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颜?”昭王以前听王毅兴说过这个名字,当时没有在意过。不过自从那次在大理寺见了盛思颜一次。对她酷似想容的笑容印象十分深刻。
这一次,对“盛思颜”这个名字也有了感觉。
“盛思颜?你说她叫思颜?”昭王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是哪两个字?”
王青眉识字不多,不过盛思颜的名字是她在王家村就认得的,忙道:“相思的思,容颜的颜。”
“相思的思,容颜的容?”昭王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转过身,离开了正院,往二门上去了。
这一晚,他没有回内院,一个人在外书房,磨墨铺纸,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想容”两个字,又在下面写下“思颜”两个字。
思颜,不就是想容的意思?!
昭王看着这两个名字怔怔地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进了宫,求见夏启帝。
夏启帝这阵子日子很不好过。
他下旨查抄昌远侯府的时候,结果昌远侯府突然起了大火,将整个侯府付诸一炬,烧成瓦砾场。
京城的人都说陛下指使的,将他气得够呛!
他做什么要烧了昌远侯府?!吃饱了撑的不成!
他已经将昌远侯夺爵了,那侯府他还准备留着赐给别的大臣呢……
结果一把火烧了不说,还让他背了黑锅,真是郁闷地不行。
查来查去,都只能查到他派去查抄的御林军一时失手,将小佛堂的香烛推倒了,才引起的滔天大火。
所以这个黑锅就更加牢固地扣在他背上。
夏启帝烦了好几天,心情才刚刚好了些。
见自己最忌惮的弟弟居然大早上就递折子要求面圣,他也好奇他有什么事,便命人将他领进来。
昭王来到夏启帝的御书房,行礼之后,直截了当地道:“陛下,臣弟想迎郑氏想容的牌位为原配正室,希望皇兄恩准。”说着,给夏启帝跪了下来。
居然还是放不下那个女子……
夏启帝嘴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做出为难的样子,问道:“可是,你也知道咱们家是有祖训的。皇室不能跟四大国公府联姻。”
昭王沉声道:“祖训是说不能跟活人联姻。但是想容已经过世十四年了,就算娶她的牌位,也只是一个形式。——我只想给她的牌位一个栖身之所。”
“你让她做原配正室,那你现在的王妃怎么办?”夏启帝笑着问道。
“我本来就是以填房的礼仪迎她进门。这不妨碍她。”昭王面不改色说道。
当初娶王青眉的时候,他就跟她说好了,是以填房的身份进门。他的原配正室。只有郑想容一个人。
而王青眉生了儿子之后,跟以前简直是判若两人。
昭王根本就不想惯着她。
还是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才好。
“哦。”夏启帝想到王青眉的出身,点点头。“也对。以你王妃的出身,确实当不起原配一位。这样吧。看你这么痴心的份上,朕就恩准你了。反正只是牌位,祖训应该是管不着的。”
看着昭王为一个女人就蹉跎半生,夏启帝很是愉悦,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阻拦他异想天开的行为。
昭王从夏启帝那里领了圣旨,径直来到郑国公府,求见郑老爷子和郑老夫人。
一见到他们,昭王扑通一声给他们跪下。双手呈上那道圣旨,沉声道:“郑国公、老夫人,这是陛下的旨意,恩准我娶想容的牌位过门。从此她就是我夏家人,是我夏昭的原配正室!”
“什么?!”郑老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话都说不清了,“你……你是说真的?”
之前昭王还俗之后,就曾经派人来迎回郑想容的骨灰和牌位,说是要跟她的牌位成亲,尊她为原配正室。
郑老夫人那时候就心动了。结果被郑素馨劝阻了。
没想到过了几年,昭王不仅没有忘了此事,反而从陛下那里请来圣旨。要正式迎想容的牌位进门……
郑老爷子接过圣旨,打开仔细读了读,确信没有一点问题,才颔首道:“你有心了。十几年来,你并没有忘了她。想容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昭王忍了很久的泪意一下子倾斜而出。
郑老夫人忙命人将他扶起来,坐在一旁说话。
昭王跟他们商议了迎娶的仪式问题,道:“只是陛下不想我们大办,所以只有我们两家人晓得。还请两位老人原宥。”
“没问题。没问题。”郑老夫人擦着眼泪道,“反正想容已经不在了。我们也不在乎那些。只要她的牌位能有个栖身之所,我死也瞑目了。”
郑老爷子叹息一声。颔首不语。
昭王又跟他们说了几句话,才把这么多年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岳父、岳母,当年想容到底怎么死的,你们能不能再跟我说说?我一年没有她的音讯,再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却已经死了。还说,她是一尸两命?”昭王定定地看着郑老爷子问道。
郑老夫人这十几年来,每天都在想着想容最后一年里发生的事。
昭王一说起来,她就惊讶地道:“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她那一年在哪里?”
“我若是知道,怎会还来问你们?以前她是偷偷出来见我。我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跟我说,她有好消息要告诉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