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女兵被送去休息后,杨震看着被挠了一个满脸花,恐怕是吃了不少苦的警卫排长,笑道:“怎么样,抓她们吃了不少苦头吧。看你这脸像花猫似的。怎么不去上点药,别在感染了。”
警卫排长苦着脸道:“一号,这那是两个女人那,简直就是两头母老虎。都被我们按在地上了,还连踢带挠的。要不是她们身体虚弱,没有能坚持多长时间便耗尽了力气,我这脸上还不知道要添上多少道子那。”
“我也从她们喊叫声才发现她们是女人,下手的时候也不敢过重。要不就这两个女人,敲晕了一捆省事多了。一号,我这脸被挠成了这样,今后老婆的事情可就得您帮忙了。这一脸疤拉,谁还敢嫁给我?”
杨震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道:“放心,你的老婆问题今后包在我身上了。去吧,找卫生员要点药,别感染了。我下去的时候,你就留在这里养伤。这天寒地冻的,别在冻坏了。放心,有虎子在那。他不是兼任你的副排长吗?他的能力你还不信。”
安抚了被弄了一个满脸花,很担心未来老婆问题的警卫排长,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杨震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面却想的不是作战上的事情,而是那两张照片上的家人。翻来覆去,直到天色已经微微发亮,才迷糊了一会。
杨震原计划并未决定并不在老秃顶子多待,虽然事情出现了少许意外,但杨震还是决定按照计划行动。在将两个抗联被打散的女兵交给彭施鲁后,正准备离开的他却是被亲自赶来的陈泊给拽住了脚步。
只是让他挑选两个得力的人手,却没有想到陈泊亲自来了。不过来了也好,正好杨震还是决定将家人的事情和他谈谈。毕竟将自己家人留在日占区,总归是一个隐患。杨震可不想在重蹈程斌的覆辙。
尽管家人落到日本人手中,恐怕只是导致他叛变的因素中最少的一个。但即便这一丝一毫的风险,杨震也不想冒。
接到杨震的电报,陈泊为了赶时间,特地找李延平特批了部分汽油,连夜亲自驾车过来。却没有想到一到这里,就被杨震拉到自己的住处单独谈话。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看着外边站的笔直的警卫排,陈泊知道杨震和自己谈的话一定很重要。
等听完杨震说完自己家事后,陈泊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这位司令员不是十八集团军出身的吗?他可是四方面军改编的一二九师出身的,又不是原东北军改编的冀中军区。怎么可能是东北人?
看着有些诧异的陈泊,杨震笑了笑道:“我是东北流亡学生出身。九一八事变后,流亡关内,在北平大学时候入的党。我的档案已经由一二九师转到中央,这个事情中央是知道的,也是了解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陈泊站起身来沉思了好大一会道:“一号,您的家人必须想办法接到根据地来。您是东北人这一点,现在日伪还不知道。但这件事情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一旦外泄将会成为您致命的软肋。”
“我们不是敌人宣传的共产共妻,不讲人伦的人。骨肉亲情面前,我们也是一样的人。如果您家属的身份一旦外泄,小鬼子不会饶了他们。这样,我和陈龙商议一下,选派几个得力的人手,秘密的潜入伪奉天省,想办法将他们接过来。”
“只是路途遥远,这路上的安全性。还有奉天是日伪主要军工基地,控制的力度极为严密。我们派去的人一旦暴露,反倒是会牵连到老人家。”
“一号,一路军虽然留在奉天和安东的部队已经全部解体或是溃散,但那里毕竟是他们老游击区,应该还有一定的关系。我看是不是找一路军派人配合一下。南满的地下省委可都在他们手中握着那。”
对于陈泊的建议,杨震沉思一下摇摇头道:“还是暂时不要声张出去,你和陈龙商议一下,想想办法吧。我那个弟弟,先不要告诉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先对他进行秘密调查,对他的身份进行最后的核实。总部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其他首长。”
“有了结果立即向我汇报。记住,除了你们当事人之外,谁也不要说。总指挥和李政委那里我自己去解释。”
陈泊虽然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这样吧,还是我和陈龙商议一下。他们那里通过秘密释放的关东军战俘,打通了不少的通道。不行就动用这方面的关系,让日军亲自给您护送过来。”
杨震微微点头道:“几个关键的棋子你不要动,这是我们花了多少心血,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才设下的伏笔。这些人不到最关键的时候,绝对不能动。至于其他的,你和陈龙研究解决。”
“我明儿就要和杜开山去前沿看地形。你回去后抽调得力人手,对这批伪满国兵进行一下筛检。一是将里面的国高学生挑出来,进行严格审查后分别送到军区的几个教导队。另外就是要保证不能让日伪特务混进来。最起码要做到心中有数。但我不希望见到任何胡抓滥杀的事情出现。”
陈泊站起身来立正道:“一号,我马上就回去,立即调集人手。请您放心,我一定调集最精干的力量。尽最大的努力将您的家人接回来。”对于陈泊的表态,杨震摆了摆手道:“尽力而为吧。”
待到陈泊离开后,杨震沉思了一下,叫来杜开山道:“你去交待一下,咱们下午就出发。就先从你的西南线勃利开始看。一路向东,直到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