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么过了盏茶时分,天空云层已是一片混沌,闪电便似游走其中的怪莽,吞吐无定。就在两人叫苦不迭的时候,猛然间听到一声石破天惊的“轰隆隆”声响,高筑的云楼轰然崩塌,乌云似翻滚汹涌的波浪涌向四面八方,刹那间星辰无光,天窗之上一黑,再也什么都看不见。云楼垮塌的刹那,风柱自息,只那束从天而降的光束依旧矗立,好似一杆定海神针岿然不动。两人互看了一眼,谁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闹了如此大的动静,片刻间便即消失无踪。萧参越发觉得不简单,那光束不散,就只怕还有事发生。佟正,道士也觉诡异,不敢欺近,果然,本已平静云层隆隆之声又起,三人看时,却什么也看不到,那声音越来越大,渐行渐近,正当三人纳罕之时,云层之中出现两个黄斑,隆隆之声便是它们发出。三人不知这黄斑是什么东西,却也知道来者不善,急分左右躲到石柱之后,离得近了这才看清,原来是两颗“巨石”从天而降,一路拖着两条长长的尾巴,犹如两条黄龙直冲而下。三人刚刚掩好身形,那巨石便冲进天窗,”砰砰“两声平地炸起,屋顶灰瓦也被震落无数。
灰土落尽,现出两个的巨大圆石,每个都有一人高下,巨石两端圆钝而中间粗壮,像两颗鸡蛋放大了无数倍。赵道士看得清楚,这土石围成的外壳上密密麻麻布满孔洞。忽的,其中一颗晃了两晃,咔嚓一响,一物破壳而出,竟是一颗人头,不过灯光之下看得清楚,这人头上好似包裹了一层轻纱似的物事,隐隐间现出山鹰的模样,三更半夜见到如此诡异情景,若不是道士还有些见识,当真要把这人当成了鬼怪。就在这时,旁边那颗石蛋也咔嚓裂开,蹦出一个人来,这人也是一样,面目之前的虚影时有时无,口大鼻长是恶狗的模样。
三人之中,只有道士知道这清影的来历,心下戒惧,事已至此不容他多想,只好转出身来,拱了拱手道:“二位将军远道而来,叨扰叨扰!”萧参心想,这两人从天儿降,差一点没被摔死,你却说什么远道而来云云,当真胡说八道。不过听到他称呼两人为将军,也不由微感惊讶,既然是将军,那自必是朝廷的人了,几日来他耳濡目染,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见得多了,虽觉太奇,却也将信将疑。
只见两人晃了一晃,飘忽无定的虚影隐没不见,两人衣饰普通,面貌英武,一个手中擒刀,一个手中持剑,那个恶狗虚影的人要挺刀向前,被雄鹰虚影的人伸手拦下,道:“好说,好说。难不成是阁下将我二人摄来?”道士尴尬一笑,道:“误会,误会,小道一时失手,惊扰了两位,就此赔罪。”说着深深一揖。两人听他解释,脸上神色登缓。雄鹰虚影的人道:“在下马瞻,这位是我的兄弟魏明。”道士忙道”久仰久仰。“马瞻看了看地上的残阵,道:”原来是奇畊国的大士,地玺阵果然威力不凡。”
道士忙道:“两位误会,在下偶遇奇阵,一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这才惊扰了两位,”马瞻看了看他,犹自不信,突然身影一虚,道士一惊,但觉一股劲风扑面而至,忙举手挡格,却被袭来的劲道震退了三四步。马瞻点了点头,道:“凭你的本事,确实不能驱动地玺阵。只怕这其中有古怪。”一双眼睛四下搜寻,阵图虽然毁坏,阵台却未受殃及,马瞻见到阵台上青光闪动,知是宝物,一伸手拿在手里。道士一怔,想要抢回,却是不敢。马瞻将青环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始终瞧不出其中的蹊跷。忽然见到阵台周围污迹斑斑,念了一些放在鼻尖闻了闻,人血失了精气,腥臭更重。马瞻点了点头,道:“大士原来用的是血驱之法。”,这血驱之法便是生取人的精血,用人未断气之前的精血灵气驱动法器。是一门极为阴损的手段。在江湖上属于不入流的下三滥。虽是夜深人静,赵道士也不由尴尬,只是对手太强,只好陪笑道:”这环儿乃是贫道的法器,粗陋不堪,还请两位将军还给在下。“马瞻却不理会,又道:“大士功力浅薄,凭借大士自身的修为恐怕还驱动不了这地玺阵。“他看了看地上的血渍,道:”这件事只怕和这地上的血迹有些关系。“赵道士忙道:”的确有些关系,昨天抓来的那小子强壮的很,“说着伸手抓向青环。这青环虽然是他的宝贝,可是萧参那一身无名的精血则更加重要。他见萧参并未露面,忙将话题扯开。哪知马瞻并不理会,将手一抬,躲过赵道士抓来的手掌。冷笑一声道:”难道大士欺负我兄弟不懂这地玺摄人阵法的密奥吗?“赵道士哪里知道什么密奥,听他这么说倒不好再伸手抢夺,马瞻道:”这千百里之内,幅员广阔,人口不知有几百万几千万,为何这地玺阵单单将我二人摄来?“赵道士心道:”我看这里灵气浓郁,这才想隐在这里,莫要让那刍天帮的帮众察觉出来,什么密奥不密奥的,我又怎会知道。马瞻继续道:“地玺摄人阵法之所以千百里摄人无误,那是因为阵法启动时,坐镇大阵的灵气上已经附上“神引”。
见赵道士茫然不解,心中懊恼起来,道:”大士难道连这”神引“之物也不知道么?”赵道士脸上一红,马瞻道:“这就好像我们用灵犬寻人,总要拿着失踪那人的衣物让他闻上一闻,才能让它依据气味找到失踪的人。这神引就是被摄人的气息。”他讲的这般清楚,在场众人都听得明白。但都在想青环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