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今日来原本是精心准备的,她甚至想着,或许他会在这书房里要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身穿的衣服很少,当那些汤菜砸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大声的喊了出来。
”爷……“茉莉自从跟着江夜行以来,这是第一次受这般的委屈。
很怪,不知道人是不是都会有恃宠而骄这种性格,以往在青楼里,任何的委屈她都能忍得下来,可现在出来了,竟是一点委屈都有些受不了了,人也变得娇气了。
“把你这些衣服都给我收起来,再让我看见,你可以滚了。”江夜行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抬脚起身走了出去。
……
江夜行出去以后,带着鬼苍去了酒馆,一直喝到大半夜这才回来。
他习惯性的朝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去,刚脱下外袍坐在床,床原本躺着的人已经爬了过来,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爷,赶紧歇着吧!”身后传来女人胆怯柔弱的声音。
江夜行刚将自己的靴子给脱下来,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环在自己腰的那双手,那人的指甲涂着很是精致的蔻丹颜色,红艳艳的映着这半夜的灯光的确很是诱人。可他却失神了,酒气熏熏,他愣住了。他记得之前同那人在一起的时候,成亲的那晚他也喝醉过,那时正好得知了秦晋的消息,距离他动手也几天的功夫,加之成亲的缘故,那日他也喝了不少。可她在看见他喝醉的时候,第一件事儿便是为他做醒酒汤,怕他醉酒了睡着不舒服。
她总担心他的安危,他每次行动的时候,她都会近似唠叨的叮嘱。她为他洗衣做饭,为他提心吊胆。
可如今,似乎再也没有人肯为他这般做了。不,是再也没有人能做到她那般了。
在她眼里,他们只是一对寻常的夫妻……
……
江夜行今日喝了不少的酒,这些心事儿全都堵在一起了,借酒并没有消愁,反而更愁了。身后的女人对他而言没有一分吸引力了……
他嫌恶的,一把将女子的手给挥开了,然后大步起身,一把将自己的袍子给拎了过来。
……
毒树林里,
沈蔓已经完全将后面的小竹林给收拾成了农家小院儿,一大早的吃过饭,她便又要带着自己的小桶出发了。
这日她吃得有些久了,从竹楼里奔出来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竟是蹦跳着出来的。
司空奉天站在院子里,他将一切都纳入在眼底。
“我要去喂鸡喂鸭了,今天的时辰往日晚了一些。”说完,沈蔓要前去提自己的小桶,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在她之前将那盛满东西的小桶给提了起来,他垂眸看着她,一片温柔:“走吧。”
“谢谢。“沈蔓道了一句谢,跟在了司空奉天的身边。
“蔓蔓,那个将宋瑶带给沈安的牙婆子死了。”两人散步般的朝后面走去,路,司空奉天主动说了起来。
“那个牙婆子么?她年纪好像也没有多大。”沈蔓疑惑:“是得了什么病么?”