又被派往淳州,葛家看似走了一步臭棋!”
“臭棋?我看未必?葛天霸的这个儿子,可不是一个这么不严谨的人?”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出声道。
“七叔的意思是葛家这招是故意的?”君凌天若有所思的道。
“哼,那个葛弘济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这几年仲州的各项发展我们都看在眼里,此人行事诡异莫测,手段向来光明正大,眼光长远,处事圆滑,最让我吃惊的是这人的忍性极好!”被叫做七叔的老头沉下眼眸缓缓开口道。
”奥,七叔说来听听!”君凌天坐直身体,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带着银色面具的旱答安静的站在一边,要是不注意,二妮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忽略了他,他仿佛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冷冰冰的影子!
二妮微微眯了眯眼,这人如此没有存在感,又不敢露脸,莫不是暗卫?
二妮又看向带着金色面具的君凌天,如果这人真的是三百年前君家的血脉,那么这一切倒是勉强可以说的通了!
“葛天霸死了以后,葛弘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接手了他父亲的宝座,当初肖德顺、孔育、分别支持的可是三公子葛弘韬与五公子葛弘明!葛天霸最得利的四个大臣去了两个,冉鹏举、史亮伟又是墙头草一样的小人,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像哪边倒,葛弘济要是拉拢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什么用!可想而知,葛弘济虽然坐在那个位置上,其实并不好过!”七叔笑了笑,看了一眼君凌天。
君凌天点点头:“确实如此!”
“但,葛弘济能忍,他忍的下肖德顺为虎作伥,忍的下孔育的故意刁难,忍的下冉鹏举、史亮伟的不作为!至少在外人看来,哪怕葛天霸死了,仲州形势依旧很稳定!这就让鲁家和胡尚书不敢轻举妄动,让仲州百姓躁动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此举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七叔眯着眼睛,话里有着一丝感慨!
君凌天不出声,但他默认了七叔的话。
七叔接着道:“后来昌平县出了事,孔育在昌平县私设粮仓,哄抬物价,杀了昌平县的知州大人苏明航,让昌平县的数十万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葛弘济坐不住了,紧随而来的是枫桦亭一事,孔育直接死了,肖德顺受了重伤,葛弘韬、葛弘明一死一伤,再也成不了气候,此举干脆利落却又毫无破绽,此计算不得多精妙,但效果很好,真可谓一招制敌,铲除了孔家的同时,还能让肖家不去怀疑,由此可见葛弘济的性格,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这话二妮是赞同的,她第一次见葛弘济的时候,就知道葛弘济并不是一个受人牵制还不反击的人!
君凌天继续沉默着。
七叔端起茶水,抿了两口,接着道:“再说肖德顺,在淳州就是一个土皇帝,买卖官爵,强取豪夺,几乎无恶不作,这样也就罢了,却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向各地的富商,他在淳州直接掐断这些商人的命脉,如何能不被葛家察觉。最后又怎么样?葛弘济设了一个小小的局,不仅把肖家贴上勾结胡尚书的奸细帽子,还挑拨离间了一把,使得鲁荆轲的嫡长子鲁元在肖家手里成了一个残废,鲁荆轲至今还怀疑是胡尚书派人动的手,后面平洲的战役,胡尚书与鲁家白白折损了几万人马!而肖家也彻底被葛弘济根除了,又是一招制胜!”
“这人还真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啊!”君凌天感叹道。
不管是孔家还是肖家,明显葛弘济都是有备而来,但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