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羲凰带领侯察祯等人火速赶到遮天阵外,才堪堪朝阵内望了一眼,就发现遮天阵果然如侯察祯所言异动非常。于是,马不停蹄的带着这几人入阵救人。
而此时的阵内,惨绝人寰的哀嚎不绝于耳,鲜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漫山遍野的尸骨更是惨不忍睹。且除此之外,还尚有许多翻云骑将士正挣扎在生死边缘。故而羲凰二话不说,便立即对遮天阵进行了仔细查探。但是,也就是经过此一番查探,这阵中的疑云反倒更加密布了。
“侯察祯,你再给我仔细说一遍,遮天阵出现异常时的具体。”羲凰紧皱眉头,异常严肃认真的问。
“回先生,今日午时左右我们刚刚将匈奴兵驱赶至阵中时,一切都还十分正常。然后约摸过了一刻钟,我们突然看见有十来个匈奴兵居然毫发无损的从阵中出来了,所以我们也没多想,立即上前去解决了他们。可就在这个时候,遮天阵忽然猛烈暴动,不仅里面的惨叫声异常刺耳,就连我们在外边儿的人都被殃及。靠的近的立马就被卷了进去,靠的稍远一点的也有不少受了伤。所以,末将立刻命其余翻云骑将士撤退,并速速返回向您和元帅禀告。至于后来的事,您就都知道了。”侯察祯看着羲凰沉重的神色,一五一十的说。且他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似乎从他的话中受到了启发,于是兴奋异常的接口道:“先生,会不会是最初从阵里走出来的那几个人干的?遮天阵向来有进无出,他们能有办法出来,定也能有办法引发暴动。”
一个浅显易懂的理由,咋听起来还十分有道理,然而....
“这绝对不可能。” 还不等羲凰说话,侯察祯便已先行矢口否决。然后,在羲凰的默认支持下,转过身面向方才说话之人,带着些许斥责的口吻道:“当时你们几个都在现场,难道忘了那几个人是怎么被轻易解决的吗?若其中真有什么高人存在,哪能如此轻易地被我们歼灭?”
“可是...”那人还想辩驳,但话到嘴边大概又觉得侯察祯的话有些道理,所以只好硬生生的把话憋回去,开始苦思冥想。
当然,他是不可能想出什么理由来的,因为侯察祯的看法不仅没错,还说到了点子上,唯一不足的就是他对遮天阵还不够了解,不可能有头有尾的说出个所以然来,故而接下来还得由羲凰补充说明。
“侯察祯说的没错,这件事儿不可能是那几个匈奴兵干的。不,准确来说,不可能是人干的!”羲凰语出惊人道,一下子将侯察祯他们几个唬得面面相觑、惊恐万分,故而她只好继续解释:“我方才仔细查探过了,发现遮天阵之所以暴动,是因为它的所有方位同一时间发生了随机移动。你们也知道,遮天阵是以地形为依托,加上几千个灵活机动的人组成的,除非有移山倒海的本事,不然决不可能将遮天阵的方位同时挪动。所以,这绝非人力可为。我猜那几个先前出来的匈奴兵应该只是运气好,遮天阵的生门恰巧移到了他们附近,所以才误打误撞的逃出生天。”
“那究竟是什么扰乱了遮天阵的方位呢?”又有人情不自禁地问。但是,对于这个问题,羲凰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强迫自己不再去纠结,先把精力投入到营救工作。
也是不幸中的万幸,遮天阵此番异动杀伤力虽然厉害,但解开阵法也并不是特别困难。所以一个时辰后,阵法就已经被羲凰解了个七七八八,来到即将破阵的关键之时。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阵内的麻烦还没完全结束,阵外的烦扰又接踵而至。
“不好,阵外有人马来了,大概有好几百人,且十有八九是匈奴人。”羲凰武艺高强,耳力不凡,即使在如此纷扰的环境下,亦保持着相当的警觉,对阵外的情况洞若观火。所以,外边一有人靠近,她便立刻感知到了,并毫无遮掩的表露出担忧。
而见她如此,侯察祯也立即警醒,刹那之间便明白了情况之危机,故而忧心忡忡的问:“先生,遮天阵破阵已迫在眉睫。一旦阵破,无数伤员都无力战斗,恐将尽数被匈奴人俘虏。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否先行中断破阵,再从长计议。”
“绝对不可!”对于侯察祯的提议,羲凰一口否决,旋即才向他无奈解释道:“若是强行中断阵法破解,不仅会造成更多死伤,就连我们自己都会身陷险境。”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又一人问,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恐慌,同时令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了羲凰。而此时的羲凰...居然一反常态的淡定了下来,已经在认真的思考对策。
稍后,或许是想出了一点眉目,只见她在看了看几人的位置后,迅速展开轻功,在方位中顺势游走,最后终于在某处停了下来。
“你们几个人听着,现在遮天阵到了破阵最关键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关系到阵内千余名翻云骑将士的性命,所以你们必须继续按照我刚才教你们的那样,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完成破阵任务。”羲凰冷静的看着大家,义正言辞的发言。成功把所有人都说得义愤填膺,注意力顷刻回到各自的任务上,可唯独侯察祯觉出了不对劲。
“莫非您打算独自出阵去应对匈奴兵马?”侯察祯惊觉羲凰有此目的,于是脱口而出问道。
而那厢,羲凰见侯察祯聪明如斯,也不再瞒他,干干脆脆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