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罗老爷子的态度很明确,罗家现在的名声已经臭了,坚决不能在给舆论抓抓任何把柄,否则就是火上浇油。
罗修书见老爷子的口气这么强硬也打消了这个想法,可是他老婆不愿意,还是一个劲的给罗修书递眼色让他在全权老爷子,罗修书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可是爸,就把罗飞扔到那边不管也不是个办法”
“你给我闭嘴,轻重缓急分不清了”
“呜呜呜呜”见自己罗老爷子油盐不进铁了心就是不管罗飞了,罗修书的老婆居然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抹着眼泪就跟罗飞已经被判死刑了差不多,“老爷子,罗飞可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连自己孙子都不管了,万一他要是在里面”
突然罗兴一个骇人的目光看过去,罗修书的老婆打了个哆嗦连屁都不敢放了,整个客厅中静的落针可闻,看来这一家对罗兴的威严还是有所忌惮的。
“等我死了你们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把火把罗家烧了我也管不着,但只要我还活着就别想胡作非为”
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可能罗修书和罗修德两兄弟看的还不是特别明白,整个罗家也就只有罗兴和罗梓瑜看透了。罗梓瑜走过去坐到了罗兴旁边想缓和下气氛,“爷爷说得对,现在我们肯定被很多人盯着,如果动用不恰当的手段把小飞弄出来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可二审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把小飞留在市局不管也不是个办法。”
“对对对”罗修书的老婆忙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罗修书的拳头紧紧攥在一起,“本来根本没有什么事,就算小飞去主动去市局配合案件调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种说不清的事在舆论眼中就变了,这下就算市局拿不到足够的证据证明小飞和案子有关也不敢放人了。”
“还有新闻频道那边。”罗修德试着分析起来,“舆论明显是被人操纵了,小飞的身份又是谁曝光给沈乐平的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罗兴脑子里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时一诺他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可是罗修书和罗修德却还要想半天。罗梓瑜却好像有意要规避这个话题一样,“还是先想办法把小飞弄出来在说吧。”
“谁都没法证明这件事和小飞无关,市局那边又被舆论绑架了不会轻易放人,我看很难啊。”
罗梓瑜看着自己老爸罗修德,“从这边入手肯定不行,我们的切入角度不对。”
“怎么说”罗修书立刻从罗梓瑜的话语里听出了点什么,“你有办法让市局放人”
罗梓瑜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么做的成功率比较高。首先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市局是被舆论绑架了我们就应该从舆论入手,以最低的姿态去平息这件事,安抚好被打伤的家属,但这并不表示我们默认了小飞就是凶手,相反我们要与家属站在同一个立场上,要求市局对真凶严惩不怠,这样才能得到舆论的支持,等得到舆论的信任之后在想办法把小飞弄出来市局那边承受的压力也会小很多,不是比现在要容易的多”
听完客厅中又沉默了下来,倒不是罗修书和罗修德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相反他们觉得这个主意简直绝妙,特别是罗修书。只是在没弄清楚罗老子的看法之前不敢轻易表态罢了。
罗兴眯着眼睛想了想最后才点头,“两个大男人不不如一个女孩子,这个办法你们能想得出来吗”
见罗老爷子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罗修书才笑了笑,“爸,你的智慧全被梓瑜继承了,我们兄弟两一点都没分到。”
罗兴对这个马屁毫无感觉,直接看向罗梓瑜,“你爸和二叔不方便出面,这件事交给你代表罗家去办,尽量答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但是要有原则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嗯,知道了。”罗兴嘴里的原则意思就是不管答应他们的什么要求原因只能是出于人道主义,而不是私了的赔偿,否则罗飞就真要被实锤了。
早上的时间一晃就过去大半了,时一诺还在童林的办公室里喝茶,今天正好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知道该干什么,索性就在童林这边没有离开过,童林一直在办公忙的连杯水都喝不上,只是偶尔会站起来活动下腰。
“哎呦,年纪大了我这我这腰都快不行了。”
时一诺也站起来给杯子里又添了点水,“你这腰都快赶上铁打的了,在那一坐就是一天几十年下来居然都没得病。”
“快了快了,在等一两年一定得病。”
“哈哈哈哈”和童林开了个玩笑时一诺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看是宾斯打来的电话,接通之后又躺回了沙发上,“喂,宾斯教授,我是时一诺,你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来宾斯那老迈又慢腾腾的声音,“嘿时,你如果不忙的话我想请你来一趟我这里,有个朋友他很想见见你。”
“那他很走运,我今天确实没什么事可忙,但是能先告诉我他是谁吗”
“帕克希尔教授。”
这个名字让时一诺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总是一年四季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皮鞋擦的锃亮的家伙,彬彬有礼的形象很符合绅士的标准,只是说话偶尔会跑火车。
“他也来了吗”
“对没错,而且是冲着你来的,很想见见你。”
“好的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时一诺和童林打了个招呼就回酒店了,套间中刚睡醒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