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盛情邀请,陈闯不好拒绝,遂一面闲聊,一面随陈洛向停车场内的一辆军用越野车走去。随陈洛前来的两名年轻军人误将李鸿雁当成了贵宾,一左一右的上前与之热情攀谈。那李鸿雁来到京都,本就十分心虚,此刻发现陈洛竟配着中将军衔,连他带来的两个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军人都是少校军衔,更是惊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陈洛回头看了一眼,问陈闯:“小兄弟,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陈闯摇摇头,道:“这个人是个人贩子,我是不会和人贩子做朋友的。”
“人贩子?”陈洛微微皱眉,“这种人应该交到当地司法机关,你何必千里迢迢的带他来京都。”
“不错。”陈闯顿下脚步,目光深邃下来,“司法机关,确实是这类人最好的归宿。但我看过一篇报道,大概在两年前吧,某个人贩偷了一名两岁的男婴,在接下来的短短两天时间,男婴的家庭分崩离析,爷爷奶奶因为内疚而跳楼自杀,母亲精神失常,一个月后也自杀身亡。因为连续失去至亲,本是公司高层的父亲,一蹶不振,终日借酒消愁,最终流落街头。而那个人贩,只被你们的司法机关判了三年。”
陈洛长叹一声,道:“这是没办法的事。男童家人的死,和人贩没有直接或者必然的联系,所以量刑时,司法机关不会予以考虑。”
“还有一件事,某个扒手偷了一名白发老人的五万块钱,而这些钱。是这名老人千辛万苦筹到的为儿子治病的救命钱。丢了钱以后,老人急火攻心,撒手人寰。而他的儿子,也因没钱做手术而病死。你猜,那个小偷判了多少年。”
陈洛怔了怔:“多少年?”
陈闯微微一笑。眼中骤然射出如匕锋般锐利的光芒,沉声道:“半年。实际上,现在司法机关对待小偷的态度非常宽松,抓到以后,往往只关半个月就放出去了。犯罪的成本太低,等同于纵容犯罪。这正是现在小偷和人贩猖獗的原因。”
陈洛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陈闯将双手枕到脑后,向前走去,道:“我不是警察。不需要遵循法律程序,见了这种人,直接杀掉就好了。”
“这……”
陈闯回过头,笑道:“你我对罪恶的理解不同,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说得也是。”陈洛想了一会儿,笑了起来。
二人说话间,上了越野车。两名年轻军官正要将李鸿雁架上车,陈闯瞥了一眼。冷冷说道:“这个人不配坐车,把他扔到后备箱去。”
两名年轻军气的将李鸿雁绑得结结实实。甩到后备箱里。
陈洛笑着说:“我看这晚饭,你也不打算让这人贩吃了吧。”
陈闯没有回答,只看着前方,微微一笑。
当天晚上,陈闯、陈洛以及两名年轻军官在国宾馆里觥筹交错,李鸿雁一个人缩在后备箱里。在寒冷与黑暗中回味过去风光无限的日子。记忆的画面中,一个又一个女童或少女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被他亲自装进集装箱,运往世界各地。在那些女童或少女面前,他就是神。
神,能主宰某些人的命运。
但是,神,也不是无敌的。
在更强者面前,神,也有可能沦为卑微的蝼蚁。
次日阳光和煦,暖风习习,陈闯换了一身轻装,漫步在京都的老街区,不时停下来,看看民间手工艺品,品品颇具京都特色的传统小吃。至于李鸿雁的上线,那个披着作家身份的国际人贩集团华夏区的总负责人,完全不用陈闯出手。
用陈洛的话说,在京都,国立特种兵总队可代办陈闯的一切事物。除了少数一二百个处于权利核心的人物,放眼整个京都,下到黎民百姓,上到富商高官,还没有国立特种兵总队请不动的人。
陈闯轻轻松松的在京都玩了一天,回到国宾馆时,陈洛已经将人带到了。
一进门,陈闯便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白胖子,有些局促的坐在座椅中。他大约一米七的身高,三十岁左右,圆滚滚的身材,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样子。
陈闯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上下打量着他。
白胖子瞅了陈闯一眼,抚了抚眼镜,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道:“这就是国宾馆呐,我还是第一次来呢。不知道各位叫我来,有什么事情。网上有几万人等着看我的天的章节还没更新呢。所以,如果没什么事……”
陈闯笑了笑,道:“谁说没事,有一位朋友,想见见你。”说完,看向陈洛。
陈洛会意,拍了拍手,一名年轻的军官拖着李鸿雁,从房间内走了出来。这李鸿雁一天一夜滴米未进,饥肠辘辘,精神萎靡,面色苍白,抬头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又耷拉下脑袋。
见到李鸿雁,白胖子目光一沉,取下眼镜,低头在衣角慢慢擦拭镜片,同时用余光瞥着李鸿雁,而后抬起头,将眼镜架在鼻子上,故作惊讶的说道:“这个人要见我?很奇怪,我不认识他啊。难不成是我的书迷吗?”
李鸿雁回避着白胖子,一言不发,看似对他非常忌惮。
陈闯冷笑一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国际人贩集团华夏区的最高负责人。”
“等等。”白胖子尽量皱紧眉头,小眼睛立刻陷入一团肥肉中,满脸费解,“什么国际人贩集团,什么最高负责人,我听不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确实不认识这个人。”
陈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