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念是真的太累太累了,之前生孩子就耗尽了体力,然后又面林闵御尘的事情,导致她此刻已经是心力交瘁了。
期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隐约能够听得见,耳边传来陌生且熟悉的声音,“王妃到底怎么了?”
老御医立刻跪在了地上,频频拭汗,她该怎么回答王爷的话。
慕以农皱眉,通常御医这般,都是有些话不敢说。
“你说,本王恕你无罪!”
得到了裔王的话,老御医有些话还是不太敢说,面对裔王投来冷冷的注视,抵抗不来他所带来巨大的压力,“回禀王爷,老臣,老臣无用,看不出王妃的病症。”
通常快要死的人都是这样一番话,无形中等于给人判了死刑。
慕以农呵斥,“大胆,你明知道症状,却不说,分明是在欺瞒本王,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老御医不停的磕头,“回禀王爷,实在是老臣不知该如何去说,你可以亲自为王妃号脉!”
慕以农甩开衣摆,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秦忆烟雪白的皓腕之上,试探的号脉,下一秒便蹙起了眉头,不死心的又号起了她的一只手腕,竟是脉搏全无。
老御医小心翼翼的提醒,“王爷,你不觉得王妃身体冰凉吗?”
他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身体已经冰凉一片,不论是手,还是胳膊,或者是脖颈,都凉的令人难以理解,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冷的他血液逆流,不敢去相信真假。
慕以农第一次失态了,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却是听不见任何心跳声。
种种一切表明,秦忆烟死了,那个如高山雪颠之上,永远不低头的小花夭折了。
他打从心里涌起了一丝悲戚,用力将她抱进在怀中,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慌,声音略带几分的轻颤,无助的唤着她的名字,“烟儿?”
第五念若不是被慕以农折腾到又是拉手,又是卡脖子,再不然最后耍了流氓,埋在了自己的胸口间,估计还能再睡一会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慕以农浑身一僵,震惊的看着她,一脸的不耐,他再次用力抱紧了秦忆烟,久久的却是什么也没说,但她却能够感受到到他的颤抖。
第五念动了动身子,虽然是自家老公的前世,却不是闵御尘,所以被他这么抱着好像有点不妥吧!
慕以农惊醒,立刻招呼御医,“再来给王妃请一次脉!”
第五念一怔,秦忆烟都死了,她也只是占据着尸体而已,这具身体没有脉搏,没有心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曝光了自己的不同,到时候必定是免不了还要与他解释一番,不论怎么说都是不利于自己的说辞,“等等,我都醒了,肯定没什么事儿了,我要见玲珑,你去把玲珑给我找来!”
“你让御医给你号了脉,我再让玲珑见你。”
“成,我自己去找她。”说罢,便掀开了被子,准备自己下床去找第五家的老祖宗,看谁还能拦着她?
老御医一见王妃仅着一件中衣,立刻低下头,又重新跪在了地上。
慕以农却是黑了脸,怒斥老御医,“出去。”
“是。”他始终低着头,然后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间,当房间只留下他们两个人,第五念下了床,手腕儿却是被他紧紧的扣住了。
“你别动,我立刻让玲珑过来。”他的手悄无声息的抚摸上了脉搏,还不等试探,第五念有先见之明,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腕儿,慕以农不动声色,但是心底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
第五念却也是后老鼻子的悔了,怎么做都让他对自己起了疑心。
“清风,去把郡主请过来。”
“是,王爷!”门外传来男子的回应。
玲珑来之前,两个人却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你不说,我便不说,就像是一场沉默的较量。
等的第五念已经哈气连连,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气,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你若是困了,便先睡一会儿
,等玲珑来了我叫你起来。”
第五念忙不迭的摇摇头,“不,我就坐在这里等着玲珑。”她坐在床边,倚着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生怕自己被他哄睡着了,然后窥探自己的秘密。
只不过第五念可能不太了解真正的秦忆烟,她从来不会做出在人前打哈欠的举动,更加不会硬撑着,他对此时此刻的秦忆烟已经开始有所怀疑了。
实在扛不住疲惫,她点了没两下的脑袋又睡过去了。
慕以农丰神俊朗的面容上划过一丝怪异,将她放平在床上,号了号脉搏,身体已经是冰凉一片,最后连心跳也听了,他用力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唤了自己的另一个心腹进门,“明月!”
悄悄的推开了门,走进来的是一个容貌清丽淡雅的女子,仿若那天边的明月,她缓步走到慕以农的面前,声音清淡,“王爷请吩咐。”
“给你一天的时间,调查出我出府的这段时间,王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遵命。”明月略有迟疑,“王爷不打算告诉王妃,你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吗?”她和清风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岂会看不出当初王爷的挣扎,这些年他过的并不好。
他太了解秦忆烟的个性了,他的食言恐怕在她的眼里已经是罪不可赦了,而他又将萧颜娶进了门,从萧颜进门的那一刻,就算是日后他想起来了,秦忆烟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如今能够留在裔王府,不过是因为玲珑,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