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和我说的吗?”
帝俊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随后拉着第五念的手走进了府邸,也不管她是否要进来,反正该说的话他照做了,再不曾回过头。
花神脸色一白,即便此时她丢尽了脸面,也不如自己的心来的疼。
娥皇眨了眨眼,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有可能会跳起来,这脸打的她都疼了,莫名的心情大好,“花神,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帝俊好像是找我有点事儿,我先失陪了。”
也不管花神此刻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娥皇提着裙摆,骄傲的像是一只孔雀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高傲的走进了帝俊府邸的大门。
花神握紧双手,指甲陷入了手心里都感觉不到疼。
她微微抬起的手掌心汇聚了一抹电流,乌云密集,凭空出现的花瓣卷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漩涡,转动之间刮起了一阵邪风。
娥皇挑了挑眉,顿住了脚步,“怎么,花神的优雅维持不住了?”
恍然惊醒的雍雅微微一怔,手心窜起的电流转瞬即逝,狼狈的别过自己的右手,脸上浮现出一抹懊恼,她到底是怎么了?
方才那瞬间竟然升起了杀意,情爱果真是修行的大忌。
以最快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恢复到平常的从容得体,“帝俊找你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雍雅就不打扰了,娥皇,他日有缘再见。”
娥皇眼底划过从不隐藏的厌恶,冷哼了一声,“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真想让帝俊看看你方才的样子。”
此时的雍雅很难被激怒了,依旧大气的微笑,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仿佛方才那个动怒破功的花神只是娥皇的一个错觉。
说到底,娥皇是真的不知道帝俊为什么叫她进去,肯定与第五念脱不了关系,不论是什么原因,让她在花神面前保全了颜面,她对第五念就是心存着感激。
“我可照做了,你说的奖励不能反悔。”帝俊小声的嘟囔着。
第五念震惊的看向帝俊,再看了看即将西下的太阳,怀疑今日一定是出现的方式不对,要不然她怎么会看见那个被世人称之为天神主宰者的帝俊无耻的一面。
刚刚她也只是情急之下说出‘给你一个吻’的奖励,本来以为帝俊会羞涩的抬不起头来,谁知……
的确是害羞到抬不起头来,却也是红着脸爽快的应下了,想要反悔,他还会翻脸的那种。
气得她只能直跺脚,为了一时之气也只能答应他。
甚是幽怨的瞥了帝俊一眼,还沉浸在她的奖励中,帝俊美的嘴角都在上扬,“怎么这么看着我?”
第五念轻哼了一声,原来闵御尘的那些套路是从作为帝俊时就有的。
“没事儿。”
知道她是为什么憋气,帝俊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换来第五念的炸****俊,老娘一天不打你,浑身不舒服是不是?明知道我对你们这里的发型束手无策,还给我捣乱。”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小镜子,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型,“你知不知道常羲给我梳的这个发型有多难,我都学了一个星期也没学会?”
娥皇不安的咽了咽口口水,好霸气的‘老娘’,关键是敢在帝俊的面前嚣张,那么大不敬的话他连想都不敢想,她竟然可以脱口而出,好似之前说过不知多少遍似的。
无意识的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生怕帝俊一会儿会生气到祸及无辜。
她好像窥知到一个天大的秘密,会被灭口的感觉。
谁知,暴风雨并没有来。
帝俊反而是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说出她听不太懂的话,“这个发型我学会了,你喜欢我天天给你梳头。”
娥皇再次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寻找逃离路线,她的耳朵一定是出问题了,要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可怕的事情。
天神一般的帝俊,竟然要给一个人类女子梳发?
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男女,夕阳的余辉下映衬着两道拉长的影子,美的好像一幅画,还是一副惊悚的画作。
而她就是置身事外的那个打扰者,还是等死的打扰者。
不知道现在想走,还来不来得及?
七拐八拐,娥皇跟着他们拐进了一个精致优雅的院落,庭廊下的石桌子上早已经摆好了晚餐,有鱼有肉有蔬菜,一共是五菜一汤。
第五念捂着空落落的肚子,“吃饭了,终于吃饭了,今天消费了好多体力,早就饿了。”
据帝俊所知,她现在每日就是晒太阳,睡回笼觉,和一群孩子学习认字,好像没有什么消耗体力的工作,“你都做了什么这么累?”
“当然是……”今日痛扁了阎祁,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第五念才发现想儿并没有跟在他们的身后,“想儿呢?”
“他还有点事情要收尾,我们先吃,我让厨房留着人给他做夜宵了。”
第五念沉默了片刻,抿了抿唇问道,“你是不是让想儿接触地府的事情了?”
“是。”他也没躲躲藏藏的,应下的非常爽快。见她没说话,帝俊问道,“你可还是生我那日猜忌你的气,所以不希望想儿接手地府?”
“有这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我也怕他会被你连累。毕竟他凡胎ròu_tǐ,那些闲着没事儿蛋疼的神仙总是看不惯我们这样‘不安分守己’的人类。”
“你不信我能护着你们周全。”
娥皇大气不敢喘一下,为什么要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讨论这么敏感的话题,她感觉自己已经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