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宝峰一路来到张家,二妮正在书房写配方,眼看明天就要过年了,池掌柜那里,还有几个配方可以售卖,这样家里又可以有活动资金了。
当然对于阮家这样的生意人,只怕这个财力还远远不够,不过到底于黑子明天一早才会离开,她可以找于叔叔借一些黄白之物先用来周转一下。
这邹家和阮家真是财力物力不俗,这番争斗如今还在继续,明显两家不相上下,可见财力颇丰,要不然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消耗。
自家要想拿下阮家,必须出其不意才行!
“二小姐,外院罗宝峰求见!”墨琪端着水果进来,小声的回禀道。
二妮挑了挑眉,这快过年了,不是让他们也回去过个好年吗?
毕竟不管是辛红维还是顾阅派来的人,最近都悄悄隐退了,邹家和阮家还有的时间耗,这会罗宝峰来,还会有什么事?
墨琪接着道:“老爷正好从外面进来,此时去了书房,罗宝峰也去了!”
二妮点点头,放下手里的毛笔,吹干配方上的墨汁,把配方轻轻折起来,往袖子里一放,整理了一下衣裙,抬脚往外院走去。
传学正听罗宝峰汇报:“那些人手段甚是高明,把那阮家大公子几经周转,又暗地里运回祁南县,就在阮家的眼皮子底下,暗地里送进了龟园,这龟园都是些长相秀气的男孩,十一二岁到二十一二岁的男性都有,一般都是提供给那些特殊爱好的人,虽然不像花楼被众人皆知,但只要有点这种爱好的人,经常往龟园跑,老爷明白奴才的意思吧?”
传学嫌弃的皱着眉头:“这也太恶心了,他们不知道阮经书的身份吗?”
罗宝峰赶紧道:“阮家大公子说来的确有些身份,但这个身份在龟园幕后主子手里,就实在有些不够看了,偏偏那些有特殊爱好的人,就喜欢这种身家清白的公子哥,我们要是去的晚一点,只怕那阮家大公子今晚就要被迫接客了!”
传学道:“他一个男人难道不知道使计逃跑么?”
罗宝峰挠了挠头,想了想对传学道:“老爷,龟园开办到现在,至少几十年了,他们园子里有的是各种手段折磨这些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受得了那种折磨的,尤其是阮家大公子,明显没有受过什么身体上的伤痛,在园子里那些人的磋磨下,只怕一天疼都受不了!有些即使硬抗住了身体上的伤痛,但也经不住那些人各种语言上的侮辱谩骂,还有些更卑劣的做法,直接一碗春药,就是在烈性的人,只怕也没有办法去抵挡,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事后,园子里有的是办法让他死不了,只能麻木的天天接客,表现好的或许过的要滋润一些,表现不好的,等榨干他身上的价值,一根绳子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传学捂住胸口气愤的道:“死了人,难道县令大人不管吗?”
罗宝峰苦笑道:“老爷,进了那种地方,他们以前的身份都被抹消了,即使死了,如今这世道,没有亲人认出来,谁会去管一个死人?哪怕亲人认出来,只怕知道他们的经历,恐怕也不会认回去,家族的名声比人命更来的重要啊!更何况有些直接往乱葬岗一扔,没事谁会去乱葬岗?”
传学眉头越皱越紧,这样的地方,真想一把火烧个干净。
想到阮家大公子,传学又问道:“那你们怎么把他从这园子里救出来的?”
罗宝峰嘿嘿一笑:“这园子里,白天是不接客的,通常睡到中午那会才会陆陆续续醒来吃饭。我们昨儿知道这个消息,私底下商量了许久,干脆找人制了一些mí_yào,趁着早上他们关门养精蓄锐的那会,往后院两口井水里各放了一大包的mí_yào,就这么等到他们中午起来吃饭,嘿嘿,全部都又昏睡了过去,幸好这阮家大公子被关在后院一个房间里,前院没怎么惊动,我们就救出来阮家大公子!”
当然,这mí_yào是白芍给的,并且这mí_yào不管吃了多少,半个时辰以后才会见效,而且沾一点,人能睡三天,这种好东西,也只有鬼王庙这样制毒的地方才能做出来这么神奇的东西。
也是因为此,他们回去的时候看到晒冷太阳的白芍,心里才更畏惧,废话跟一个制毒的祖宗住在一起,能不怕吗?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也不想死的不声不响,死不瞑目不是?
“那阮家大公子呢?”传学道。
罗宝峰嘿嘿一笑:“属下直接把他扔阮家后门了,阮家正好有小厮出来,怪叫一声,就把他背了进去。”
二妮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开口道:“恐怕这阮经书没少吃苦头!”
罗宝峰赶紧躬身道:“主子,这阮经书虽然一路周转过来吃了一些苦,但在园子里因为我们救得及时,除了身体上挨了一顿鞭刑,并没有伤经动骨!”
对于这些从小就被锦衣华服伺候的公子哥,一顿鞭刑足够要了他们半条命!
“你怎么想到把他送回去?”二妮好奇的开口道。
罗宝峰嘿嘿一笑:“小人本来想先接回奴才住的地方,后来觉得不妥当,杨八万出主意,想把这阮经书偷偷送去邹家的后院,到时候等阮经书醒来,只怕两家的仇结的就更大了,生死之仇也不为过了,可奴才一想,这招未免太狠毒了,邹、阮两家斗起来,本来就是有不可化解的仇恨,咱们这样做,以后难免把主子扯进去,所以干脆送去阮家,由着阮家去头疼!”
二妮看了一眼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