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日不知回家如何和那个泼妇交代!”一声无奈的叹息,从热闹的大街上,一个衣着华丽的三十岁左右男子嘴里发出。
只见他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三十岁青壮男子该有的雄风,四目无神,似乎像一滩死水一般,只是,那偶尔转动一下的眼白,让人明白这是一个活物。
再加上面黄肌瘦,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任谁都知道,这是一个倒霉蛋。
可偏偏从侧面,能够看出来,那么一丝本不该出现在他这种人身上的英俊。
如果能够倒退十五年,这家伙,一定会是个眉清目秀、意气风发的美少年,可如今却是一副邋遢加猥琐大叔的气质,就算他身上的华丽衣裳,都遮挡不住他自内而外散发出的腐朽气息。
“哈哈哈,这不是杨玄这个窝囊废么,咱蟠龙镇男人的目标,恨不得取而代之么!”一个肥猪一般的锦衣中年男子,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过来,面露讥笑,双眼之中却藏着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狡黠。
“哈哈哈,少爷,可不是么,这窝囊废,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被姚老爷子看中,招上门做了女婿!可怜姚小姐,花容月貌,却插在了一坨牛粪上,可惜,可惜啊!”一个贼头贼脑的小厮一脸奉承的说道。
“要我说,我们黄大少和姚小姐,那可是青梅竹马,天造一对啊!”另一个小厮更加夸张的说道。
“哎!”被称作杨玄的男子,摇了摇头,慢慢的向着街道的中间走去,哪里有着一座墙高院大的宅院,远远地就看见一副看着很是奢华却又显得威严的牌匾挂在宽敞的大门之上。
这副牌匾之上,书着“姚府”两个鎏金大字,大门前安静的竖立着两只只进不出的神兽貔貅雕像,几个衣着整齐的护卫,持着长棍站在貔貅的身旁,双眼巡视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哼,这窝囊废,还知道回来,真是个死不要脸的窝囊废,真是给我们家小姐丢脸,我们小姐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了这个窝囊废身上,真是想一棍子打死这窝囊废。”领头的一个精壮护卫恶狠狠地说道。
“强哥,可别,为了这种货色,不值得,再说了,老爷发过话,不让我们动这个窝囊废,您先忍忍,说不定哪天,这家伙,就自己从蟠龙镇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呢。”一个精明的小护卫眉飞色舞的说道。
“小丁,我气啊,这窝囊废,哎,白白玷污了我们大小姐,我们大小姐,至今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这畜生,哎!”被叫做强哥的护卫头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可他的双眼之中,却有着**裸的欲火迸发。
“这,强哥,慎言啊,这种话,还是要小心点。”小丁邹着眉毛说道。
“哈哈哈,这个窝囊废,我说他了又能怎么样,不信你看着,一会大小姐怎么收拾着家伙!”强哥在自己油油的头发上抹了一把,似乎给自己增添了几分潇洒英俊的气质。
可他却把沾满头油的手,在小丁的肩膀上来来回回的擦着,小丁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却无奈的紧锁着喉管,不让自己吐出来。
“强哥好,强哥辛苦了!”杨玄自顾自的走到了门前,满脸堆笑,弯着腰和强哥打着招呼。
“哼,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我们大小姐在等你吗?你这个窝囊废,还能不能干点正事?能不别惹我们大小姐生气?我说你这个窝囊废,你他娘的怎么不去死呢?”强哥白着眼睛,朝着杨玄说道。
“强哥教训的是,我这就去小姐哪里报道。”杨玄点头哈腰的说道,赶紧小跑着,进了姚府的大门,一路朝里奔去了。
“你这个窝囊废,你怎么不去死?”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内院之中穿了出来。
只见杨玄跪在一位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几岁的一身紫裙的女子面前。
这女子长发随风飘着,面如玉娥,眉如画柳,目如清潭,唇如红玉,一颦一簇,让人如沐春风,就算她骂人,都让人有一种极其舒服的感受,似乎她应该是从画卷之上走出来一般,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而杨玄,此刻正是沉醉在了这妙不可言的声音之中,无法自拔。
“哼,杨玄啊杨玄,你都三十岁的人了,而立之年,你知道什么事而立之年吗?当初我父亲看好你,认为你是个可造之材,非得逼着我嫁给你这个窝囊废,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看一眼就让我恶心,你还懒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上本小姐的床,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细致错落的声音再次从樱桃般的美唇之中传了出来,让人赏心悦目。
“哼,这些年,我父亲将我家的产业交给你打理,你可真是厉害啊,打理一家,完蛋一家,经营一间,倒闭一间,真是笨的猪一样,我父亲见你可怜,才不忍心责怪你,一次次的为你擦屁股。”
“可这一次,本小姐不答应了,你这个窝囊废,你到底要害我要价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让我守活寡到什么时候?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善罢甘休?就算你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这些年。我们姚家已经还够了!你这个窝囊废,你现在就给我滚,最好出门就让马车给撞死!永远消失在我面前,省的我心烦!”紫裙流转,姚大小姐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杨玄一人独自跪在院子里,傻乎乎的笑着。
对于他来说,这一刻的他,似乎才是真正的他,那浅浅的微笑,似乎让他有一份别样的魅力。
“哎,这些年,我杨玄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