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戒备。”话音未落,司徒长空已经翻身进了显晋公府的院子。
玄本想跟着进去的,不过司徒长空的气息眨眼间就消失的无用无踪,他就是想跟也不知道自家爷去了哪个方向,万一再惊动了显晋公府中防卫的人,给自家爷带来麻烦就遭了,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外面放风吧。
潜进显晋公府中的司徒长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直奔程浩民的书房,而是在前厅到后院的这段路程往来了一个来回,算计好了精准的时间,然后把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轻轻吹起了一点儿火星放在了一张桌子的桌角上,在与火折子相隔不远的地方,又洒上了易燃的桐油,二者之间还放了一些细碎的木屑跟纸屑。
不过洒的桐油并不多,将将够引燃几块木板。但这样也足够了,反正整张桌子都是木质的,有一块燃上了,其余的也会跟着一起燃起来。而且他还把旁边的椅子也挪了下,一边挨着这张桌子,另一边则是挨着另一张桌子,只要一张桌子起火,厅中这些木质的桌椅都会被一一点燃。
做好了这些之后,司徒长空闪身出了前厅,躲避着府中或明或暗的防卫渐渐的接近书房。到了书房这里,司徒长空明显感觉到暗中藏着的人比外面多了一倍,看样子程浩民很是看重这间书房中的东西。
司徒长空寻了个视线比较好的隐蔽处,时刻注意着前厅那边的动静。
过了差不多有半盏茶的功夫,前厅那边传来骚动,暗中守在书房这边的守卫有几个听到那边的响动,闪身离开藏身的地方,往前厅那边去了。
看到暗中的守卫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司徒长空的眼神微闪,没有急着趁这功夫进书房,而是等了一会儿,转身往程浩民院子那边闪去。
看到程浩民院子中正房的灯已经亮起来,而程浩民正不慌不忙的品着茶,听着下面的人在禀报,司徒长空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显晋公府的书房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摆设,应该说在上一次他进显晋公府之前书房中应该还会放些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嘛,卡里面一些重要的东西肯定已经被转移了出来。而程浩民给书房那边加强了守卫,估计也是给别人看的,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陷阱等着他呢。
“公爷,书房那边到现在也没有动静,前厅那边的火势也控制住了。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一个身穿显晋公府管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禀报到。
虽然管家跟程浩民禀报的时候声音不高,可司徒长空的耳力也是顶尖的,他的话却一字不差的都传进了司徒长空的耳中,这更加证明了之前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知道熬鹰吗?”程浩民眯起眼睛往黑夜中书房的方向看了看,也没等管家回话继续说到,“本公爷之前只是听说过,想要驯服翱翔天际的雄鹰,就要有耐心跟毅力,现在本侯可是很有耐心等着那头小鹰的到来。”
“老奴明白了。”管家琢磨了一会儿,拱手行礼退出了屋子,只剩下坐在座位上依旧喝着茶,透过大开的屋门往外望着漆黑夜空的程浩民。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一刻钟的时间也走过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这一等,程浩民就等了一个多时辰,管家给他准备的水壶中已经没了水,可他的动作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而躲在不远处墙角一直注意着程浩民动作的司徒长空也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塑般,这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自身的气息一点儿都没有外泄。
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程浩民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了眼屋子中的滴漏,有些疑惑自己的猜想是不是错了。难道那人只是来府上点了把火就走了?就算是为了报上一次的一箭之仇,也应该烧他的主院而不是烧没有人的前厅啊,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想不明白的程浩民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见整座显晋公府中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刚才那些救火的下人们也都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睡觉去了,他这才起身抖了抖有些麻的脚,往屋子门口踱了几步。
吹了几十个呼吸的冷风后,程浩民心中断定,那放火的人应该一早就离开了,他心中的火气却燃了起来,即便是冬日夜间的冷风都无法让他消气,感情自己僵坐的这一个多时辰是白坐了,早知道他一早就去休息了,用得着在这里吹冷风嘛?!
“来人,被热水。”程浩民没好气的冲着屋子外面吼了一句,转身走进屋子中,一甩手,门被摔在门框上,震的“哐当”一声响。
管家被门发出来的巨响震的身子一颤,忙不迭的去吩咐下面的人烧热水。
你要问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厨房那边等着烧热水?别说现在才刚刚子时过二刻,就算是现在已经到了丑时、寅时那些专门准备热水的下人们也得赶快从自己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用最短的时间烧好热水给程浩民送过去,这就是尊卑有别。
等热水烧好了,抬进去又抬出来,程浩民屋子中也没了烛光,司徒长空这时才敢动一下快要站的僵硬的腿脚。
幸好司徒长空本身就内力雄厚,刚才站着的时候调动了体内的内劲一边抵御寒冷一边疏通自己的经脉,不然就这么干巴巴的在寒夜中一点儿都不动的站一个多时辰,就算不被冻僵,以后全身的关节也会落下毛病。
不知是程浩民对守在主院中的人太有信心,还是坚信别人不会到他的院子中来翻找东西,除了明面上那十来个护卫外,整个主院就只有两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