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了城郊的镇子,前方聚集的人口越来越多了,几乎是将进入镇子的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第五念站在外面,询问了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娘,“大娘,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这么拥挤?”
那位大娘回眸看向了第五念,见她穿着打扮都带着一丝贵气,说话的态度都不由得恭敬了几分,“这位夫人,你肯定是别的地方的吧?”见第五念点了点头,她不由得叹口气说道,“怪不得你不知道,十年以前李员外家的女儿嫁给了张员外的儿子,四年内无子嗣婆家都没有说半句不是,却不曾想李员外的女儿竟是这般不知廉耻,竟然在外面养了野男人。”说罢,还呸了一声,十分的不屑李员外家的女儿。
在古代,不守妇道绝对是个大罪。
七出之yín_luàn,可是要侵猪笼的。
“原来如此,前面那么多的人在吵什么?”
“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早些年李员外家的女儿嫁给张员外的儿子以后,他们全家就搬走了,后来他们的女儿搞破鞋,被自己的丈夫亲自捉奸在床后就自杀了,人都死了五六年了。李家的人从外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女儿已死,根本不相信,前些日子李家的人都去刨坟了,谁知道那棺材里连具尸体都没有,现在李员外一家不干了,根本不相信他们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抬着一具空棺材,正在张家门口闹腾呢?说是要讨一个说法,这哀乐都快吹了半个月了,今天是李员外一家给出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张家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就报官。”一说起八卦,大娘绝对是发挥出自己的潜能,说起别人的闲话可谓是滔滔不绝。
第五念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儿,倒是苦了慕玲珑,一向对这样的事情不甚关心,站在一旁哈气连连。
第五念拉着慕玲珑朝着人群之中挤了进去,“你干嘛,还真要跑过去看热闹?”
“去看看呗,否证你也要去买水晶糕,我记得那个卖水晶糕的那个铺子就在张员外家附近不远的地方。”
“不要,我才不想去看热闹呢?”
第五念也不甚在意,挥了挥小手说道,“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你站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水晶糕,去去就回来。”
慕玲珑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我就知道你也爱看热闹。”
“我是怕你闯祸。”慕玲珑说的绝对是心里话,“你不是挺怕麻烦的吗?今天怎么还勇往直前了?”
第五念凑向了慕玲珑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见张员外家上空有一层黑压压的死气,我想过去瞧瞧。”
“你看我说的吧,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死亡。”
听闻此话,第五念又好气又好笑,“你当我是柯南啊?”
“柯南是谁?”
第五念一怔,“柯南是谁,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我解释给你听,你恐怕也听不明白,所以我就不说了。”两人排除万难,不知道途中看尽了多少的白眼,好歹占据了有力的观战地理位置。
“老张头,你给老子滚出来,当年我们香玉嫁到你们张家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个闺女,她心里只有你们家原书,怎么会与别人苟合,人死了,你们连个信儿都不报给我们,若不是从外人口中得知,我到死都不知道我闺女没有了,你们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我们老李家准保和你们张家没完没了!”
第五念和慕玲珑抬眼望去,竟然看见了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站在张府的大门口叫骂,伴随着吵杂的人群,声调不齐的哀乐,依然能够听见对方扯着嗓子叫骂,足以可见这个人有多么生气,最显眼的还是摆在张府大门口的朱红色棺材,上面沾满了泥土,光是看着就觉得心惊胆跳的。
观看的人群不见少数,几乎是将这条不算宽敞的街道围个水泄不通。
“瞧这李员外在这里叫骂了那么多日了,张家都没有半个人出来,可想而知,多半是人家并不惧怕李家闹腾。”
“我看也是,李家就知道站在门口骂人,可见还是虚张声势,人家张家可是拿着她女儿搞破鞋的证据
,人家怕什么?”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就堵李员外不敢报官,我出十个铜板。”
“我也赌他不敢报官,我出二十个铜板。”
这会儿功夫压上赌注的人不在少数,慕玲珑轻蹙眉头,人家死了女儿,他们竟然拿这样的事情做赌注,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我出一两银子,赌李员外敢报官。”
听到熟悉的声音,慕玲珑差点没气抽过去,刚刚鄙视了那些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拿别人的痛苦做赌注。用力的拉了拉第五念的胳膊,“娘,你不许和他们赌。”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根本没有人压李员外敢报官,也就只有第五念一个人,尤其是对方还压了一两银子,这样的冤大头他们怎么会轻易的放手呢?
众人连忙拦下了第五念和慕玲珑,“夫人,赌定可就不能离手了。”
第五念笑眯眯的说道,“不反悔,不反悔,放心吧!”
正在悲痛万分的李员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痛苦已经成为了对方的赌注,带着人砸了张家的大门,却也见不到张家的任何一个人,尤其是自家夫人哭的伤心欲绝,他听着心里更加的不好受。
“老爷,我们的香玉死的好惨,现在连尸骨都没有了,你可不能让我们的女儿白白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