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的动作还是很快的,六千人的队伍快速的往西郊落霞湾跑去。
“呸,真他娘的晦气!”黄金牙被官兵捆绑在马车里,跟在队伍的后面,想到他们兄弟两个千辛万苦的逃出来,没想到转眼又被官兵送回到落霞湾,简直天要绝他们啊!
“你少说点,哼咱们虽然落在官府手里,但地宫里那伙不敢露面的鼠辈说不定要死在咱们前面,哼,能看着他们先死,老子就是死了也痛快!”全让咬牙切齿的道,要不是这伙黑心人,他们兄弟两那里能成了丧家犬?真是可恶!
黄金牙哼哼唧唧的却很不痛快,娘的,能活着谁他娘的想死?这会被人绑着,半死不活的他怎么能受的了!
崭新跟在刘清身后,自从刘将军把他从巡城御史大人手里要过来以后,他感激的不得了,男儿志在四方就该保家卫国,岂能缩在宅院里整日无所事事,刘将军答应过他,祁南县的事办妥善以后,就带自己去军中,这是多少男儿心中的梦想,他也想去搏一搏!
刘清叫过崭新低头吩咐了几句,崭新眼神闪了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看着刘清脚步轻快的离去,崭新转身往反方向跑去。
折腾到四更天的时候,一场大戏拉开了银幕。
刘清带人把落霞湾地宫各个出口包围起来,又怕还有别的出口,叫过黄金牙和全让,一顿威胁利诱之下,地宫各个通风口都被官兵一一找了出来!
而此时地宫中,鲁元刚把地宫中的众人召集起来准备逃跑!
“报!”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冲着鲁元跑了过来,直接单膝跪地,面无血色的道:“公子,大事不好,我们被官兵包围了!”
鲁元大惊,一把揪起侍卫的衣领大声喝问道:“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来的官兵?”
侍卫吓得当场大小便就shī_jìn了,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公子,的话、外面,外面出口处,来了好多,好多官兵!”
鲁元不敢置信的道:“嘉定,你去出口那看看!”
鲁嘉定也被这个消息吓得同手同脚的往外跑,竟然忘了跟自己主子说一声。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计较这些,地宫中安静的针落可闻,丫鬟们更是吓得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唯有黑衣装扮的死士,面目表情,眼底毫无波动,直挺挺的战在鲁元周围,保护着他们的主子!
“该死,该死,都是那两个盗墓贼惹的祸,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鲁元脾气暴躁的一脚踹翻身旁的桌子。
“报,公子,其他几个出口也被官兵堵住了!”两个侍卫匆匆跑过来,也是一脸的惊慌。
鲁元气的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好在还有一点理智在,他们地宫中也就四五千人,陈根生活着的时候就让潜伏在这里的暗卫被官兵抓了不少,然后陆陆续续这两年他们损失了近千人,其他的就是一些丫鬟和家丁,对上官兵一点用都没有,外面官兵不知道有多少人,冒然出去恐怕他们落入官兵的陷进之中!
鲁嘉定腿脚发软的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外面好多官兵,各个拿着弓箭咱们出不去了!”
鲁嘉定是真的被吓着了,他死了不要紧,他是担心他的主子逃不出去,没有人比他更知道主子的身份,一旦官兵知道主子的身份,他家主子恐怕难逃一死!
鲁元气的给了鲁嘉定一脚:“哭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外面究竟什么情况?”
鲁嘉定被鲁元狠狠踹了一脚,直接摔倒在地,这时也顾不上身上疼痛,赶紧爬起来跪着道:“属下刚刚看到好多官兵把咱们这包围起来了,还看到那两个逃走的盗墓贼也在外面,官兵就守在咱们出口处,这肯定是盗墓贼告的密,要不然咱们地宫这么隐蔽,出口机关设置更是很少有人知道,官兵不可能一下就找到!”
鲁元狠狠攥起拳头,该死的盗墓贼,早知道就不留他们一条狗命了,没想到他们被这两个盗墓贼倒打一耙,鲁元这时候后悔的恨不得时间倒回去一切从新来过!
鲁元咬牙切齿的道:“可还有别的出口?”
鲁嘉定面色惨白的摇了摇头:“就连盗墓贼逃出去的那个通风口也被官兵把守着,主子不行咱们就拼一把,奴才就是死也要想办法送主子活着离开!”
鲁元气的狠狠跺了跺脚,事情如此棘手,他们究竟该怎么办?不,他不能有事,他要是死了便宜的还不是父亲的那几个庶出的野种,他不能有事,必须活着离开这里,将来父亲做了这天下之主,他就是这天下的太子爷,他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鲁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怎么逃出去,早在那两个盗墓贼逃走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事情会遭,可惜自己还是慢了一步,不过一个区区县城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多的官兵?难道自己早就漏了行踪?要不然官兵不可能来的这么快!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捣鬼?鲁元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鲁嘉定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怎么办,怎么办?究竟怎么才能护着主子逃出去,鲁嘉定急的额头上全是汗!
而此时地宫外面,火把照亮了整个落霞湾,阴森森的空气扑面而来,要不是仗着人多,就这鬼地方谁他娘的敢半夜来!
哪怕是战场上见多了死人的刘清,此时也被落霞湾这一片荒凉又阴森的地方唬的心里直发慌!
好像落霞湾发生了特大旱灾一样,地面干裂成一块一块,手指宽的缝隙看的让人心惊,冷风一吹,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